凡间兄弟的欺负

第二天下午，三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墨迹正翻着一本介绍凡间习俗的书，墨水忽然往他身边挪了挪，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阳光暖融融的，墨水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含糊：“我查清楚了。”

墨迹侧过头：“查清楚什么了？”

“凡间的兄弟，好像都是哥哥欺负弟弟。”墨水抬眼看他，眸子里带着点戏谑，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那你要欺负我吗？”

墨迹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失笑。他放下书，伸手揉了揉墨水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我要是欺负你，谁给你变房子，谁帮墨青蜕皮？”

墨水往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耍赖的猫：“那就是不欺负了？”

“不欺负。”墨迹的声音温柔得很，“以前没欺负过，现在更不会。”他顿了顿，补充道，“凡间的规矩也不是都要学的，咱们按自己的来。”

旁边的墨青啃着冰棍，含糊不清地接话：“就是！大主人对我们最好了，上次还把最后一口面给了二主人呢！”

墨水嘴角弯了弯，没再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暖得让人发困。

或许凡间的兄弟有凡间的相处模式，但他们的方式，是跨越了仙魔对立、天道束缚才换来的——不是欺负，是小心翼翼的珍惜，是失而复得的亲近。

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