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零下十度的告别

汉江大桥下的废弃天台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五月的首尔飘着柳絮，世勋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把林雪圈在怀里教她写韩文。

"这是'雪'，这是'世勋'。"他在她掌心划着笔画，突然停顿，"有人。"

林雪转头看见玻璃窗反射出一点金属光泽——是长焦镜头的反光。世勋迅速用外套罩住她，但已经晚了。第二天，#世勋天台密会#登上热搜，照片里虽然只拍到林雪的背影，但熟悉的人都能认出那条雪花项链。

SM娱乐紧急召开会议。金在勋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医院病历、机场同框、甚至你公寓的监控——都被拍到了。"最上面那张是世勋深夜抱着熟睡的林雪进公寓。

"开价吧。"世勋声音冰冷。

"立刻分手，配合公司否认。否则..."金在勋翻开文件夹，"林雪父亲收受医疗回扣的证据会出现在中国纪委办公室。"

世勋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那是他去年捶墙留下的。突然手机亮起，林雪的信息：【54Hz永远共振】。

初雪再次降临首尔时，林雪收到SM的法律函件：禁止以任何形式使用吴世勋肖像，否则将面临跨国诉讼。同一天，她发现父亲被停职调查。

深夜的汉江边，世勋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啜泣："我可以退团..."

"然后呢？"林雪抚摸他后颈的雪花纹身，"让你妈妈继续躲高利贷？让你妹妹放弃留学？"

她退后一步，解下雪花项链戴在世勋脖子上："听说军队很冷。"转身时羽绒服擦过他的手指，和初遇那晚一样簌簌作响。

世勋突然追上来摔在雪地里，右膝重重磕在冰面上。这个画面被蹲守的记者拍下，第二天全网都在讨论"世勋彩排旧伤复发"。

林雪在机场看着这条新闻，打开手机相册准备删除照片。突然发现最早的那张——18岁的世勋在出道舞台看向镜头的瞬间——他的嘴型不是在说"谢谢"，而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