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宿舍格外安静,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宋星河终究抵不过应激反应后的疲惫,在雪松气息的包裹里渐渐睡熟,眉头却仍微微蹙着,像是在后半夜的宿舍格外安静,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宋星河终究抵不过应激反应后的疲惫,在雪松气息的包裹里渐渐睡熟,眉头却仍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还带着不安。
池夏维持着环住他的姿势没动,低头就能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和微张的唇瓣。月光落在宋星河后颈那片泛粉的腺体上,像落了层薄雪,提醒着池夏刚才那个带着克制与珍视的临时标记。
他抬手,指尖在宋星河发顶轻轻蹭了蹭,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alpha的占有欲在心底悄然抬头,想起齐秦那双带着侵略性的眼睛,池夏的眼神冷了几分。
天亮时,宋星河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他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还靠在池夏怀里,两人的姿势亲密得过分。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他猛地抬头,额头正好撞上池夏的下巴。
“唔……”池夏低呼一声,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宋星河的脸“腾”地红透了,像被煮熟的虾子,慌忙从他怀里退出来,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池夏揉了揉下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没事,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
“我、我好多了。”宋星河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有点淡淡的麻意,体内的信息素安稳得不像话,雪松的味道像一层柔软的保护膜,让他莫名安心。
正说着,宿舍门被“砰”地推开,吕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包子:“兄弟们!我带了早饭——”
话音在看到屋里的景象时戛然而止。宋星河红着脸坐在椅子上,池夏站在他面前,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劲,尤其是宋星河后颈那抹可疑的粉色……
吕俊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用口型无声地说:你们……?
宋星河差点没把手里的水杯捏碎,偏偏池夏还很淡定地走过去接了包子:“谢了,正好饿了。”
“客气啥!”吕俊挤到池夏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可以啊你俩,昨晚……”
“别瞎想。”池夏瞥了他一眼,把一个肉包塞到宋星河手里,“先吃早饭。”
宋星河接过包子,指尖碰到池夏的温度,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低头小口啃着,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身后两人的动静。
“我可没瞎想!”吕俊不服气,“昨晚我回来时就觉得齐秦那孙子不对劲,是不是他欺负星河了?”他说着看向宋星河,“星河,你别怕,有哥在……”
“跟他没关系。”宋星河小声打断,他不想再提昨晚的事,尤其是那个让他心慌又莫名悸动的临时标记。
池夏适时转移话题:“今天上午有高数课,你作业写了?”
吕俊瞬间哀嚎起来:“完了!我把这事忘了!”他扔下包子就扑到书桌前,“池夏,江湖救急,借你作业抄抄!”
宿舍里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宋星河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池夏递给他牛奶时指尖的触碰,看他时眼底不自觉的温柔,还有两人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交织着甜香与雪松的气息……
他低头吸了口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也许,这样的不一样,也没那么糟糕。宋星河悄悄抬眼,看了眼正在帮林舟找作业的池夏,嘴角偷偷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还带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