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陷在柔软的扶手椅中,指尖在电脑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幽光映着她专注的脸。
根据手机中的信息黑进喜乐工厂,看上去是个很正常的欣欣向荣的工厂,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奇怪的收入或开支。
当她准备黑进最核心的数据库时,发现内部网络的物理信号被彻底切断,远程访问无法进入。
瓷向后靠进椅背,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
“果然……X先生不会看走眼。”普通的工厂完全不需要这么极端的物理隔离。她调出工厂的平面图和周边地形图,开始规划潜入路线和接应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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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英吉利结束了一场愉快的通话。喜乐工厂的老板爽快答应了他的合作提议。
看着公司市值稳步上涨,他难得感到一丝成就感。
心情颇佳的他,顺手点开了法兰西的聊天框。
[伯爵红茶]:看来某人的‘势在必得’,要暂时搁浅了。[微笑]
[凡尔赛在逃公主]:死英吉利!你是不是又背后耍阴招?
[伯爵红茶]:商业竞争,光明正大。只是我的条件更优渥而已。
消息发出去,对方却罕见地没有立刻回怼。英吉利无趣地挑了挑眉,正准备将拟好的合同发给工厂老板,手机再次响起。
来电的正是喜乐工厂的老板。
“英吉利先生,实在抱歉!”对方的声音充满了尴尬和一丝急切,“那个……合作的事,我们恐怕得再议了。我们刚刚决定……和沈木淮先生的沈氏集团合作了。你们毕竟是兄弟,这……”
“沈木淮?”英吉利微微皱眉,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一些“我的公司,与沈氏没有任何关系。”
“呃……是的,我知道。但是沈先生他……他的出价实在是……”对方支支吾吾。
“他给了多少?”英吉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一、一百万。”对方像是报出一个自己都觉得离谱的数字。
英吉利眉心紧蹙。喜乐工厂的价值他评估得清清楚楚,最高不超过七十万。沈木淮这种举动属实出乎意料。
“我明白了。”英吉利的声音仍然保持礼貌,不过带着疏远。
不等对方回应,他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再次点开和法兰西的对话框,刚才的戏谑一扫而空。
[伯爵红茶]:工厂的事,有变数。
[伯爵红茶]:沈木淮用一百万截胡了。
[凡尔赛在逃公主]:???他疯了?!
[凡尔赛在逃公主]:那破厂子值这个价?他钱多烧得慌?
[伯爵红茶]:所以他目的不纯。要么那工厂有鬼,要么他单纯想恶心我。后者的成本未免太高。
[凡尔赛在逃公主]:……有道理,他是不是又在搞鬼。
[伯爵红茶]:我得派人去查查。
[凡尔赛在逃公主]:一起。我也派人去。情报共享。
[伯爵红茶]:哦?这么快就要求合作了?
[凡尔赛在逃公主]:现在重点是工厂好吗?
[伯爵红茶]:成交。保持联系。
放下手机,英吉利按下内线电话:“陈助理,找两个身手好的人,去喜乐工厂查一下,看看沈木淮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记住,要绝对隐蔽。”
另一边,法兰西也立刻联系了人,下达指令。
与此同时,瓷合上了电脑,换上一套轻便的黑色行动服,将微型黑客设备塞进背包,给俄打了个电话,驱车离开别墅。
三波人马,怀着不同目的,在工厂的暗处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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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坐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的不断打电话。
她急需与喜乐工厂合作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但被沈木淮一截胡就无法实现了。
董事会和股东会都对她持怀疑态度,一来是她的身份,二来是大部分人都更认可赵尘渊。
“王总,赵尘渊现在基本不管公司,至于赵晴涴,她不懂一点商业知识,能继承公司的只有我……”
“……虽然我不是亲生的,但爸妈的遗产是已经确定不会改的……”
“……是的,所以请你投我一票。”
“滴——”
挂断了电话,法兰西稍稍松了口气,又继续给下一个打电话。
董事会都是人精,大部分都持观望态度,支持她的人只有少部分。
法兰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狠狠踹了一脚椅子,椅背撞在玻璃幕墙上发出闷响,又把它拽回来,继续修改文件。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法兰西关了电脑,拿上外套走出公司。
夜色如墨,法兰西指尖的烟燃至尽头。她面无表情地捻灭烟蒂。
写字楼下的路灯晕开一团暖光,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旁。英吉利松了松领带,臂弯搭着西装外套。
法兰西点燃一支新的香烟,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她美的张扬的侧脸。
“哟,英国佬。来视察敌情?”
英吉利微微皱眉,不太习惯刺鼻的烟味。
“路过。”他声音平淡,“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
法兰西嗤笑一声,吐出烟圈。“少来。”
两人一时无话。她靠着他的车继续抽烟,他也安静地靠在一旁。
烟蒂被她弹进垃圾桶。“喂,”她转头,眼底有兴奋的光在跳,“飙车走?”
英吉利挑眉。“好啊。”
引擎咆哮起来,银色兰博基尼如流光驶出高速入口,黑色阿斯顿马丁紧随其后。
法兰西单手搭在车窗上,嘴角叼着烟,银发在风中狂舞。衬衫袖子撸到手肘,露出纤细却有力的小臂。
英吉利解开了领带和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袖口整齐地卷至小臂,结实的手腕稳稳握住方向盘。
两辆车并驾齐驱,仪表盘指针疯狂右摆,将一切烦恼都甩在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两车慢慢减速,驶下高速,沉默的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行驶。
英吉利冲法兰西点了点头,拐了个弯回他的别墅了。
法兰西缓缓驶回赵家别墅车库,伏在方向盘上微微喘息,指尖还在发抖,但眼底渐渐恢复清明。她扣好纽扣,重新束起头发,推门下车,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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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开学了 以后更新不定时 感谢各位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