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年在学校里,靠着林小夏的陪伴,勉强熬过了白天。
林小夏课间会拉着她去操场透气,讲着各种有趣的笑话,试图逗她开心。
可一到放学,许星年望着回家的路,心中的恐惧又开始蔓延。
回到家,屋里冷冷清清,父母还没回来。
许悦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看到姐姐回来,小声叫了句:“姐。”许星年走过去,轻轻抱住妹妹,两人都没说话,却都明白彼此心中的苦涩。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父亲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扒拉着米饭。
母亲突然把筷子重重一放,盯着许星年和许悦,冷冷开口:“从明天开始,你们俩都别想闲着。星年,你数学差,就去上补习班。悦悦,你语文也不咋地,在家给我做十套试卷。”
许星年心里一紧:“妈,补习班很贵的,咱们家……”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她:“没钱也得补,不然你就一辈子这么废下去?”
许悦小声嗫嚅:“妈,十套试卷太多了,我做不完……”
母亲瞪了她一眼:“做不完也得做,做不完就别吃饭!”
夜里,许星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母亲说的话,想着未来漫长又痛苦的日子,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林小夏发来的消息:“星年,别太难过啦,明天我给你带好吃的,咱们一起加油!”
看着消息,许星年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可一想到家里的状况,这温暖又瞬间被无尽的愁绪淹没。
第二天,许星年早早出门去补习班。闷热的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可她满脑子都是妹妹在家独自面对十套试卷的模样,还有母亲凶狠的眼神。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她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许悦才接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姐,我还有好多试卷没做完,妈妈说做不完不让我吃饭……”
许星年眼眶红了:“悦悦,你慢慢做,别着急,姐姐下了课就回去帮你。”
挂了电话,许星年哪还有心思听课。
终于熬到补习班结束,她一路小跑着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母亲的怒吼:“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紧接着是妹妹的哭声。许星年推开门,看到母亲正拿着尺子,朝许悦身上打去。
许星年冲过去,挡住母亲的尺子:“妈,别打了!悦悦已经很努力了!”
母亲用力把她推开:“你还护着她?都是你带坏的!你们俩没一个省心的!”
许星年摔倒在地,膝盖擦破了皮,可她顾不上疼,只是紧紧抱住妹妹,眼神里满是愤怒与绝望。
母亲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留下姐妹俩在原地哭泣。
许星年看着妹妹身上的红印,心疼得不行:“悦悦,别怕,姐姐会一直陪着你。”
许悦哭着点头:“姐,我好害怕,我不想再被妈妈打了……”
许星年抱紧妹妹,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妹妹逃离这个可怕的家,可她却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又该如何去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