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星途”像一条滑腻的毒蛇，在调查的阴影中若隐若现。
孙经理——那个在李薇照片中出现的、西装革履的星探，成了最关键的线头。
根据张真源提供的旧信息和一些外围调查，我锁定了孙经理今晚可能会在一个名为“暗河”的私人艺术俱乐部出现。
那里是圈内某些“边缘”交易的温床。
夜幕低垂，城市霓虹初上。
“暗河”俱乐部隐藏在一条不起眼的旧巷深处，门面低调，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我提前在巷口对面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落地窗前“蹲守”，借着货架的掩护，点了一杯几乎没动的咖啡，目光紧锁着那扇不起眼的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巷子幽深寂静，只有偶尔路过的车辆带起一阵短暂的风声。
就在我开始怀疑情报准确性时，俱乐部的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
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闪身而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但身形轮廓和那份刻意的低调，与资料中孙经理的特征高度吻合！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朝着巷子另一头快步走去。
目标出现！
我立刻放下咖啡杯，压低自己的棒球帽帽檐，推开便利店的门，融入了夜色。
保持着大约二十米的距离，利用路边的行道树和停放的车辆作为掩护，不远不近地跟着。
孙经理的步伐很快，带着一种长期混迹于灰色地带养成的警觉。
他穿过一条相对繁华的商业街后，拐进了一片由旧厂房改造的艺术创意园区。
这里晚上人不多，大多是些独立工作室和酒吧，灯光昏暗，巨大的工业风管道和涂鸦墙壁投下扭曲的阴影，为跟踪提供了便利，但也增加了暴露的风险。
就在我全神贯注盯着前方那个灰色风衣背影时，一个带着点慵懒笑意的清润嗓音，毫无预兆地在身侧响起：
宋亚轩“林顾问？这么巧，也来这儿……找灵感？”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宋亚轩！
他不知何时从旁边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陶艺工作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捏好的、形状奇特的泥胚，脸上挂着那抹干净无害的招牌笑容，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林薇“宋先生？”
我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个意外的笑容，
林薇“是啊，随便逛逛。这园区氛围挺特别的。”
我含糊地回答，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前方——孙经理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下一个拐角！
宋亚轩“确实特别。”
宋亚轩仿佛没看到我的紧张，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指尖随意地摩挲着湿润的泥胚，挡住了我前行的最佳路线。
宋亚轩“林顾问喜欢这种……‘工业废墟’混搭‘艺术新生’的感觉？还是……”
他微微歪头，笑容加深，
宋亚轩“喜欢更‘神秘’一点的东西？比如，前面那位穿灰风衣的先生？”
宋亚轩“他走得好快啊，林顾问跟得辛苦吗？”
最后一句话，如同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我的伪装！
他看到了！
他甚至点明了我在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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