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庆功宴后的告白
庆功宴的包厢里还残留着火锅的热气，宋亚轩抱着半瓶果汁靠在刘耀文肩上打盹，张真源和严浩翔正凑在一块复盘下午的比赛，贺峻霖则拿着手机给大家拍合照，闪光灯偶尔亮起，映得满桌狼藉的餐盘都泛着暖光。
丁程鑫坐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酒杯的边缘。刚才大家起哄让他喝酒，马嘉祺替他挡了好几杯，现在正被敖子逸拉着聊季后赛的战术，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丁哥，你怎么不去跟他们玩啊？”贺峻霖拍完照走过来，递给他一颗薄荷糖，“解解腻。”
丁程鑫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瞬间驱散了些许困意：“有点吵，想歇会儿。”
“是有点吵，”贺峻霖笑着点头，眼睛却瞟向不远处的马嘉祺，“不过马哥刚才替你挡酒的时候，帅爆了！你没看见刘耀文那表情，跟吃了柠檬似的。”
丁程鑫的耳尖悄悄发烫，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马嘉祺的方向——他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马嘉祺朝他弯了弯唇角，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丁程鑫赶紧别过脸，心脏却跳得越来越快。
又坐了一会儿，马嘉祺终于摆脱敖子逸的“战术讨论”，走过来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走吗？送你回去。”
丁程鑫点点头，跟大家打了招呼，跟着马嘉祺走出包厢。门口的风带着点凉意，吹散了身上的火锅味，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马嘉祺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刚才特意给丁程鑫打包的桂花糕——知道他胃不好，不能吃太辣，特意让店家做的甜口。
“今天的比赛，打得不错。”马嘉祺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的不知火舞那波绕后秒C，解说都快喊破音了。”
丁程鑫想起下午的团战，当时他绕后时心里其实没底，是马嘉祺在语音里喊“我帮你看视野，大胆上”，才让他有了底气。他轻声说：“也多亏你帮我挡了对面打野的突进。”
“应该的。”马嘉祺笑了笑，脚步放慢，走到路边的长椅旁，“要不要坐会儿？”
丁程鑫点点头，跟着他坐下。马嘉祺把纸袋递给他：“给你带的桂花糕，还是热的，你尝尝。”
丁程鑫打开纸袋，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他拿出一块咬了一口，软糯香甜，正好中和了嘴里残留的火锅味。“很好吃，”他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睛亮了亮，“谢谢。”
“喜欢就好，”马嘉祺看着他吃糕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衣角——他准备了一路的话，到了嘴边，反而有点说不出口。
丁程鑫吃完一块糕，发现马嘉祺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又认真，让他有点心慌。他刚想开口转移话题，马嘉祺却先说话了，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丁程鑫，我有话想跟你说。”
丁程鑫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捏着剩下的桂花糕，连呼吸都放轻了。他看着马嘉祺，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坚定：“三年前你退役那天，我在赛场外等了你很久，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却没等到你。后来我拼命训练，就是想有一天能站在你曾经站过的地方，等你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一颗石子投进丁程鑫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这三个月，跟你一起训练、一起比赛，看着你从一开始的疏离，到后来会跟我笑、跟我分享心事，我真的很开心。”马嘉祺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丁程鑫的手背，见他没躲开，才继续说，“我知道你可能还没准备好，也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不是一时兴起，是真的想跟你一直走下去。”
丁程鑫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是没察觉到马嘉祺的心意——替他挡酒、陪他复盘、在他手疼时默默递上热毛巾，这些细节他都记在心里，只是不敢深究，怕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马嘉祺把心意直白地说出来，反而让他乱了阵脚。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马嘉祺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藏不住的喜欢。
马嘉祺没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手指还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传递着无声的安抚。过了很久，丁程鑫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三年前，你夺冠那天。”马嘉祺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回忆，“你站在领奖台上，举起奖杯说‘谢谢队友，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时，我就觉得，这个叫丁程鑫的人，怎么能这么耀眼。”
丁程鑫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没想到，自己最风光的时刻，会被当时还只是个青训生的马嘉祺记这么久。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马嘉祺的手很暖，包裹着他的手，让他觉得很安心。
“我……”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却更多的是认真，“我还没准备好，但我想试试。”
马嘉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
丁程鑫点点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嗯，试试。”
得到肯定的回答，马嘉祺的心跳快得快要炸开。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把丁程鑫揽进怀里，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易碎品。丁程鑫僵了一下，慢慢放松身体，靠在他的肩膀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点哽咽，“谢谢你。”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抱住了马嘉祺的腰。晚风拂过，带着桂花的香气，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把这个拥抱衬得格外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马嘉祺才松开手，帮丁程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丁程鑫点点头，跟着他站起身。两人继续往前走，这一次，马嘉祺很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指尖相扣，温度从掌心传递到心底。
走到丁程鑫的公寓楼下，马嘉祺把剩下的桂花糕递给他：“明天记得吃，别放坏了。”
“嗯，”丁程鑫接过纸袋，抬头看向他，“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别熬夜。”
“好。”马嘉祺笑着点头，却没立刻走，像是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说，“晚安。”
“晚安。”丁程鑫转身走进楼道，走到二楼时，忍不住从窗户往下看——马嘉祺还站在楼下，见他看过来，又朝他挥了挥手，才转身离开。
丁程鑫靠在窗边，看着马嘉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摸了摸口袋里还没吃完的薄荷糖，清凉的味道还在舌尖，心里却暖得发烫。
或许，重新回到赛场，不只是为了弥补三年前的遗憾，更是为了遇见眼前这个人，为了这份迟来的、却格外珍贵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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