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的风,总裹着清甜的桃香。顾言牵着林夏走下中巴时,虽值深冬,老桃园的温室里却飘出暖香 —— 枝头挂着风干的桃干,像串起的琥珀色小灯笼,远处的 “桃暖互助站” 就藏在桃园尽头,木质门楣上挂着块桃木雕牌,刻着 “共做酥,共暖心”,门帘掀开时,猪油起酥的香气混着桃甜扑面而来。
“阿杏说的互助站就是这儿了。” 顾言帮林夏把桃红色围巾理了理,指尖带着刚从杏城带的杏仁香 —— 那包杏仁酥被他装在保温袋里,说 “给阿桃当见面礼,也让你饿了垫肚子”。他还特意从车里拿了双绣着桃花纹的手套,是在杏城集市挑的,浅粉色绒面暖乎乎的,怕她剥桃干时冻着手。
两人踩着桃园里的碎石路往里走,刚到院门口,就听见温室里传来轻轻的揉面声,却带着股说不出的滞涩。推开门,暖炉的热气裹着桃香涌来,只见个穿浅粉色棉袄的女孩蹲在面案前,手里攥着面团,却迟迟没擀开,旁边的瓷盆里,刚剁好的桃干馅散了一地,连擀好的酥皮都透着股冷意。
“你们是青藤来的顾言哥哥和林夏姐姐吧?” 女孩抬头时,眼底蒙着层水汽,围裙上沾着桃泥,“我叫阿桃,最近总做不好桃酥,爸妈在外打工,说过年回来要吃我做的酥,可我…… 我好像激活不了桃酥的暖香能量了。”
阿桃的系统面板是淡粉色的桃形图案,正断断续续闪烁:【宿主:阿桃】【绑定系统:桃酥制作(等级 C)】【当前状态:思念引发能量紊乱,无法凝聚桃酥的共做记忆能量】
“小时候总跟爸妈一起做桃酥,妈妈教我剁桃干,爸爸帮我擀酥皮,说‘阿桃做的酥,是家里的甜’。” 阿桃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轻轻戳了戳发硬的面团,“现在一个人做,总想起他们的样子,手就发抖,桃干剁不碎,酥皮也擀不匀 —— 昨天烤坏了四盘,我真怕过年时,爸妈尝不到熟悉的味道……”
林夏走到阿桃身边,慢慢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阿桃,爸妈想念的不是‘完美的桃酥’,是你带着他们的味道做的酥呀 —— 我们帮你一起做,好不好?想想妈妈剁桃干时说‘多放点糖,阿桃爱吃甜’,想想爸爸擀酥皮时说‘慢点开,别擀破了’,把这些话记在心里,面团就会软下来的。” 她的情感系统化作淡粉色的光,轻轻包裹住阿桃,像温室里的阳光,温柔又安心。
顾言这时注意到面案旁的木架上,放着本淡粉色封皮的笔记,封面上画着桃酥和一家三口的剪影,右下角是 “顾明” 的签名。他抽出来翻开,指尖轻轻划过泛黄的纸页:“爸爸在这页写了‘桃酥的暖香,藏在 “共做的碎时光” 里 —— 桃干不用剁得太细,酥皮不用擀得太圆,那些不完美里,才装着家人的惦念;思念是冷风,共做的回忆是暖炉,暖炉能烘出好酥’。”
他走到面案前,眼底带着笃定的笑意:“我们一起帮你,林夏用情感系统帮你留住共做的回忆,我来教你把心意揉进酥皮里 —— 就像我们在杏城帮阿杏做杏仁酥那样。”
阿桃点头,跟着顾言拿起桃干。顾言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起握着菜刀剁馅,指尖轻轻指导她控制力度:“不用太用力,像妈妈教你的那样,一下下慢慢来,桃干的甜会自己渗出来的。” 林夏站在一旁,把刚融化的猪油倒进面粉里,轻声说:“你闻,猪油混着面粉的香,是不是和小时候爸妈陪你做酥时的味道一样?他们要是在,肯定会说‘阿桃长大了,会自己做酥了’。”
阿桃的呼吸渐渐平稳,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她跟着顾言的节奏,把桃干馅包进酥皮里,再用桃形模具压出花纹 —— 就在这时,珍珠突然飞进来,爪子叼着 “蜜月专属” 奶茶杯,将杯底的金光对准面案上的桃酥,酥皮瞬间泛起淡淡的暖光,阿桃的系统面板也稳定下来,淡粉色的光芒变得柔和,桃酥的甜香混着猪油的暖,飘满了整个温室。
“压出花纹了!和小时候爸妈帮我压的一样!” 阿桃激动地喊出声,眼泪掉下来却笑着,“爸妈过年吃的时候,肯定能想起以前的日子!” 她小心翼翼地把桃酥放进烤炉,还在每个烤盘上贴了张小纸条,写着 “给爸爸”“给妈妈”,是林夏帮她裁的纸,说 “这样爸妈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顾言刚要帮林夏拂去落在肩上的桃干碎屑,门外就传来赵磊的喊声:“顾言!林夏!我订的桃酥材料到了!结果…… 订成了五十斤桃干和三十斤猪油?系统说‘桃干多馅足,猪油起酥香,爸妈吃着更开心’!”
“五十斤桃干?” 林夏忍不住笑出声,顾言也无奈摇头,伸手帮她擦去嘴角沾到的桃泥,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桃香:“正好分给桃园周边的邻居,还有阿桃的爸妈 —— 等他们回来,就能尝到好多带着心意的桃酥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温室玻璃落在面案上,阿桃忙着把烤好的桃酥装进铁盒,林夏帮她贴标签,顾言则在一旁帮阿桃整理装桃干的布包 —— 珍珠叼着奶茶杯,在温室里飞来飞去,偶尔停在顾言肩头,用翅膀蹭蹭他手里的桃形模具,像是想 “学做桃酥”。
“你看,桃酥烤得多好。” 林夏拿起一块刚出炉的桃酥,递到顾言嘴边,顾言咬了一小口,甜香在嘴里散开,他顺势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温柔:“比我小时候爸爸做的还甜 —— 因为里面有你帮阿桃注入的心意。”
阿桃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顾言哥哥和林夏姐姐真好,就像我爸妈一样,总是一起帮别人。” 林夏的脸颊瞬间发烫,顾言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意。
离开时,阿桃送给他们个桃木雕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刚烤好的桃酥,还有块桃形的玉佩:“这个玉佩是妈妈留给我的,说能带来好运,你们带着,就能想起桃城的暖。” 她顿了顿,笑着补充,“下一站是梨城哦!那里的互助站站长会做梨膏,冬天喝着润肺,还能让人想起奶奶熬的甜汤!”
车子驶离桃城时,温室里的桃干香还在车窗外萦绕。林夏靠在顾言的肩上,手里捧着桃木雕盒子,指尖摸着桃形玉佩,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桃香。“梨城的梨膏…… 听起来就很润。” 林夏轻声说,顾言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指尖划过她发间的暖光花干花:“等我们回老房子,就用阿桃送的模具,和你一起做桃酥,再把这些日子收集的甜都摆出来,桃酥、杏仁酥、枣泥糕,让梧桐树下满是家里的味道,好不好?”
林夏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 她知道,无论下一站是梨城还是别处,只要有顾言在身边,有这些带着共做时光的甜,每一段旅程,都会像桃城的桃酥一样,暖得入心,甜得留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