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田曦薇你又把今天刚换的肉给王家了吗?粮食也给了一半。”
严浩翔看着家里一月一次购买的余粮,和干旱夏季收成结束分配购买的粮食,那小块肉没有了,糙米也没了一半,也就留了些红薯,萝卜。
绝望的怒起冲天,但他也只能叫唤一下,什么都做不了。
吼叫声打断快要自我洗脑入眠的田曦薇。
这人怎么知道她叫田曦薇?难道她和这个人物同名同姓?
什么肉什么粮食!她也不知道呀。
田曦薇“好像是的来着吧,嘿嘿。”
田曦薇尬笑两声。
人民公社成立以来,是不允许社员群众搞家庭养殖的。
可好景不长,公共粮仓因无粮可供难以为继,又遇上全国性3年的自然灾害,国家不得不对“共产风”降温。
给社员分配自留地,允许农民自家养猪,养羊,养鸡,养鸭,但都有限制,养猪羊不能超过一头,鸡鸭鹅不超过5只。
他们家6口人,除了大姐田曦薇不去上工,3个哥哥今年都15,上一整天工,每人每天挣10公分,老五严浩翔年纪比哥哥们小一岁多,老六刘耀文更是小2岁多,也没有哥哥们壮实。
严浩翔不会上一整天的工,每天上半天,上午下午去都行,挣4公分,余下时间干干地里的农活。
刘耀文则是每天做饭,做家务,干农活。
他们家6口人,基本上都有工作能力,按理说吃不饱,但也不会饿肚子。
但坏就坏在大姐田曦薇,工也不上,家里的活也不干,每天玩玩等着吃饭,这也还好,她还胳膊肘着往外拐,在干旱困难时期,把家里的粮食补贴给外婆家。
导致一家辛苦干活的男人一顿饭分成两顿吃,吃不饱还要卖力上工,本来没肉的身子日渐消瘦。
刘耀文“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再把肉给王家了,我们已经一年没有吃过肉了。”
刘耀文“而且还吃力不讨好,王家人怎么还打你呢?”
刘耀文讲这话的时候万分纠结,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吃肉吃饭,但他都快忘了肉是什么味道,但讲出来忤逆了姐姐,怕又要被打,饿一晚上肚子。
田曦薇历史学得还行,根据这几句话和年代背景都猜测出一些。
原主做的事和她都无关啊,冤枉啊!但是也没有人会信,正欲开口解释。
严浩翔“小六,你劝了她也不会听的,王家人打死她,她恐怕都心甘情愿。”
田曦薇“谁讲我不听的,这一顿打可把我脑子打清醒了,我对他们一家掏心掏肺,王家一家人都忘恩负义,既然如此对我,我以后再也不把自家的东西给他们了!”
田曦薇望着两个小少年,语气真挚,装出懊悔又痛苦的模样。
刘耀文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刘耀文“姐姐,真的吗?”
严浩翔“老六这么久还是不长记性,你觉得可能吗,自父亲母亲去世过后,4年重复如此,恐怕是因为最近揭不开锅了,她还受伤,我们家根本疼腾不出钱去买药,讲好话,好让我们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罢了。”
气性上头,严浩翔口无遮拦,不过他一直这样,田曦薇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常常打他,让他饿肚子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