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成为现在的自己之前,听起来似乎有些绕口啊,但如果说是在前世的自己还没有转世成今生的自己之前呢?怪梦背后的真相又究竟是什么?一切都要他们自己追溯到在他们自己成为现在的他们自己之前了.
――――晚上
“啊,终于到晚上了,嘿嘿~回家!”此时的顾书槐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嗯,至少柳絮白是这样觉得的。
“用我陪你吗?”柳絮白询问道,“多谢好意,不……”顾书槐的话还没说完就柳絮白被打断了,“不用感谢啦,毕竟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看着柳絮白拍着胸脯的样子,顾书槐觉得好无语。
虽然这样会伤了柳絮白的心,但顾书槐还是毫不留情的说:“我是想说用不着,你别太自我感动了。”话一说完顾书槐就后悔了。
“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试试呢?你居然…”柳絮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咳咳,够了啊,我先走了。”顾书槐只想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啊…”顾书槐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是怎么了,我亲爱的合作伙伴?”对于突然出现的江辞楠,顾书槐的反应是“要死了你,吓我一大跳,丫的。”
“哎嘿,至于吗?”江辞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向来沉稳的一个人,却偏偏在顾书槐面前像个小孩一样幼稚。
“真是的,做什么?”顾书槐刚刚被吓得不轻,现在说话还有些颤音。“嗯,听说你要回家收拾行李,需要我帮你吗?”看着一脸笑意的江辞楠,顾书槐生不出拒绝的想法。
“好啊,我的‘苦力’。”此时的顾书槐生起了恶趣味,“哼哼,居然敢吓我,看我怎么治你!”如果想要搞事情的顾书槐很害怕未知的恐怖呢。
“喂,你家在哪?带路。”此时的江辞楠还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好啊,走!”顾书槐故意选择了最黑的那条路,不仅黑而且时不时会有老鼠,“真的走这条?”现在江辞楠已经怀疑顾书槐是个贫困生了。
“嗯,对!走吧~你不会害怕了吧?”此时的顾书槐正在捂着嘴偷笑,“吱――吱――吱――”因为路很空旷,所以老鼠的叫声有些不好辨认,甚至有些诡异。
“我去,这什么东西?”顾书槐就差跳起来把我害怕写在脸上了。“老鼠吧?”江辞楠若有所思。
此时的顾书槐满脸问号,“不是,你认真的,这是老鼠能发出来的叫声?”江辞楠扶了扶额,“不然,你希望是什么?鬼吗?”
“少开玩笑了,我才不信鬼神之说呢!当然,除了怪梦。”虽然这样说,但是顾书槐的身体还是在微微发抖,“真是的,最讨厌这种不确定的东西了,好害怕。”
看透一切的江辞楠在顾书槐看不见的地方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好了,其实你又何必回家收拾行李,宿舍是有所有日常生活用品的,衣服其实可以改天拿吧?”
“是这样吗?那就周末回去拿好了!”顾书槐松了一口气,“差点就吓死了,真的是老鼠吗?”顾书槐还是有些怀疑地想,但在刚刚他那句话之后两人就没有了下文。
沉默了很久,江辞楠出声打破沉默,“我记得在梦里,你有十分爱你的父母,现在呢?”听到这话的顾书槐脸色就很不对劲了。
“还真是会问问题啊。”江辞楠没注意到顾书槐握紧的双拳,“我暂时不想告诉你。”“这样啊,好吧,不过没事,你说只是暂时而已,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吧。”江辞楠笑了笑。
顾书槐盯着他的脸,不禁想说“这家伙还真是爱笑啊,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总是笑意盈盈的。”顾书槐控制不住的想起江辞楠的笑容,“你在想什么啊,顾书槐!清醒清醒。”
“对了,江辞楠,有件事还是要跟你说一下。”顾书槐忽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什么事?你说。”江辞楠鲜少见到他这副样子。
“我们暂时不知道那个怪梦代表着什么,或者说,我们并不能说梦中的人,就是我们自己,如果是的话,那也是自己成为现在的自己之前,所以并不能相提并论,这种问题等我们弄清了怪梦的真相,你再来问我吧。”看着如此认真的顾书槐,江辞楠微微有些晃神。
“在自己成为现在的自己之前吗?如果一切真的是某种预示,那么结局可不太好啊。”江辞楠眉头皱了皱。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走在那条大道上,盛夏的夜晚依旧闷热,两位少年的心也依旧烦躁,他们还没有发现,自从他们因为这个怪梦而找到对方后,他们就有了切不开的羁绊。
――――宿舍
“累死我了。”顾书槐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今晚还会做那个怪梦吗?还真是有些担心啊,要是真的分不清梦和现实,在梦境中迷失了自己,那还真是丢人。”
――――梦境
“最近过的还算好吗?槐澈?”百里辞舒喝着茶,“应该算过的好吧,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了?”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红衣少年,“没什么事,只是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百里辞舒有些犹豫,好像隐隐有些忐忑不安。
“什么事啊,你说,难得见你这副样子。”上官槐澈把玩着茶杯。“嗯。”上官槐澈觉得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有所感应的抬头一看,就发现百里辞舒一直看着自己。
“我好像…对你有别样的情愫?”话一出口,百里辞舒就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哈?!”上官槐澈好像被吓到了,又好像十分震惊,他凑近百里辞舒的脸,看着他的神情,不像在说假话。
“你也说了,只是好像而已,你自己也弄不明白是什么吧?”上官槐澈稍作停顿了一会,“不过,公子我长的这么帅,你对我有爱慕之情,倒也正常。”
百里辞舒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话?先不说,还没弄明白这情愫是什么?你就像这样说?听起来倒显得你也爱慕我似的。”
“喂,你在说什么混话?从来都只有别人爱慕我的份好不好?从小到大你见过的还少吗!”上官槐澈气得放下茶杯,使劲盯着百里辞舒的脸,好像要把他看穿一个洞似的。
百里辞舒走上前,于是上官槐澈的背就抵到了树上,他低下头,望着红衣少年,一字一句的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是喜欢,那我们可真该静静,分开一段时间,把这段关系想清楚,是兄弟还是掺杂了其他的什么情愫?”
上官槐澈说话突然有些结巴,“就算你喜欢…喜欢本公子,我…我也…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毕竟我长的那么玉树临风。”
“这个姿势还真是尴尬,要是让爱慕我的小姐们看到了,影响可不好,说不定改天整个京城就都盛传一段流言:‘太子伴读上官公子和百里小将军有私情’那还真是令人头疼啊。”心里这样想着的上官槐澈也抬手做了一个头疼的动作。
“我说,你先放开我。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改天京城可就都是我俩的传言了。”“其实你侧身一下就可以出去的吧?”百里辞舒有些头疼,“诶,等等这么说…”上官槐澈一侧身就脱离了他觉得头疼的禁锢,和别扭的姿势。
“这么说,你为什么刚刚不和我说啊喂!”上官槐澈气的狠狠踹了树一脚,至于为什么不踹百里辞舒嘛,当然是怕挨他打。
“是你自己蠢好不好?这种事都能怪到我的头上来,真是。”百里辞舒看着责怪自己的人,总觉得又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我可就不和你啰嗦了,我先回去了,你就,嗯,自生自灭吧。如果没有住处的话,父亲应该不介意你来我家住。”上官槐澈知道是自己理亏,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又在想对面那个人要是刚回京没有住处可怎么办?他在埋怨自己的没出息,果然还是放不下这段兄弟情?
“不用了,我自己有家,我可以回百里府。那还真是感谢你的好意,回见。”话一说罢,百里辞舒就不见了身影,但是上官槐澈没有注意到百里辞舒微微泛红的脸颊。
――――上官府邸 上官槐澈房间内
“还真是的,那样一张帅气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我是女子,说不准就沦陷了吧?”上官槐澈靠着门双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颗心在炽热的跳动着,“扑通――扑通――扑通”,“上官槐澈你还真是没出息啊,不会是喜欢上自己的兄弟了吧?”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这种想法已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锦梧高中宿舍
“我去,昨晚都梦到了些什么啊?”顾书槐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过这倒是可以知道,我应该只是一个在他身体里的旁观者,观看着这场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我改变不了一切,也就说明这一切应该是别人的记忆,却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么会不会是想说明些什么?不是双胞胎,不是一个时代,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顾书槐的思绪。“谁啊?等一下。”上官槐澈抓了抓头发,就去开门了。
“早。”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江辞楠,顾书槐一脸疑惑,“你来找我做什么?”“找你聊聊…”江辞楠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进来吧,在里面聊。”很快江辞楠和顾书槐就相对而坐,“昨晚你做梦了吗?”听到这的顾书槐感觉心脏还在炽热的跳动,“做了,你做了吗?”顾书槐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也做了…但是我觉得好像他俩关系有点不对劲啊。”犹豫再三,江辞楠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应该是同一段梦境,只是不同的视角而已。”顾书槐这时候真的觉得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觉得他们两个不对劲了。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事情,虽然是我们的意识在身体里面,但是我们除了观看这段梦境,应该说是他们的记忆,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起到一个旁观者的作用而已,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忘了什么,或者说我们应该知道什么?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顾书槐看着江辞楠郑重的说道。
“你还真是有逻辑啊,我也发现了一个事,就是我们做的这些怪梦,顺序都是不一样的,并没有说是从小到大之类的,而是一段一段的闪过,似乎联系不起来,所以让人感觉有些扑朔迷离啊,你有什么想法吗?”江辞楠询问道。
“我想,应该是这背后的真相,并不想让我们如此快如此顺利的知道,所以才会不按顺序一段一段的闪过吧,让人联系不起来,但如果我们记录下来呢?记录下来,把有关联的事情连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拼凑出这背后的真相。”说完这句话后顾书槐立刻去拿笔和笔记本。
“会有这么简单吗…”与顾书槐发现解决方法的喜悦不同,江辞楠隐隐有些担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