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早餐与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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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某个清晨
地点： 劳伦斯·奇托的公寓
徐云起的声音从加密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急促的电流声：“刘探员，我这里……临时出了点状况，公路被警方临时封锁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市区。那份‘样品’（指录音笔）在劳伦斯那里，很关键，需要你尽快拿到并开始分析。”
ATF探员薇薇安·刘正开车前往办公室，她挑了挑眉：“劳伦斯？DEA的那个大个子？明白了，地址发我。”
“等等，”徐云起补充道，语气里带着点难得的、近乎人情味的请求，“如果你顺路的话，能不能……帮他带份早餐？他之前受伤，行动可能还不算太方便。钱我之后补给你。”
薇薇安有些意外，但还是应承下来：“行，知道了。” 她心想，这些硬汉私下里倒是会互相照顾。
半小时后，薇薇安提着两份刚买的培根蛋三明治和咖啡，按响了劳伦斯公寓的门铃。她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份“样品”可能包含的信息。
门开了。
但站在门口的，不是预料中那个身材魁梧、带着伤疤的劳伦斯，而是张扬。
年轻的中国警探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身上只松松垮垮地裹着一件浴袍，脸上带着刚被门铃吵醒的迷茫。
“刘……刘探员？”张扬愣住了，下意识地紧了紧浴袍带子。
薇薇安也愣住了，目光越过张扬，瞥见公寓里略显凌乱的陈设。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个声音从卧室方向传来。
“张扬，谁啊？” 劳伦斯 同样只穿着浴袍，一边用毛巾擦着他那头短发，一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那1米88的身高几乎堵住了走廊，胸口的弹痕在浴袍的V领处若隐若现。
瞬间，门内门外的三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张扬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我们……那个……昨晚……”
劳伦斯也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尴尬，刚想说话。
薇薇安的目光在穿着同款浴袍、显然共处一室且都刚沐浴过的两人身上快速扫过，她脸上最初的错愕迅速消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然大悟、并且带着强烈调侃意味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烁着“我懂了，完全懂了”的光芒。
她举起手中的早餐纸袋，巧妙地打破了僵局：“咳，徐队让我来取东西，顺便……给你们送点‘补给’。” 她把“补给”两个字咬得稍微重了点。
劳伦斯反应过来，立刻转身从客厅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用证据袋封好的小型录音笔，递给薇薇安：“哦，对，这个。麻烦你了，刘探员。”
薇薇安接过录音笔，确认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又看了看并排站在一起、都有些局促的两人。她把早餐塞到离她最近的张扬手里。
“不客气，‘样品’我收到了。”她后退一步，准备离开，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她冲他们点了点头，用一种非常理解的语气说道：
“嗯……你们继续。”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消失在楼道里。
公寓门口，只剩下穿着浴袍、提着早餐、在晨光中凌乱的张扬和劳伦斯。
张扬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早餐，又看了看劳伦斯，耳根通红：“她……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劳伦斯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不仅误会了，而且看样子还挺支持。”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个早晨，注定要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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