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的冬日，是被酥香裹着的暖。顾言牵着林夏走下火车时，细碎的雪花正落在她的发间，他抬手便将围巾往她颈间紧了紧，指尖蹭过她的耳垂，带着刚捂热的温度：“别冻着，互助站的暖炉应该已经生好了。”
出站口的风裹着雪粒，林夏下意识往顾言身边靠了靠，他顺势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掌心紧紧裹着她的手：“林嫂说雪城的互助站叫‘暖雪小筑’，就在前面的巷子里，闻着香味就能找到。”
果然没走几步，就闻到了甜香 —— 黄油混着坚果的气息，从巷口那栋挂着红灯笼的木屋飘出来。推开门时，暖炉的火光扑面而来，穿着红色棉袄的女孩正蹲在灶台前，手里捏着碎成小块的雪花酥，眼眶红红的：“又碎了…… 妈妈说今天会打电话，我想做块完整的雪花酥等她，可系统总不听话。”
“这是小雪，我们互助站的小实验体。” 穿着厚毛衣的站长李叔走过来，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她的‘雪花酥能量系统’能让酥饼显形思念的画面，可最近总担心妈妈，能量一乱，雪花酥就碎。”
林夏接过热可可，指尖触到杯壁的暖意，刚要开口，就看见顾言走到灶台边，目光落在橱柜上的旧铁盒上 —— 盒面刻着 “顾氏手作”，打开后是本叠得整齐的笔记，封皮写着 “雪花酥与思念能量”，落款是 “顾明”。
“爸爸在这页写了，‘思念不是负担，是能揉进糖里的甜’。” 顾言翻开笔记，指尖指着泛黄的纸页，“他说做雪花酥时，要把想念的人放在心里，揉面的力道才会稳，能量才会顺。”
他转头看林夏，眼底映着暖炉的光：“我们一起帮小雪，你用情感系统帮她把思念化成暖光，我教她控制揉面的力道 —— 就像在枫城帮阿枫熬枫糖那样。”
林夏点头，蹲在小雪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情感系统的淡粉色光芒缓缓展开，裹住小雪的指尖：“小雪，你想想妈妈给你扎辫子的样子，想想她带你买糖的味道，把这些暖乎乎的画面，跟着揉面的节奏记在心里。”
顾言站在对面，拿起面团放在小雪手里，自己的手覆在上面，带着她慢慢揉动：“手腕别僵，像揉进棉花糖那样轻，再像握住雪花那样柔 —— 你看，面团是不是变听话了？”
暖炉的火噼啪作响，黄油的香气越来越浓。小雪的指尖渐渐不抖了，面团在她掌心慢慢变得光滑，顾言悄悄松开手，看着她独自揉面的模样，转头对林夏笑了笑 —— 那笑容里，有欣慰，也有藏不住的温柔。
“要加坚果啦！” 小雪突然欢呼，刚要往面团里加核桃，窗外却传来赵磊的喊声：“顾言！林夏！我订的雪花酥材料到了！结果…… 订成了五十斤黄油和三十袋杏仁？系统说‘黄油多了更酥，杏仁多了更香’！”
“五十斤黄油？” 李叔笑着接过袋子，“正好下周要给孤儿院的孩子送雪花酥，这下材料够了！” 珍珠也跟着飞进来，爪子叼着 “蜜月专属” 奶茶杯，杯底的金光对准面团 —— 面团瞬间泛起温润的光，小雪的系统面板稳定下来，琥珀色的能量纹变得柔和。
小雪把揉好的面团放进烤箱，蹦蹦跳跳地去擦桌子，林夏则靠在顾言身边，看着暖炉里跳动的火苗：“你说爸爸当年在雪城，是不是也像这样，帮实验体做雪花酥？”
“肯定是。” 顾言伸手帮她擦去嘴角沾到的糖霜，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你看这笔记里夹的糖纸，还是当年的老牌子，他肯定陪实验体一起吃过。”
烤箱 “叮” 的一声响，小雪兴奋地跑过去，戴上手套拿出烤盘 —— 金黄的雪花酥上，映着小小的画面：妈妈牵着她的手，站在雪地里笑。“是妈妈！” 小雪的眼泪掉下来，却笑着拿起一块递给林夏，“姐姐你尝尝，这是带着妈妈味道的雪花酥！”
林夏咬了一口，甜香里裹着淡淡的暖，像冬日里的阳光。顾言也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你上次说喜欢杏仁味，这个多吃点。”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唇瓣，两人同时顿住，暖炉的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午后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院子里的雪地上，映出亮晶晶的光。顾言牵着林夏的手往后山走，小雪和李叔跟在后面，珍珠叼着奶茶杯飞在头顶，杯底的金光在雪地上映出小小的心形。
“你看那棵松树，雪落在上面像棉花糖。” 林夏指着不远处的树，顾言笑着拉着她跑过去，两人并肩站在树下，雪花从枝头轻轻落下，落在他的肩头，也落在她的发间。
他突然伸手，将林夏拥进怀里，大衣裹住两人，挡住迎面的风：“林夏，等我们回老房子，我也给你做雪花酥，就用爸爸笔记里的方法，加你喜欢的杏仁，还要在酥饼上刻心形线。”
林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暖炉的节奏一样稳：“好，还要在壁炉边吃，就着热奶茶，看窗外的雪。”
珍珠叼着奶茶杯飞过来，落在他们中间，杯里的热奶茶冒着热气，暖得能驱散所有寒意。小雪拿着刚做好的雪花酥跑过来，递了一块给他们：“这个给哥哥姐姐，祝你们永远在一起，像雪花酥一样甜！”
夕阳西下时，顾言和林夏准备离开雪城。李叔和小雪送他们到巷口，小雪递来个铁盒：“这里面是我做的雪花酥，你们路上吃，记得想我哦！” 顾言接过铁盒，牵着林夏的手，朝他们挥手：“我们会的，也祝你和妈妈早日见面。”
车子驶离雪城时，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林夏靠在顾言的肩上，手里抱着铁盒，鼻尖萦绕着雪花酥的甜香。“下一站是花城，李叔说那里的实验体擅长做鲜花饼。” 顾言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等我们收集完所有城市的甜，就回老房子，把它们都装在罐子里，像藏着一整个世界的温暖，好不好？”
林夏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 她知道，无论下一站是花开的花城，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只要有顾言在身边，每一段旅程，都会像雪城的雪花酥一样，暖乎乎，甜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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