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墨迹站在陈导演那间堆满剧本的办公室里，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带着些微的凉意。他本是想好好聊聊，却没成想刚说明来意，就被对方满不在乎地打断。
“赚钱啊！”陈导演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烟，吐了个烟圈，“管他个屁的天道，现在写正常的神话有人看吗？观众就爱看这个——爱情至上，为了爱能毁灭世界才叫带感，才叫正常！”
墨迹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散仙的气息在周身悄然流转，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他没说话，只是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陈导演被那目光看得发怵，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眼前人影一晃，下一秒脸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砰”的一声闷响，陈导演摔在椅子上，捂着瞬间红肿的脸，懵了。等反应过来，他想怒斥，却对上墨迹那双清亮却带着雷霆之怒的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哪里是普通人？那周身的气场，分明是……
“真仙？！”陈导演吓得声音都抖了，看着眼前这位突然显露出仙泽的人，终于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
“修道之人的确不讲究睚眦必报，”墨迹的声音冷冽，字字清晰，“但你欠下的因果，迟早要还。”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人，“修行之人，当一心向善，护佑苍生，心里装着的该是天下百姓，是身边值得守护的人，而非为了私欲毁灭一切的荒唐。”
“你拍的那些东西，颠倒黑白，混淆善恶，把自私当深情，把屠戮当浪漫，”墨迹的语气里满是失望，“怪不得差评如潮，世人宁愿喜欢坦荡的妖魔，也不齿你笔下的‘仙’。”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去你丫的爱情毁灭世界！若放在我们的世界，像你这样亵渎天道、鼓吹恶念的人，早就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了！”
说完，墨迹转身就走，没再看那导演一眼。办公室里只留下陈导演捂着猪头似的脸，瘫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刚才那番话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心上，让他第一次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被随意戏说和扭曲的。
门外的阳光依旧明亮，墨迹深吸一口气，周身的仙泽渐渐收敛。他不是好斗之人，只是见不得那份对“善”与“道”的践踏。或许世人不懂真正的仙魔之别，但他必须让有些人知道，有些底线，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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