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林笙回到卧室，因为明天要去动物园，所以今天要早睡。临睡前，林笙把闹钟调到七点半。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书桌，她对着衣柜挑了半天，最终选了件米白色短袖，外面搭件浅卡其色薄衬衫，下身配了条浅蓝色牛仔阔腿裤——宽松的版型走起路来自在，天热时还能把衬衫系在腰上，实用又好看。她特意选了个浅棕色的帆布休闲包，带子能调节长短，斜挎着刚好能露出包上绣的小雏菊图案，拍照肯定好看。
第二天闹钟没响，林笙就被手机震动吵醒。张晓雅发来消息：“我醒啦！在吃早饭，我妈煎的鸡蛋饼香到楼道里了！九点准时到你家楼下，绝不迟到！”后面跟着个举钟表的卡通表情包。
林笙笑着回了“好”，起身洗漱。换好衣服后，她拆开一袋苏打饼干，坐在餐桌旁慢慢吃了两块，又往帆布包里放了两包，接着往里塞了两瓶常温水、一包纸巾、一个小巧的充电宝。收拾妥当时，挂钟刚好指向八点五十。
楼下传来喊声：“林笙！我到啦！”林笙推开单元门，见张晓雅背着亮黄色运动背包站在9号楼下，穿同款运动套装，马尾辫上别着小兔子发绳，发丝被风吹得在肩头跳。
“你这包真好看！”张晓雅眼尖地瞥见林笙的帆布包，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雏菊刺绣，“配你这身衣服刚好，等下拍照肯定上镜。”
“看我时间掐得多准！”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电子表，表盘上有个卡通猫咪，“我妈说今天风大，让我给你带了暖手宝。”她掏出粉色暖手宝塞过来，还带着余温。
两人往公交站走，九点的阳光越过楼顶，把影子拉得很长。小区长椅上的老人打招呼：“俩姑娘去哪儿玩？”张晓雅脆生生答：“去动物园！”声音里的兴奋像要溢出来。
“我昨晚查了攻略，”她掏手机展示动物园地图，“熊猫馆上午十点喂食，坐3路车刚好赶上。长颈鹿馆能买树叶喂它们，二十块一把，咱们合资买一份试试，我还没喂过呢。”
“好啊。”林笙应着，看她指尖在屏幕滑动，透明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淡光。
3路车九点十五分到站，她们找了后排空位坐下。张晓雅拿出保鲜盒，里面是裹着蜂蜜的苹果块：“我妈切的，让我们在路上吃。”林笙捏了一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
“王玥玥昨天问能不能一起去，我说早约好了，她气得说要在家对着枕头泄愤。”张晓雅笑着说，“她那表情，嘴巴撅得能挂油壶。”
林笙想象着那画面笑了：“下次再一起吧。”
“才不要，这是我们的专属秋游！”张晓雅晃着脑袋，马尾辫扫过肩头，“看到可爱动物我要拍好多照片，回去晃给她看。”
公交车穿街过巷，张晓雅不停说着，从熊猫作息到企鹅馆水温，还念叨着动物园门口的烤肠多香。林笙安静听着，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也跟着轻快。
四十分钟后车到站，两人往动物园入口走。张晓雅举着她俩的学生证冲在前头：“阿姨，两张学生票！”拿到票后，她把票根仔细塞进背包侧袋：“这是纪念，得收好。”
进园时工作人员给了导览图，张晓雅铺在胳膊上研究：“熊猫馆在北边，经猴山就能到。这路两旁的白杨树叶子黄了一半，踩上去肯定‘咔嚓’响。”她说着拽林笙往前走，落叶还真发出细碎脆响。
路边指示牌上的卡通长颈鹿，被张晓雅指着笑：“跟高禾上次垫球一样！她为了够球，脖子伸得老长，我们当时笑了她好久。”林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忍不住跟着笑了。
到猴山附近，一阵欢呼传来。几只小猴子在假山上追逐，一只抢了同伴的苹果，蹿到高处做鬼脸。张晓雅掏出手机连拍：“太可爱了！发朋友圈配文‘调皮鬼本鬼’。”
林笙也拍了张，照片里小猴子举着苹果得意洋洋，背景假山爬满爬山虎，红绿叶子混在一起像打翻的调色盘。她特意把帆布包往身前挪了挪，包上的小雏菊刚好露在画面角落。
张晓雅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我们快去熊猫馆，别错过喂食！”张晓雅拉林笙往前跑。穿过梧桐小路时，她捡起片巴掌大的叶子：“把这个塑封起来，当书签肯定好看。”林笙接过来，放进帆布包的侧袋里。
熊猫馆外围了不少人，她们挤到前排，见两只大熊猫在草坪上打滚，圆滚滚的还有点脏兮兮的可爱极了。“快看那只！在用爪子洗脸呢，像只大猫咪！”张晓雅拽着林笙的胳膊说。
饲养员端着竹子走来，熊猫们慢吞吞爬起来凑过去，抱着竹子啃得认真。“它们啃竹子的声音像吃脆黄瓜，”张晓雅凑到林笙耳边小声说，“咔嚓-咔嚓。”
从熊猫馆出来，她们就去了长颈鹿馆。张晓雅拉着林笙走到售卖处，两人合资买了一份树叶。她举着树枝递到栏杆里时，紧张得闭起了眼睛。长颈鹿长长的脖子探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手背，带着青草气息。“它的舌头是紫色的！”张晓雅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长颈鹿卷走树叶，舌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碰，痒痒的。
中午在动物园餐厅，张晓雅指着菜单上的“熊猫主题套餐”说：“咱们尝尝这个吧，含着竹筒饮料，还送两个熊猫冰箱贴呢，咱们俩正好一人一个。”套餐端上来时，竹制餐盘里摆着造型像熊猫脸的饭团，配着清炒时蔬和小块炸鸡，旁边插着的竹筒里装着清甜的酸梅汤，冰冰凉凉的泛着竹香。
“这饭团捏得也太像了吧，”张晓雅举着筷子戳了戳饭团上的海苔眼睛，“舍不得吃了都。”
林笙拿起竹筒喝了口酸梅汤，竹香混着酸甜味滑进喉咙，清爽极了。她把其中一个熊猫冰箱贴捏在手里，圆滚滚的瓷质小熊举着竹子，憨态可掬，另一个被张晓雅宝贝似的放进了背包侧袋。
“下午去看金丝猴吧，”张晓雅咽下嘴里的饭团，翻着手机说，“新来了只小的，毛是金黄色的，像团会动的小火苗。”
下午阳光柔和了，她们沿湖边慢慢走。张晓雅踩着鹅卵石数步数：“你看这水多清，能看到鱼在游。”林笙蹲下，果然见几条小金鱼在水草间穿梭，尾巴一甩搅起水波。
离开动物园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张晓雅拉林笙买了棉花糖，粉色糖丝裹成大团像朵云：“你尝尝，我小时候我爸总给我买，说吃了能变开心。”
棉花糖的甜混着晚风凉意，在舌尖化开。林笙咬了一小口，糖丝沾在嘴角，张晓雅笑着帮她擦掉：“像只偷吃的小猫。”她举着手机说：“别动，这个角度拍出来肯定好看。”
坐公交回家时，两人都累了，靠在椅背上看窗外。张晓雅的头慢慢靠在林笙肩上，声音软软的：“今天真开心，比练排球有意思多了。”林笙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像被棉花糖填满，暖暖的。
到小区门口，夕阳刚落下，路灯亮起。张晓雅挥挥手：“明天早上见，我整理好照片发你微信！”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往7号楼跑，书包挂件在暮色里闪着光。
林笙回到家，淘米做饭时，想起张晓雅喂长颈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吃完饭洗好碗，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张晓雅发来的照片：熊猫啃竹、长颈鹿探脖，还有那张举着棉花糖的合照——照片里林笙的帆布包斜挎在肩上，小雏菊刺绣在夕阳下隐约可见，两人笑得眯起眼，嘴角都沾着糖丝。消息框里还跟着一句：“刚算完账，中午那套餐俩人花了一百多呢，我妈说的对，确实不便宜哈。但是，真的好好吃啊！”附带着一个激动的熊猫表情包。
林笙把照片设成聊天背景，然后从包里拿出熊猫冰箱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了冰箱上。圆滚滚的小熊在灯光下泛着瓷光，像把今天的快乐定格在了厨房一角。又把晓雅给她的树叶放到了卧室书桌的日记本上。
她拿着睡衣去洗澡，热水哗哗地流下来，冲走了一天的疲惫。回到卧室，上床休息。
窗外的月光又爬上了书桌，温柔地落在日记本上。林笙翻了个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好像又站在动物园的湖边，张晓雅举着手机喊她：“看这里！把包再往旁边挪点！”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在风里荡出老远，把整个梦都染成了甜甜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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