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与奥尔菲斯重逢了,可见面后的他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不过成为合作伙伴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弗雷德里克在客厅享受着安静又惬意的时光。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人在按门铃,便起身开门,可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封在地上躺着的信封。
弗雷德里克捡起来一看,这是一封来自巴黎的书信: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先生
谨启
请原谅我的冒昧来信,去年深秋,我于维也纳考恩布鲁默沙龙中聆听到由您亲自演奏的《骤雨即兴曲》,至今仍为那深情的旋律与充满叙事感的结构所感动。每每回忆起,竟生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愤懑——如此才华横溢之作,怎会仅让此等不公之事发生,必将争相将您的名字缀在镀金请柬之上。
然而,我深知艺术家的孤高,但请容我直言:维也纳的暮气已浸透了它的石板路,而巴黎的晨曦正为天才打开大门。
此外,我也亟需一位艺术顾问来为我处理一出新的歌剧筹划事务,年薪三万法郎虽微不足道,却可保您免受俗务烦扰。
静候回复。
尼古拉斯·奥松维尔夫人
读完信,弗雷德里克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收拾行囊前往巴黎,毕竟在被家族彻底放逐之前,他的人生需要一段峰回路转的变奏。
......
列车到达巴黎后,弗雷德里克手拿着奥松维尔夫人寄来的第二封信,上面写了汇合的地点。
“克雷伯格先生,这里!”
奥松维尔夫人大老远看到弗雷德里克,于是朝他挥了挥手。弗雷德里克注意到,在奥松维尔夫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
“克雷伯格先生,由于这部新的歌剧的筹划工作比较繁琐,所以我把奥尔菲斯先生也请了过来参与本次筹划。相信你们会合作愉快。”
弗雷德里克听到“奥尔菲斯”这个名字,不由得心里一惊,和大名鼎鼎的奥尔菲斯先生合作,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
“克雷伯格先生,好久不见。”
奥尔菲斯开口。
“原来两位认识啊!”奥松维尔夫人显然对奥尔菲斯的打招呼内容感到吃惊。
奥尔菲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奥松维尔夫人把住所的地址给了两人,笑了笑。
我先告辞了两位,给二位安排的住所地址在你们手上,二位慢慢聊。”
奥松维尔夫人说完就离开了。
“奥尔菲斯先生,我想我们并没有见过吧?”
弗雷德里克并没有认出面前的小说家就是儿时的伙伴奥菲。
奥尔菲斯轻笑一声:“看来,克雷伯格先生把我忘了。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奥尔菲斯,也叫奥菲·德罗斯。”
他还特地强调了“奥菲”二字。听完他的介绍,儿时的回忆立马浮现在弗雷德里克的脑海里。
面前的奥尔菲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头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现在的他比弗雷德里克略高一点,与儿时的他相比,现在的他变得愈发帅气,精致的单边眼镜透出他身上浓浓的绅士气息。
“还真是好久不见呢,白痴。好些年不见,变化还真是大呢。”
弗雷德里克调侃道。
“噢,经历的太多,有些变化很正常。你不也很大变化吗?都成法国乐坛神话了。”
“没有那么夸张,你比我小2岁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很了不起。”
......
“对了,奥尔菲斯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因为什么来到巴黎的?”弗雷德里克忍不住问。
“用‘您’称呼也未免太客气了,弗雷德里克。我的心出版编辑给我寄来一封信,上面写着这位夫人希望我能和她的艺术顾问见一面,谈谈我这部作品改变成歌剧的可能性。据说她的艺术顾问来自艺术界极具声望的家族,我就猜测会是你,刚好我需要一个合作伙伴。”
奥尔菲斯滔滔不绝,弗雷德里克在他说的一大段话中精准捕捉到6个字:我需要跟你合作。
“好吧,目前看来,以合作伙伴的身份重新认识彼此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么......”
两个人握起了手。
“合作愉快,弗雷德里克。”
“合作愉快,奥尔菲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