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阁的窗棂积了层薄灰,崔彩屏抱着膝坐在床榻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地上散落的珠钗。自孩子没了后,李俶一次也没来过,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连送过来的饭菜都渐渐冷了热乎气。
广平王儒人:崔彩屏“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锦被上的绣线)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扑到妆台前,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小巧的银剪,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丫鬟(一)(丫鬟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阻拦:)“儒人!使不得啊!”
广平王儒人:崔彩屏“都滚开!”(崔彩屏眼神癫狂,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他不是不来看我吗?我死了,他总该来看看了吧?我要让他知道,我崔彩屏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拉扯间,银剪划破了手腕,渗出的血珠染红了素白的衣袖。
广平王:李俶(李俶正在看风生衣递来的密报,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冷声道):“让她闹。”
风生衣:广平王护卫风生衣迟疑道:“殿下,万一……”
广平王:李俶“死不了。”(李俶翻过一页密报,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她要是真有胆子死,就不会用这种手段逼我。”
而此时的皇宫里
韩国夫人(韩国夫人正跪在皇上面前,额头磕得青肿,哭得老泪纵横):“陛下!求您给彩屏做主啊!她年纪轻轻就没了孩子,广平王还对她不理不睬,再这么下去,她怕是活不成了啊!”
贵妃:杨玉环(杨贵妃在一旁柔声劝道):“陛下,韩国夫人也是心疼女儿。彩屏毕竟是臣妾的侄女,如今遭此横祸,实在可怜。不如……给她个名分,也好让她在府里站稳脚跟。”
皇上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韩国夫人,又瞥了眼一旁垂眸的杨贵妃,沉吟片刻。他知道崔彩屏资质平平,但韩国夫人是杨贵妃的胞姐,这层关系不能不顾。
皇上:李隆基“韩国夫人失德,教唆女儿行阴私之事,罚俸一年,禁足府中思过。”(皇上缓缓开口)
韩国夫人韩国夫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磕头谢恩。
贵妃:杨玉环杨贵妃连忙道:“陛下,那彩屏……”
皇上:李隆基“崔彩屏册封为广平王妃吧。”(皇上叹了口气,)“不过,沈珍珠聪慧果敢,前些日子在府中遭人陷害却能沉着应对,朕甚是欣赏。传旨下去,沈珍珠虽为孺人,却可享受正妃礼遇,府中事务仍由她打理。”
贵妃:杨玉环(杨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还是笑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