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一下

训练结束后，左奇函把杨博文堵在琴房。夕阳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刚好落在杨博文垂着的眼睫上。

“有事？”杨博文正在收谱子，指尖划过琴键，发出一串零散的音符。

左奇函没说话，只是往他面前凑了凑，直到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叠成一团。他闻到杨博文身上淡淡的松香——大概是刚调过吉他，混着点洗衣液的清冽，让人莫名心安。

“杨博文，”左奇函的声音有点低，带着点刻意的试探，“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吧？”

杨博文翻谱子的动作顿了顿，没抬头：“你说呢。”

“我觉得算。”左奇函笑了，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对方偏头躲开。他也不恼，反而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对方肩上，呼吸落在颈窝，“那情侣间是不是该有点福利？”

杨博文的身体僵了下，声音冷了几分：“左奇函。”

“就一个。”左奇函蹭了蹭他的耳朵，像只讨食的猫，“亲我一下，就一下。”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杨博文的耳尖瞬间红透。他转过身想推开人，却被左奇函按住后腰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琴房的空间很小，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别闹。”杨博文的声音有点发虚，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看他。

“我没闹。”左奇函低头，鼻尖蹭过他的侧脸，“就一下，好不好？”他故意把尾音放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是姐姐教他的，说杨博文吃软不吃硬。

果然，杨博文的挣扎松了些。他抿着唇，过了很久，才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左奇函的心跳瞬间炸了。他刚想低下头，却被杨博文按住后颈。对方的动作很生涩，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僵硬，嘴唇碰上来时，软得像棉花糖，只是碰了一下就想躲开。

左奇函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按住杨博文的后颈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时，尝到了点淡淡的薄荷味——大概是刚嚼过口香糖。杨博文的身体紧绷着，却没再推开，只是睫毛抖得厉害，像受惊的蝶。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左奇函才松开他。杨博文的脸泛着红，嘴唇被吻得有点肿，眼神里带着点水汽，看得左奇函心里痒痒的。

“满意了？”杨博文的声音哑得厉害，别过头不敢看他。

“不满意。”左奇函笑出声，又凑过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还想要。”

杨博文终于恼了，抬手推了他一把，力道却轻得像挠痒：“左奇函，你适可而止。”

左奇函没再逗他，只是伸手牵住他的手。杨博文的手指有点凉，却没甩开，任由他攥着。夕阳慢慢沉下去，琴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只有两人交握的手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个吻的温度。

左奇函看着杨博文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姐姐说的没错，有些事，确实得慢慢来。但至少现在，他已经尝到了甜头。

比如此刻，指尖传来的温度，和空气里弥漫的、属于他们俩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