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地下室深处，那双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夜里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咬。
“它来了。”贺峻霖低声说，目光投向黑暗深处。
“别废话了。”严浩翔拔出战术手套残片，摆出战斗姿态，“来吧。”
他一脚踢开挡路的铁链，冲向黑暗深处。贺峻霖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手指紧握成拳。他闭上眼，低声自语：“对不起。”
脚步声、锁链声、机械运转声混作一团，像是某种东西即将苏醒。地下室深处，传来重物倒地的轰鸣。
——
第一道身影撞破墙壁冲出来时，严浩翔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闪避，战术手套划过空气，擦着那怪物的肩头劈下。
“砰！”
黑色液体溅了他一脸，腥臭刺鼻。
“什么东西……”他抹了把脸，皱起眉。
怪物踉跄后退，发出低沉的咆哮，双目泛着幽蓝的光。它身上缠满断裂的锁链，胸口裂开一道狰狞伤口，里面是金属与血肉交织的组织。
贺峻霖已经站在怪物身后，右手按在腰间的枪柄上，却迟迟没有拔出。
“你愣着干什么？”严浩翔一边喘息一边吼，“干掉它！”
贺峻霖没动。
“你是不是疯了？！”严浩翔怒吼，“你还想等它把你撕碎吗？”
怪物猛地扑来，带着腥风，爪子直取严浩翔咽喉。
贺峻霖终于动了，一记肘击精准砸在怪物颈侧，将它撞得横飞出去。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你到底在想什么？”严浩翔喘着粗气问他，声音里夹杂着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贺峻霖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你是不是实验体？”严浩翔咬牙，嗓音沙哑，“是来调查他们的，还是……你本来就是其中一员？”
贺峻霖依旧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严浩翔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你以为我真的信了你说的那些话？”
贺峻霖终于抬眼看他，目光里藏着什么，像是挣扎，又像是痛苦。
“你是不是也……差点死了？”严浩翔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像是被什么哽住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一直躲着我？”
贺峻霖抿紧唇，喉结动了动。
“灰”的声音再次传来：“执行任务。”
贺峻霖猛地一颤，手悄悄摸向腰间。
“你要杀我，就动手。”严浩翔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反正你不是第一次了。”
贺峻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在严浩翔脸上游移，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不敢。”严浩翔冷笑一声，忽然凑近他耳边，低吼，“因为你不是冷血的机器！你是活生生的人！”
贺峻霖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却硬生生咽下情绪。
他猛地抽回手，把武器收回去。
“它来了。”他低声说，目光投向黑暗深处。
严浩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双发亮的眼睛缓缓靠近，伴随着锁链拖拽的声响和沉重的脚步声。
天花板开始震颤，墙皮簌簌往下掉，灰尘扑面而来。
——
“现在才说这话？”严浩翔嗤笑，“晚了。”
他一脚踢开挡路的铁链，冲向黑暗深处。
贺峻霖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手指紧握成拳。他闭上眼，低声自语：“对不起。”
脚步声、锁链声、机械运转声混作一团，像是某种东西即将苏醒。地下室深处，传来重物倒地的轰鸣。
第二只怪物出现了。
它比先前那只更加庞大，浑身覆盖着金属装甲，胸腔位置嵌着一块闪烁的蓝色晶体，发出微弱光芒。
“这玩意儿……”严浩翔眯起眼，“好像是个动力源。”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微型炸弹。
“你疯了吗？”严浩翔瞪着他，“这地方随时可能塌方！”
“那就别让我失败。”贺峻霖低声说，眼神坚定。
他猛地甩出炸弹，炸开怪物胸口的装甲，那块蓝色晶体滚落在地上，仍在发光。
严浩翔立刻冲上去，一脚踩碎它。
怪物发出尖锐嘶吼，轰然倒地。
“你到底是谁？”严浩翔喘着粗气问他，“你到底在保护谁？”
贺峻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我不再是任务执行者了。”他说，“我不是来杀你的。”
“那你是什么？”严浩翔咬牙，“你不是人类，对不对？”
贺峻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不是人类。”他说，“但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
严浩翔怔住了。
“你早该告诉我的。”他声音发抖。
“我不能。”贺峻霖低声说，“但现在……我不在乎了。”
——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灯闪烁。
“追踪信号启动了。”贺峻霖脸色一变，“他们发现我们了。”
“谁？”严浩翔问。
“组织。”贺峻霖迅速扫视四周，“我们得离开这里。”
“等等！”严浩翔抓住他肩膀，“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贺峻霖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露出柔软的情绪。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严浩翔呼吸一滞。
“你……”
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快走！”贺峻霖拉着他往逃生通道跑。
两人一路狂奔，背后不断传来枪声与爆炸声。
“他们用麻醉弹！”贺峻霖边跑边喊，“别让他们抓到我们！”
“我知道！”严浩翔咬牙，“你他妈倒是跑快点！”
“你闭嘴！”贺峻霖骂他一句，嘴角却微微扬起。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通道口时，一颗麻醉弹击中贺峻霖后背。
他踉跄了一下，随即跪倒在地。
“贺峻霖！”严浩翔扑过去扶住他。
贺峻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微动。
“拿着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塞进严浩翔手里，“别让他们拿到它……”
话音未落，他便重重倒下，失去了意识。
严浩翔跪在地上，抱着他，眼神里第一次露出慌乱。
远处，直升机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电子信号干扰音。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贺峻霖，咬紧牙关。
“你他妈可别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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