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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晨星长明

敖子逸指向宋亚轩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马嘉祺,又猛地转向病房的方向,巨大的愤怒和杀意被这突如其来的父兄之语狠狠浇熄,只剩下巨大的震惊、茫然和一种被强行按下的、无处发泄的憋闷。

他看着马嘉祺那只指向宋亚轩的手,又想起病房里李天泽苍白脆弱的脸和那声“小宋老师”,胸口堵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压抑的巨响,然后颓然地靠在墙上,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刘耀文挡在病床前的身体微微放松,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在宋亚轩和马嘉祺之间来回扫视。他紧抿的唇线绷得死紧,下颌线因为用力而显得格外冷硬。

马哥的指令清晰无误,但他胸腔里翻腾的愤怒和对李天泽的担忧,如同两股相悖的激流,让他无法立刻放下警惕。他看着宋亚轩那副失魂落魄、如同破碎玩偶般的样子,眼神中的冰冷审视终于被一丝沉重的、难以言喻的复杂取代——那不再是纯粹的怀疑和杀意,而是掺杂着对命运玩弄的愤怒和对眼前这个“弟弟”身不由己处境的……一丝隐晦的恻隐。

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敖子逸压抑的喘息,以及宋亚轩剧烈起伏胸膛的细微声响。

林峰推着马嘉祺的病床,在这片凝滞的气氛中,沉默而坚定地向着特护病房的方向移动。丁程鑫紧跟在侧,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马嘉祺虚弱却执着的脸。张真源沉默地跟在丁程鑫身后一步之遥,如同一道无声的屏障。

病床经过蜷缩在地的宋亚轩身边时,马嘉祺那只虚弱的手,极其艰难地、却异常固执地,朝着宋亚轩的方向,微微抬了抬手指。那是一个无声的、却重若千钧的召唤。

宋亚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布满血丝、空洞茫然的眼睛,看着病床上哥哥那双虽然虚弱却异常执着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责备,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的守护,和一种不容置疑的……“跟我走”。

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被洪流裹挟的无力感淹没了宋亚轩。他下意识地、如同提线木偶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如同面条。

就在这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是张真源。

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宋亚轩,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质问,只有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沉静和一种不容拒绝的支撑力量。他的手很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温度。

宋亚轩呆呆地看着那只手,又看看病床上哥哥执着的目光,再看看周围——敖子逸靠在墙上,痛苦地闭着眼;刘耀文眼神复杂,紧抿着唇;丁程鑫沉默地守护着病床前行……

他眼中翻涌的混乱风暴似乎平息了一丝,只剩下巨大的疲惫和一种无处可逃的茫然。最终,他颤抖着、迟疑地,将自己冰冷沾满冷汗的手,搭在了张真源温暖而坚定的手掌上。

张真源没有任何犹豫,稳稳地握住他的手,用力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那力道支撑着宋亚轩几乎无法站立的身体。

“走吧,轩轩。” 张真源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马哥在等你。” 他没有说“回家”,只是强调了“马哥在等你”。

宋亚轩像失了魂一样,任由张真源半搀半扶着,踉踉跄跄地跟在移动的病床后面,走向特护病房的方向。他低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

刘耀文看着张真源搀扶着宋亚轩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靠在墙上痛苦不堪的敖子逸,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跟了上去,高大的身影不远不近地缀在最后,如同一道沉默的、带着刺的警戒线。

敖子逸看着他们消失在特护病房门口,猛地一拳又砸在墙上!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将他撕裂。他狠狠抹了一把脸,转身猛地推开李天泽病房的门,冲了进去。他现在只想守在李天泽身边,确认他的安全,其他的……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

李天泽病房

病房内,光线柔和。李天泽依旧安静地躺着,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

敖子逸冲到床边,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粗暴。他一把抓住李天泽没有输液的手,紧紧握住,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随时可能消散的生命之光。他俯下身,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贝贝……” 他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无尽的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敖子逸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和剧烈的情绪波动,也许是药物作用下更深层次的休息带来了些许安稳。李天泽紧闭的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缓缓地、一点一点地睁开了眼睛。这一次,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涣散茫然,虽然依旧虚弱,却多了一丝清明的微光。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天花板,然后视线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本能的依赖,偏移到了床边那个紧握着自己手、如同守护巨兽般的身影上。

敖子逸!那张写满了痛苦、担忧和巨大爱意的脸,清晰地映在他渐渐清明的瞳孔里。

“三……爷……” 李天泽的声音依旧微弱沙哑,却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深切的、无需言说的安心。

这声清晰的“三爷”,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敖子逸心中翻腾的冰冷疑云和巨大的恐惧!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

“贝贝!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敖子逸的声音带着巨大的颤抖,他紧紧握着李天泽的手,想用力又不敢用力,巨大的喜悦让他几乎语无伦次,“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渴不渴?要不要叫医生?” 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李天泽看着他这副样子,苍白的脸上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微弱却真实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好多了……就是……有点累……” 他顿了顿,目光在敖子逸脸上停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担忧,“刚才……外面……好像很吵……你……”

他显然听到了走廊里的动静,也感受到了敖子逸身上未散的戾气和痛苦。

敖子逸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了一瞬,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他看着李天泽清澈担忧的眼神,那些关于“小宋老师”的冰冷猜忌和愤怒,仿佛在对方这纯粹的关心下变得苍白无力。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大手极其轻柔地抚上李天泽的脸颊,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苍白的皮肤。

“没事了,贝贝。”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不容置疑的守护,“都过去了。外面什么事都没有。你只需要安心休息,快点好起来。其他的……都交给我。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着李天泽的额头,感受着对方微弱的呼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这次……真的吓坏我了……别再这样了……求你了……”

李天泽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温热和敖子逸话语中深藏的恐惧,眼神柔软下来,带着一丝心疼。他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反手用尽微弱的力气,回握了一下敖子逸的手,给了他一个无声的承诺和安抚。

病房内,冰冷的疑云暂时散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带着泪水的温暖在静静流淌。沉重的信任壁垒上,裂痕依旧存在,但至少在这一刻,温暖的微光正试图渗透进去。

特护病房内,光线被调得很暗。马嘉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护仪器,呼吸平稳却微弱。林峰正在低声和护士交代着注意事项。

丁程鑫站在床边,目光沉静地落在马嘉祺脸上,仿佛在用目光确认着他每一丝生命力的流动。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安定力量,笼罩着整个病房。

张真源将宋亚轩扶到靠墙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宋亚轩依旧低垂着头,双手紧紧交握在膝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巨大的记忆冲击、负罪感和马嘉祺那句“回家”带来的茫然,依旧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包裹着他。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床上的人,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刘耀文沉默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双臂环抱,眼神锐利地扫过病房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低着头的宋亚轩身上,那目光复杂而警惕。

张真源没有立刻离开。他走到床边,目光在马嘉祺沉睡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丁程鑫,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只有他们才懂的沉重:“丁哥,档案我放在外面护士站保险柜了,密码是你知道的。里面的东西……证实了。很详细,有照片,有手记,有当年的救灾报告……还有一份未寄出的信草稿,是李老师写给……‘晨星’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角落里颤抖的宋亚轩,“他需要知道全部。但……不是现在。他现在的状态,承受不了。”

丁程鑫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我知道。等他……和马哥都再稳定些。” 他的视线落在宋亚轩身上,带着一种沉静的审视。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马嘉祺眼睫再次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依旧带着初醒的茫然和巨大的消耗,但比刚才在走廊时清明了一些。

他的视线在病房内缓缓移动,扫过丁程鑫沉静的脸,扫过门口刘耀文紧绷的身影,最后,带着一种执着的探寻,落在了靠墙椅子上那个低垂着头、浑身散发着巨大痛苦和茫然的身影上。

宋亚轩似乎感受到了那目光的重量,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更低。

马嘉祺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着,声音微弱却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与……命令:“阿宋……过来……”

这声呼唤,如同最后的赦免,也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寂静的病房里激起无声的涟漪。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宋亚轩身上。

宋亚轩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泪痕交错,那双曾盛满阳光的鹿眼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惧、茫然,以及被这温和呼唤强行勾起的、属于“弟弟”的脆弱依赖。他看着病床上哥哥那双虽然虚弱却异常执着的眼睛,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被牵引的本能在他心中激烈交战。

他颤抖着,如同背负着千钧重担,极其缓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端。一步,又一步,带着巨大的迟疑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朝着病床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呜咽。

张真源默默地向旁边让开一步,为他留出了通往病床的路径,眼神沉静而复杂地看着他挣扎前行的背影。

丁程鑫的目光在马嘉祺和宋亚轩之间无声流转,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沉重守护,周身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屏障,隔绝着外界可能的一切干扰。

刘耀文靠在门边,紧抿的唇线绷得死紧,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紧紧锁在宋亚轩每一步的靠近上。他全身的肌肉依旧紧绷着,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出的猎豹,守护着病床上虚弱的马嘉祺,警惕着宋亚轩身上任何一丝不稳定的气息。

就在宋亚轩距离病床还有两三步之遥,几乎要被巨大的压力和负罪感再次压垮时——

“轩轩。” 张真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落入宋亚轩混乱的意识中。他上前一步,并非阻挡,而是将手中那个厚重的、边缘磨损的牛皮纸档案袋,递到了宋亚轩面前。

档案袋的封口处,那枚特殊的加密火漆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袋子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却散发着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气息。

“拿着。” 张真源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这是属于你的过去,也是解开‘小宋老师’这把锁的钥匙。马哥让你过来,不只是为了靠近,更是为了让你……面对。” 他的目光直视着宋亚轩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没有逼迫,只有一种经历过风雨后的沉静和一种沉重的托付。

宋亚轩的视线猛地聚焦在那个档案袋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属于“宋晨星”的遥远记忆碎片再次汹涌冲击着他的神经!木棉寨的雨声、摇摇欲坠的教室、李天泽老师温和却带着担忧的脸……以及最后那倾覆一切的黑暗和冰冷的手……

巨大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想后退!但张真源的手稳稳地托着档案袋,挡在他退缩的路径上。同时,病床上,马嘉祺那只虚弱的手,再次极其艰难地、却异常固执地,朝着他抬了抬手指。那双温和执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声的鼓励和一种……沉重的信任。

“不……我不敢……” 宋亚轩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巨大的恐惧和逃避。

“你必须敢,轩轩。” 张真源的声音异常沉稳,带着一种兄长般的严厉和不容置疑,“‘父亲’用你的过去、用李老师的命做锁链锁住你。只有你亲手砸开它,才能真正挣脱。看看马哥,看看你自己,看看还在病房里昏迷的贝贝!你还要逃多久?!”

最后一句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宋亚轩的心上!他猛地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的马嘉祺,又想起李天泽病房里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他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呜咽,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如同触碰烧红的烙铁般,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碰触到了那个冰冷的档案袋。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档案袋的瞬间,张真源果断地松开了手。

沉重的档案袋落入宋亚轩手中,那冰冷的触感和里面承载的未知真相的重量,让他身体猛地一沉,几乎站立不稳。

病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亚轩和他手中那个仿佛承载着命运转折点的档案袋上。

宋亚轩颤抖着,死死盯着档案袋,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命运推着走的茫然淹没了他。他不敢打开,却又无法放手。那声“小宋老师”带来的毁灭性威胁,马嘉祺沉重的守护,张真源严厉的逼迫,还有李天泽老师温和却模糊的脸……所有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手,挤压着他脆弱的神经。

最终,在一种近乎崩溃的边缘,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他如同用尽全身力气般,猛地扯开了档案袋上那枚冰冷的火漆封印!

“嗤啦——”

火漆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宋亚轩颤抖着,从袋子里抽出了一叠厚厚的、泛黄的纸张。最上面,是一张边缘已经磨损卷曲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简陋的乡村小学教室。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一群穿着朴素、甚至打着补丁的孩子簇拥着中间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脸上带着温和而略显腼腆的笑容,眼神清澈,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正是年轻时的李天泽!

而在李天泽身边,紧挨着他站着的是一个格外瘦小、沉默的男孩。男孩低着头,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周围孩子格格不入的孤僻和早熟。但李天泽的一只手,正极其自然地、带着保护意味地搭在那个男孩瘦弱的肩膀上。

照片背面,用娟秀而略显稚嫩的笔迹写着:

木棉寨“星火”留念。

后排左三:李老师。

前排右一:晨星(特别关注)。

愿星光不灭。

“晨星……” 宋亚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干涩、如同砂纸摩擦般的低吟。他看着照片上那个瘦小沉默的自己,看着李天泽老师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充满保护意味的手,巨大的冲击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尘封的记忆闸门被彻底冲开!

倾盆的暴雨!摇摇欲坠的教室!李天泽老师惊恐的呼喊:“晨星!快跑!” 轰然倒塌的房梁!刺骨的疼痛!黑暗中伸出的冰冷的手!还有……还有李老师最后看向他那双充满绝望和担忧的眼睛!

“不——!!!”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悲鸣从宋亚轩喉间爆发出来!他手中的照片和档案纸如同失去生命的蝴蝶般散落一地!他双手死死抱住头,身体痛苦地蜷缩下去,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巨大的痛苦、被尘封的恐惧、失去的温暖、被强行剥离的身份、以及“父亲”那冰冷的操控和利用……所有的情绪如同岩浆般彻底喷发!

他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压抑的、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恸哭!那哭声不再有冰冷的伪装,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被巨大痛苦和负罪感彻底碾碎的绝望!

“不是我……李老师……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他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语无伦次,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散落在地上的老旧照片。

病房内,一片死寂,只剩下宋亚轩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马嘉祺看着跪地痛哭、彻底崩溃的弟弟,眼中充满了深沉的痛楚和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他那只虚弱的手,极其艰难地、却异常固执地,再次朝着宋亚轩的方向抬了抬手指,嘴唇无声地翕动着:“……阿宋……”

丁程鑫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相的揭露如同剥开血淋淋的伤疤,残酷,却也是走向愈合的唯一途径。他周身的气息更加沉凝,如同最稳固的锚,定在这片痛苦的漩涡中心。

张真源默默地俯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和文件一一捡起,动作轻柔而庄重。他看着照片上那个温和的年轻老师和那个孤僻沉默的孩子,眼神充满了沉重的敬意和悲悯。

刘耀文靠在门边,看着跪地痛哭、如同破碎玩偶般的宋亚轩,看着那张散落的旧照片,听着那绝望的呜咽“不是我害的”……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紧抿的唇线也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丝。眼神中那冰冷的审视和杀意,终于被一种沉重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彻底取代。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是对至亲被操控的痛心,还有……一丝对这个被黑暗吞噬又挣扎着找回一丝光明的“弟弟”,迟来的、沉重的理解。

他默默地站直了身体,不再是警戒的猎豹姿态,更像一个沉默的守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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