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他来了
训练基地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叮铃”响了一声。
马嘉祺正在和张真源排训练赛，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手指在屏幕上的操作顿了半秒，被对面抓住机会打了套连招。他没在意掉了半管血的公孙离，目光直直地定在门口。
丁程鑫就站在那里。
简单的白色连帽卫衣，黑色运动裤，头发剪短了，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没化妆，脸上带着点旅途的疲惫，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双肩包，看起来和普通的大学生没两样，完全不像那个传说中能凭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星神。
可马嘉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即使褪去了赛场上的锋芒，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和三年前屏幕里那个少年，隐隐重合。
“马哥？你怎么了？”张真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疑惑。
马嘉祺摘下耳机，站起身：“我去接个人。”
他走过去的时候，训练室里已经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丁程鑫身上，带着好奇、惊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宋亚轩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笔转得飞快，好几次差点掉下去，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面对偶像，他紧张得快要同手同脚了。
刘耀文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眼神里的审视毫不掩饰，像在评估一件新来的装备，带着点“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的挑剔。
严浩翔和贺峻霖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贺峻霖的眼睛亮晶晶的，严浩翔则是一脸“事不关己但有点好奇”的表情。
张真源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笑着朝丁程鑫点了点头，声音温和：“欢迎加入。”
丁程鑫回了个浅浅的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马嘉祺身上：“地址挺准的。”
“我怕你找不到。”马嘉祺的心跳比打总决赛还快，他接过丁程鑫手里的背包，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麻，“我带你去看看休息室？”
“嗯。”丁程鑫应了一声，跟着他往里走。
经过宋亚轩身边时，少年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丁、丁哥好！我是宋亚轩！你的粉丝！”
丁程鑫停下脚步，看向他。宋亚轩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手里还攥着那个存满了他当年集锦的手机。
“你好，亚轩。”丁程鑫的声音比电话里柔和些，他笑了笑，“我看过你的上官婉儿，很有潜力。”
宋亚轩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了：“真、真的吗？我、我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
“慢慢来。”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轻，“多打打就好了。”
宋亚轩用力点头，看着丁程鑫跟着马嘉祺走进休息室，才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转身就对旁边的刘耀文说：“他夸我了！丁哥夸我了！”
刘耀文“切”了一声，扭过头去，嘴角却没忍住向上扬了扬。
休息室里，马嘉祺把背包放在空床上，递过去一杯热可可：“刚煮的，你以前……好像喜欢喝甜的。”
他没说出口的是，三年前那个总决赛的采访片段里，丁程鑫手里拿着的就是一杯热可可，喝的时候还偷偷皱了下眉，大概是太烫了。
丁程鑫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愣了一下。他低头喝了一口，甜度刚好，不腻。
“谢谢。”他说。
马嘉祺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没话找话：“房间还空着两个，你选一个？”
“都行。”丁程鑫看着窗外，训练基地后面是片小树林，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那我让贺儿给你铺下床？他手巧。”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气氛有点尴尬。马嘉祺想说点什么，关于三年前的比赛，关于他这些年的经历，关于为什么突然退役……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唐突。
倒是丁程鑫先开了口，他放下杯子，看向马嘉祺：“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下午吧，”马嘉祺立刻回答，“上午让大家调整一下，熟悉熟悉。”
丁程鑫点头，没再多说。
马嘉祺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比三年前清瘦了些，下颌线更清晰了，眼尾的那颗小痣还在，只是眼神里的张扬褪去了，多了些沉静。
他突然想起昨晚敖子逸说的话：“丁程鑫当年退役，肯定有原因。你别追问，也别逼他，让他慢慢适应。”
“对了，”马嘉祺站起身，“我让宋文嘉把最近的训练资料发你邮箱了，还有我们队的战术体系，你先看看。”
“好。”
走出休息室的时候，马嘉祺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发烫。他靠在墙上，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是昨晚丁程鑫回的那三个字。
训练室里，宋亚轩正拿着本子给丁程鑫讲他们常用的战术，丁程鑫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精准地戳中了关键。贺峻霖在旁边给丁程鑫递零食，严浩翔和张真源在讨论下午的训练赛阵容，连刘耀文都忍不住凑过去听了几句。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马嘉祺笑了笑，转身往教练办公室走。
敖子逸正在看录像，看到他进来，挑眉：“搞定了？”
“嗯。”马嘉祺点头，“状态看起来还行。”
“那就好。”敖子逸关掉录像，“下午的训练赛，我安排了个强队陪练，让他试试水。”
马嘉祺没意见：“可以。”
“对了，”敖子逸突然想起什么，“姚景元昨天给我打电话，说知道丁程鑫回来，想过来看看。”
马嘉祺愣了一下：“他知道？”
“他们以前是队友，能不知道吗？”敖子逸笑，“姚景元现在在做解说，刚好这周末有空。”
“让他来吧。”马嘉祺说。
敖子逸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下午的训练赛开始前，丁程鑫坐在电脑前，调试着设备。马嘉祺走过去，帮他调整了一下座椅高度：“这个高度合适吗？你以前好像喜欢稍微高一点的。”
丁程鑫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你记得？”
马嘉祺的耳尖瞬间红了：“看、看你以前的比赛记住的。”
丁程鑫笑了笑，没戳穿他：“挺合适的。”
第一局训练赛，丁程鑫选了不知火舞。
当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出现在加载界面时，训练室里安静了一瞬。连陪练队的语音里都传来惊讶的声音：“卧槽？是Star？”
马嘉祺选了公孙离，站在丁程鑫的不知火舞旁边，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小人，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三年了。
那个他只能在屏幕上仰望的星神，现在就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加载同一个游戏。
游戏开始的提示音响起时，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说：“加油。”
丁程鑫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很轻，却很清晰：“嗯，加油。”
窗外的风还在吹，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并肩，奏响序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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