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壁炉前,松木柴火正噼啪作响,暖橙的火光舔着砖石,将周围的旧家具都染成温柔的色调。顾言牵着林夏的手站在炉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 —— 她的手被炉火烘得微热,却仍下意识地往他掌心缩了缩,像只寻求暖意的小猫。
“父亲信里说夹层在壁炉左侧,要解开‘对数方程’才能触发机关。” 顾言的目光落在炉壁上,那里刻着一行浅淡的字迹:“log₂(x+1) + log₂(x-1) = 3”。他转头看林夏,眼底映着跳动的火光,“你还记得怎么解吗?我们高中时一起做过类似的题。”
林夏点头,刚想开口,却被炉口飘来的一缕烟灰迷了眼。她下意识地眯起眼,顾言几乎是立刻松开她的手,抬手用指腹轻轻拂过她的眼睑 ——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琉璃,指尖带着柴火的温热,扫过皮肤时酥酥麻麻的。“小心点,别揉。”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呼吸落在她的脸颊,混着松木的香气,让林夏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赵磊举着修复装置凑过来,双色面板闪得晃眼:【混合系统启动:定位夹层位置!…… 呃,怎么定位到厨房的奶茶杯了?】他挠着头嘀咕,“明明选的‘壁炉机关’模式,难道是珍珠刚才在厨房偷喝奶茶,留下能量干扰了?”
珍珠果然从厨房飞出来,爪子叼着半杯没喝完的珍珠奶茶,杯底还沾着点面粉 —— 是早上林晚秋烤饼干时不小心蹭到的。【动物沟通系统传来陈默的声音:它说厨房的奶茶没喝完,怕凉了,特意叼来让顾言帮你热一热!】
林夏笑着接过奶茶,顾言顺手接过杯子,放在壁炉旁的小桌上温着:“先解题,等会儿再喝。” 他转头时,发现林夏正踮着脚看炉壁上的方程,鬓边的碎发垂下来,挡了视线。他抬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蹭过她的耳垂,林夏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炉火烤热的樱桃。
“我记得步骤。” 林夏定了定神,轻声说,“先合并对数,log₂[(x+1)(x-1)] = 3,也就是 (x²-1)=2³=8,所以 x²=9,x=3(负数舍去)。”
顾言点头,将 “3” 输进炉壁隐藏的数字键里。“咔嗒” 一声,壁炉左侧的砖石缓缓移开,露出个巴掌大的夹层 —— 里面放着个深棕色的皮盒,盒面上烫着顾明的名字缩写,还有一道浅浅的心形刻痕。
顾言伸手去拿皮盒,指尖刚碰到盒面,壁炉突然晃了晃 —— 上方的旧挂钟松动了,朝着林夏的方向砸下来。“小心!” 顾言几乎是本能地将林夏往怀里带,左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右手撑在她身后的炉壁上,将她整个人护在自己与壁炉之间。
挂钟 “咚” 地砸在他的肩膀上,木质外壳裂了道缝。林夏埋在他的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的力度,还有他呼吸里的紧张:“没砸到你吧?”
“我没事。” 林夏抬手,指尖轻轻扫过他肩膀的灰尘,动作小心翼翼,“你呢?疼不疼?”
顾言低头,撞进她担忧的眼眸里,火光在她眼底跳动,像盛着星星。他忽然觉得肩膀一点也不疼了,只余掌心触到她腰际的温热 —— 那温度顺着皮肤漫上来,烫得人心尖发颤。“不疼。” 他轻声说,拇指无意识地蹭过她的腰侧,“有你在,就不疼。”
林夏的脸颊瞬间发烫,刚想移开目光,顾言已经打开了皮盒 —— 里面放着一本摊开的日记,还有一张泛黄的合照。日记是顾明的笔迹,最后一页写着:“小言,当你看到这页时,想必已找到能并肩一生的人。系统的终极意义,从不是力量或控制,而是让你们在并肩中学会爱与守护 —— 就像我和你母亲,当年也是在解数学题时相识。”
合照上,年轻的顾明牵着一位笑眼弯弯的女子,背景是青藤大学的湖边,女子手里拿着杯奶茶,和林夏现在喝的款式一模一样。“这是…… 妈妈?” 顾言的声音有些哽咽,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的女子。
林夏握住他的手,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传递着温暖:“她一定很爱你,也很为你骄傲。” 她的指尖轻轻扣着他的指缝,两人的手在火光下交握,像要将彼此的温度刻进骨血里。
顾言转头看她,眼底带着湿软的光,慢慢凑近 ——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与她的交织在一起,能闻到她发间的浅香,还有壁炉旁奶茶的甜意。“林夏,” 他的声音轻得像柴火的噼啪声,“谢谢你,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
林夏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开胸腔,她轻轻点头,刚想说 “我也是”,门口突然传来赵磊的喊声:“奶茶外卖到啦!我的系统这次没乌龙!订的是你俩最爱的 —— 三分糖乌龙加椰果,全糖珍珠!”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都回过神。顾言无奈地笑了笑,却没松开林夏的手,只是牵着她走到小桌前,拿起温好的奶茶:“先喝奶茶,剩下的话,我们慢慢说。”
他帮她插好吸管,递到她唇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唇瓣 —— 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让两人同时顿住。林夏顺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的甜意混着掌心的暖意,在心里化开。珍珠飞过来,用爪子把合照往他们面前推了推,像是在说 “你们要像他们一样幸福”。
炉火依旧噼啪作响,暖光映着两人交握的手,还有桌上的日记与合照。林夏看着身边的顾言,忽然觉得,无论未来还有多少未知,只要能和他一起,在壁炉前喝着奶茶,看着火光,就是此生最安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