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实验室的恒温箱发出绵长嗡鸣,盛望握着冷凝管的指尖微微发颤。烧杯里的紫色溶液正咕嘟冒泡,他却盯着江添垂落的刘海,看那片阴影如何随着搅拌的动作,在对方锁骨处轻轻摇晃。突然,江添长臂越过他肩膀调整酒精灯,手腕擦过他耳际时,盛望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响。
“别走神。”江添的声音擦着耳垂落下,指尖按住他拿反的温度计。盛望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把冷凝管夹得太紧,指节泛白的手背上,江添的拇指正无意识地画着圈。烧杯里的溶液突然剧烈沸腾,飞溅的液珠落在两人相触的虎口,灼得盛望浑身发烫。
暴雨夜的空教室积着水洼,盛望蜷缩在最后一排,手机屏幕映得脸颊通红。江添踹开虚掩的铁门时,暴雨裹挟着他的气息汹涌而入。湿透的校服紧贴脊背,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喉结滑进领口,盛望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咕咚”声。
“躲什么?”江添扯开领口两粒纽扣,雪松混着雨水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微凉的指尖贴上额头的刹那,盛望突然抓住对方的白大褂下摆。江添的睫毛剧烈颤动,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他滚烫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着凸起的骨节。
便利店暖黄的光晕里,江添把热可可推过来,杯壁的雾气在两人之间蒸腾成纱。盛望故意让吸管戳破奶泡,白色泡沫溅在江添指节上。他歪头轻笑:“帮我舔掉?”话音未落,江添已经俯身含住那截沾着奶泡的手指,舌尖扫过指缝时,盛望看见他耳尖红得滴血。
天台铁门吱呀作响,江添将偷藏的啤酒易拉罐拍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晚风卷着城市霓虹掠过相贴的肩膀,冰凉的金属罐在两人掌心传递温度。盛望仰头灌酒时,江添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拇指擦过湿润的下唇,将滴落的酒液抹进他嘴角。
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盛望吊瓶的液体滴答作响。江添蜷在折叠椅上浅眠,睫毛在眼下投出青影。盛望轻轻抽出手,却被突然收紧的十指反扣住。江添没有睁眼,却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指尖一下下抠着他掌心的纹路,像在拓印某种隐秘的图腾。
(注意:《某某》原作者是木苏里老师,这只是我的随笔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