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像被按下循环键。训练、拍物料、赶行程,两人明明在同一个空间,却像活在两条平行线里。
有次团体直播玩“默契问答”,主持人问左奇函“最熟悉的队友习惯”,他顿了两秒,说“陈奕恒喜欢睡前喝牛奶”,镜头扫到杨博文时,对方正低头转着笔,指尖泛白,没接任何话。弹幕里刷满“以前他会说杨博文的”,左奇函盯着屏幕,假装没看见。
杨博文也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交集的瞬间。左奇函练舞崴了脚,他明明在旁边拿了药,却转手塞给张桂源,让对方递过去;庆功宴上左奇函被灌酒,他攥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看着陈奕恒上前替人挡下。没人知道,他当晚在宿舍楼下站了半小时,看着左奇函的窗户亮到后半夜。
最拧巴的是那次机场。粉丝围得紧,左奇函被挤得踉跄了一下,杨博文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去扶,指尖刚碰到对方胳膊,又猛地收了回来。左奇函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了从前的委屈或生气,只剩一片冷淡,像在看陌生人。杨博文的心沉了沉,默默退到后面,看着陈奕恒护着左奇函走出人群。
私下里,两人更是零交流。宿舍楼道碰见,谁都不先开口,最多点头示意;微信对话框停留在半年前,最后一条是杨博文发的“注意保暖”,左奇函没回。张桂源试过撮合,借口“一起打游戏”把两人叫到宿舍,结果左奇函刚坐下,杨博文就说“还有事”,起身走了。
有人问过左奇函“还想和好吗”,他盯着手机里存的那张耳麦相抵的照片,沉默了很久,说“算了”。不是不喜欢,是太累了——猜不透对方的心思,跨不过公司的坎,更怕再一次靠近后,又被现实推开。
杨博文则在一次深夜跟陈奕恒聊天时,灌下大半瓶啤酒,含糊地说“他值得更好的”。没人知道,他抽屉里还锁着那块“羽姑娘”玉佩,玉佩背面被他刻了个小小的“奇”字,每次看到,都像在提醒自己,有些遗憾,只能烂在心里。
粉丝渐渐接受了两人不再亲近的事实,超话里的帖子从“求复合”变成“各自安好”,偶尔有人发从前的糖,下面会有人回复“别扒了,都过去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心里那道坎没过去,只是学会了假装不在乎。
就像冬天的雪,落在地上会化,可藏在心底的冰,冻得太久,早就没了融化的勇气。他们还是会在同一个舞台上发光,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偷偷在后台分享一颗糖,用耳麦传一句只有彼此能懂的话。
有些关系,一旦拧巴着走散,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