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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旧木屋的木刻

吗喽联盟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红树林的枝桠,马依岚就被沈听寒的电话叫醒。他的声音裹着点海风的潮气:“老渔民说红树苗冒新芽了,我在你家楼下,带了苏阿姨刚蒸的肉包,趁热吃。”

她披件外套跑下楼,就见沈听寒靠在车旁,手里拎着个保温袋,另一只手拿着两顶遮阳帽——一顶是浅碧色的,跟她帐篷里的毛毯一个颜色;另一顶是深灰色,帽檐内侧绣着个小小的枇杷图案,是守岛人笔记里常见的纹样。

“昨天让苏阿姨绣的,怕晒。”沈听寒把浅碧色的帽子递过来,指尖帮她调整帽檐,“老渔民说,看完红树苗,带咱们去个地方——林叔当年住的旧木屋,他知道在哪儿。”

马依岚咬着肉包点头,刚想上车,就见苏曼妮从后面跑过来,手里举着个修好的怀表:“依岚姐!沈总!怀表修好了!师傅说表芯没坏,就是表链接了节新的,我特意让他用了跟原来一样的铜链!”怀表在阳光下闪着光,新接的表链上,苏曼妮还让师傅刻了个小小的“鹭”字,跟红树林旁的旧木桩标记对应。

场记小哥也跟着来了,举着手机拍花絮,屏幕上的弹幕立刻飘满:

【!!情侣帽!浅碧色配深灰色!沈总太会选了吧!】

【怀表修好了!还刻了“鹭”字!曼妮好用心!】

【旧木屋!终于要找林叔的住处了!我好期待!】

车子往岛的东侧开,老渔民早站在一片竹林旁等。他手里拿着根竹杖,杖头刻着“林”字:“这是林叔当年给我的,说迷路了就往竹林走,木屋在竹林后面,二十年没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穿过竹林,果然看见间半塌的旧木屋,屋顶的茅草掉了大半,木门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门楣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林”字,旁边还刻着个小女孩的简笔画——扎着两个小辫,手里举着颗枇杷,跟苏曼妮相册里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是我!”苏曼妮快步跑过去,手指拂过木刻,眼泪瞬间掉下来,“我爸说,等我来岛上,就教我刻木画,这画……他肯定刻了好久。”木门内侧还贴着张泛黄的日历,日期停在二十年前的六月一号——是苏曼妮的生日,旁边用红笔写着“囡囡今天七岁,等她来,带她摘枇杷”。

马依岚蹲下来,小心地把日历揭下来,纸页脆得像枯叶:“他走那天,肯定很想你。”沈听寒则绕到木屋后面,指着墙角的一堆旧工具:“你看,有把木锯,锯柄上刻着‘护林第三年’,跟笔记里的日期对得上。”

老渔民凑过来,指着木屋旁的一棵枇杷树:“这是林叔种的,每年都结果,我帮他摘过几次,想着他说不定会回来——去年还结了不少,我晒了些枇杷干,在屋里的木柜里。”

苏曼妮跑进屋里,果然在个旧木柜里找到个布包,里面装着些干燥的枇杷干,布包上绣着的枇杷图案,跟木箱上的蓝布一模一样。她拿起片枇杷干放进嘴里,甜意漫开,眼泪却掉得更凶:“跟我爸笔记里写的一样,甜得刚好……”

场记小哥的手机屏上,弹幕早已哭成一片:

【!!门楣的木刻!小女孩的画!我爆哭!】

【日历停在曼妮生日!林叔也太爱女儿了吧!】

【枇杷干!二十年了还有!老渔民好善良!】

沈听寒在木屋的窗台上,发现个没刻完的小木牌,上面刻了一半的“鹭”字,旁边放着把小刻刀,刀刃上还留着点木屑。他把木牌递给苏曼妮:“你爸当年肯定在刻这个,没来得及完成。”

苏曼妮接过木牌,用指尖摸过半道刻痕,突然笑了:“我来帮他刻完!”她拿起小刻刀,学着笔记里的刻痕力度,一点点把“鹭”字补全。阳光透过破掉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像守岛人在旁边看着,教她怎么下刀。

马依岚和沈听寒站在旁边,没说话。他悄悄把自己的遮阳帽摘下来,扣在她头上——她的浅碧色帽子被风吹到地上,沾了点泥,他怕她嫌脏。这个小动作刚好被场记小哥拍到,弹幕立刻刷疯:

【!!换帽子!沈总把自己的帽子给依岚姐了!】

【曼妮刻木牌的样子好认真!这就是传承吧!】

【沈总也太细节了!怕依岚姐帽子脏!】

补完木牌,苏曼妮把它挂在门楣上,跟“林”字和小女孩的木刻并排。老渔民看着木牌,突然说:“林叔当年说,等囡囡长大,要在木屋旁种棵枇杷树,让她每年都能摘果子——咱们今天种吧?我带了树苗。”

大家一起动手,在木屋旁种上枇杷树苗。苏曼妮学着守岛人的样子,在树苗上系了根红绳,红绳上挂着片干枇杷叶:“爸,我帮你种了,以后每年我都来浇水,等它结果。”

中午在老渔民家吃饭时,苏曼妮刷到手机消息——张雅和林薇薇发了手写道歉信,张雅还捐了笔钱给红树林保护协会,配文“为之前的错误道歉,会向马依岚女士当面致歉”。林薇薇的道歉信里,还附了张她去红树林做义工的照片,弹幕里的评论终于平和下来:

【道歉信是手写的!希望是真心的!】

【捐钱做公益!这波补救还行!】

【林薇薇做义工!知错能改就好!】

马依岚扫了眼消息,没多在意,反而夹了块鱼给沈听寒:“老渔民做的鱼真鲜,你多吃点。”他笑着接过来,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她:“别光吃鱼,多吃菜。”苏曼妮在旁边看着,突然举起手机拍照:“我要把这张发给我妈,说依岚姐和沈总跟一家人似的!”

饭后准备离开时,老渔民把守岛人的竹杖递给苏曼妮:“林叔当年说,这杖传给囡囡,以后护林的事,就交给她了。”苏曼妮接过竹杖,突然转头对马依岚和沈听寒说:“咱们约定吧!每年枇杷结果的时候,都来岛上看看,帮我爸守着红树林,守着旧木屋!”

马依岚点头,沈听寒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好,每年都来。”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旧木屋的木刻在风里轻轻晃,像守岛人在回应这个约定——二十年前没完成的守护,终将在他们的约定里,一直延续下去。

场记小哥的手机屏上,最后一条弹幕飘过去:

【!!每年都来!这个约定我记下来了!到时候一定要看直播!】

【旧木屋的木刻、新种的枇杷树、三人的约定……这结局太暖了!】

【依岚姐和沈总牵手了!磕到了!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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