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阴之乱后,周生辰虽重伤在身,却强撑着处理朝局。他深知,此刻的北陈风雨飘摇,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时宜听闻周生辰受伤,心急如焚,不顾漼三娘阻拦,匆匆赶往式乾殿。看到周生辰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榻上,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师父,你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时宜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心疼。
周生辰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想要抬手拭去她的泪水,却力不从心。“我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你别担心。”他的声音虚弱,却仍试图安慰时宜。
时宜坐在他的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师父,这次太危险了,以后别再这样冒险了。”
周生辰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我身为南辰王,守护北陈是我的责任。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做什么都值得。”
这时,平秦王匆匆走进来,看到周生辰的样子,眉头皱了皱:“殿下,你伤势未愈,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朝局的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周生辰摇摇头:“不行,如今朝局动荡,金荣虽死,但他的党羽还在,刘子行也被幽禁,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必须尽快稳定局势。”
平秦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十一姑娘想想啊。她为你担惊受怕,你若再出什么事,她该如何是好?”
周生辰看向时宜,眼中满是愧疚:“时宜,是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时宜连忙摇头:“师父,别这么说,只要你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只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周生辰握紧时宜的手,微微点头。随后,他转头对平秦王说:“平秦王,如今当务之急是安抚朝臣,稳定军心。你去召集众臣,明日在朝堂上,我要宣布几件重要的事。”
平秦王领命而去。周生辰又对时宜说:“时宜,你也回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也累坏了。”
时宜却不肯离开:“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周生辰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在时宜的悉心照料下,周生辰的伤势逐渐好转。
第二日,朝堂上,周生辰面色冷峻,威严地坐在主位上。众臣们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心怀鬼胎。
周生辰扫视一圈,缓缓开口:“此次平阴之乱,金荣勾结逆党,意图谋反,幸得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才将叛乱平定。但此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北陈的朝堂,不容有任何乱臣贼子。”
众臣纷纷附和。周生辰接着说:“从今往后,我将摄政辅佐幼主,整顿朝纲,严惩贪官污吏,还北陈一个清明的朝堂。”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赞同,认为周生辰德高望重,定能带领北陈走向繁荣;也有人暗自不满,觉得周生辰此举权力过大,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
周生辰却不理会这些议论,继续宣布:“南辰王军,为北陈立下赫赫战功,却被污蔑为叛军,实在不公。即日起,恢复南辰王军的名誉,抚恤战死的将士家属。”
这时,一位老臣站出来,忧心忡忡地说:“殿下,此举固然大快人心,但南辰王军势力庞大,如今恢复名誉,只怕会引起其他势力的不满,再生事端啊。”
周生辰目光坚定:“本王问心无愧,南辰王军一心护国,从未有过谋反之心。若有人借此闹事,便是与北陈为敌,本王绝不姑息。”
朝堂上一时安静下来,众人都被周生辰的气势所震慑。这场朝会,在周生辰的强硬态度下,暂时定下了新的朝局走向。而他和时宜的未来,也在这风雨飘摇的局势中,充满了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