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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是啊，我们都下地狱。”
宋玄微微倾身，靠近林绾舟，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宋玄“但能拉你一起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宋玄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
宋玄“你喜欢他什么？”
林绾舟对上宋玄的视线，棕眸里像蒙着一层水雾，慵懒又带着点不驯。
林绾舟“喜欢？”
她轻轻哼笑一声，带着少女的娇嗔，也带着一丝不掩饰的玩味。
林绾舟“哥，你想哪儿去了？他啊……”
她拖长了调子，指尖无意识地点了点自己小巧的下巴。
林绾舟“你不觉得他像那种，你怎么对他，他都只会对你傻笑的流浪狗吗？”
林绾舟“怪有趣的，逗着玩呗。”
宋玄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温和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指尖轻轻抵进了掌心。
她的骄纵，她的任性，她的残忍……
都像是他亲手打磨的华美刀鞘。
他深知刀鞘里藏着怎样锋利无情的刀刃。
宋玄“玩，可以。”
他抬手，动作自然地替她将被风吹乱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
宋玄“但别脏了自己的手，舟舟。”
宋玄“低等的生物，只适合留在尘埃里远远看着。碰得太近，当心……”
他顿住，没说完后半句但眼底闪过的那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已将他的潜台词表达得淋漓尽致。
林绾舟勾唇，她凑近宋玄，在他耳边轻声说。
林绾舟“宋玄，你真可怕啊。”
她眼里还带着笑，语气却轻得像是叹息。
宋玄“那也是你的。”
宋玄“从里到外，你的，我的，肮脏的，卑劣的，疯狂的，理智的，都是我们的。”
手指顺着林绾舟的脖颈滑到她的锁骨上，轻轻摩挲着。
宋玄“舟舟。”
宋玄“哥哥会永远陪着你，别害怕。”
“永远”这个词从宋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哥哥。
血缘上的哥哥，情感上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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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空气带着清冽的寒意，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
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阳光稀薄得像是被稀释过，穿透云层。
时代广场，指针刚刚指向十点整。
程以鑫就站在钟楼下巨大的阴影里。
他只穿了一件校服外套，里面是普通的灰色毛衣，寒风毫不客气地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钻进宽松的衣领里。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又挺直了脊背。不时抬头，看向那座巨大的钟楼。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程以鑫握了握手机，还是没有发信息给她。
他双手抄进衣兜里，垂着头，站在原地没动。
广场对面二楼的咖啡厅，暖气开得很足。
林绾舟靠窗坐着，面前是一杯精致拉花的卡布奇诺，早已凉透，一口未动。
她看着对面那个固执的少年，看着他在寒风中瑟缩，又倔强地挺直脊背，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她垂眸，指尖摩挲着杯沿，似乎在思考。
或许，她可以给她的玩具一点甜头。
就在这时，程以鑫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熟悉的来电号码。
林绾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点鼻音，像是刚睡醒的撒娇。
林绾舟“程以鑫，等很久了吗？”
她似乎心情不错，声音娇俏，尾音带着上扬的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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