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会这样,她应该及时止损的。
她意外掉进旋涡,越陷越深,到后来她开始享受这种感觉,可终有一日,阳光会出现,黑夜会出现裂痕。
后来几天余幼姜被宋诗嘉拉去各个酒吧串场。
凌晨酒吧的气氛嗨到极点。
灯光闪耀,呈现出多彩的颜色。
她跳的有些累,摸着宋诗嘉到一旁的卡座上。
宋诗嘉“余大小姐这就不行了?”
宋诗嘉被迫坐下。
余幼姜喘着气,面色红润,卷翘的睫毛冷不丁眨了两下。
余幼姜“歇会吧。”
她说。
宋诗嘉“你这不行啊,你跟张真源那啥的时候,也这个体力吗?”
余幼姜冷眼看她
余幼姜“你能别开车吗?”
宋诗嘉“成年人开点车怎么啦,看你这段时间一脸疲态,需不需要滋润一下?”
宋诗嘉搓搓小手。
余幼姜“你别给我介绍了,管好自己吧。”
余幼姜将话题打住。
对方仰头哀嚎
宋诗嘉“谁知道你和张真源掰了,我还和他怎么发展啊。”
余幼姜“都没在一起过,也不算掰。”
到最后余幼姜也不知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
宋诗嘉“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去示好一下,张真源肯定会赖不唧唧的同意和好。”
余幼姜“谁要跟他和好啊,明明是他的错,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找他的。”
余幼姜语气激动,想起之前每次吵架都是自己去示弱,真像个舔狗。
她看着桌面上摆放的酒杯,红的白的蓝的,冒着小气泡,飘在杯沿。
出神之际,脑海的记忆全被打开,好的坏的都有,其实跟张真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是开心的。
可像他这样的人只有理智和利益,能带着几分真心呢?
余幼姜垂下眼,像那种分手良久之后,突然翻涌而来的酸涩。
宋诗嘉“你真能忍住吗?”
宋诗嘉扭了扭手腕,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姿态说道。
她回过神来
余幼姜当然!
宋诗嘉“那现在没人给你买包包,衣服和首饰了。”
宋诗嘉可惜的叹了口气
宋诗嘉“最近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上限量款了,我看某人是买不到了。”
余幼姜背脊僵直,眼神心虚的飘了又飘,舔了舔红唇
余幼姜“真的?什么颜色?”
宋诗嘉“红的,全球只有五个,你心动吗?过年背上得多好看啊。”
宋诗嘉继续诱惑
宋诗嘉“你现在也买不了了,我就懒得跟你形容了。”
余幼姜“谁说我买不了?”
宋诗嘉“你还有钱吗?”
余幼姜哼了声,拿起包包,从内里掏出一张黑色副卡。
宋诗嘉“牛啊,他的卡还在你这呢,你还能用吗?希望他没有停掉这张卡。”
余幼姜“不会吧。”
余幼姜也不敢确定,毕竟张真源这人琢磨不透。
为了印证这件事,她在包包发售的那一刻,用上了这张卡。
付款成功。
余幼姜炫耀的拍了张照发给宋诗嘉。
最后美美提着包包回了家。
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点开外卖软件,随便点了个几个菜,付款的时候显示两百元。
余幼姜“为什么不给我发个券!”
余幼姜忍不住威胁
余幼姜“小心我删了你!”
思来想去好半天,还是点了。
并且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节约用钱。
但眼神不自觉的落向旁边刚花重金买来的包包。
这不是用她钱买的。
便很快没有负担。
外卖到的时候,她正巧收到了张真源发来的消息。
就一个问号。
那张卡绑定的他的手机号,她这边无论买了什么,对方都能收到账单消息。
余幼姜大言不惭的放话:【再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用你点钱怎么了?】
那边静悄悄的回复:【这个包还有其他花色,你要吗?】
余幼姜愣了愣,脑海短暂的空白一秒,这谁能拒绝!
她按住语音键,装不在意
余幼姜“要啊,每种颜色各来一个,谢谢。
【行,衣服要吗?】
【要。】
【项链呢?】
【要。】
余幼姜咽下口水,终于得到满足般,笑了起来。
还没收起笑容,手机上方又弹出一条来自汤芷溪的消息。
她点开。
汤芷溪:【小鱼,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余幼姜伸着细白的长腿,慢悠悠的回复:【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就去。】
其实今天心情就不错。
汤芷溪:【也只能有你了,这么多天没来上班,还没被开除。】
余幼姜不以为然:【我没去也不算工资,他凭什么开除我。】
汤芷溪:【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来来回回将公司近期发生的事聊完了。
最后带到了乔予昔身上。
汤芷溪:【部长还挺器重这个乔予昔的,才刚来不到一个月,都能和我们一起做项目了。】
余幼姜心口发酸,刚刚拾好的心情无影无踪。
对话框中的字也不免带了些敌意:【部长都亲自带她了,是头猪,也有点长进了吧。】
汤芷溪:【她和我们部门的人相处得还挺融洽的,温温柔柔的,跟别人说话还会害羞,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余幼姜撇嘴:【肯定不是装出来的啊,刚出社会有什么坏心思?】
汤芷溪:【你还帮她说话了?】
余幼姜:【但不妨碍我讨厌她。】
讨厌是一种感觉,她就是觉得乔予昔十分碍眼。
聊完后,饭菜也凉了。
她想到掉,又想起花了两百块,于是认命的对付了两口。
真怀念张真源家的阿姨。
余幼姜起身收拾掉外卖盒,手上不小心沾上了油渍,她气的想哭。
要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算被妈妈停掉了卡,张真源也没让她沾一点水。
忽然又想起宋诗嘉的那句:向他示好,他肯定同意和好。
他当然会同意,余幼姜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千金小姐脾气,这几年吵过好几次架,虽然最后都是她去买乖
但唯独这一次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有点胆怯,心中的那杆秤也摇摇晃晃,不知道该往哪边倾斜。
话都放了!说什么也不可能去讨好。
天色暗下来,她护完肤就上床睡觉了,并且定好了明天早上的闹钟。
没错,她明天准备画个美美的妆,惊艳全场。
她闭眼,却睡不着,于是翻身又重新加了十个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