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音器里再次响起他那冰冷的声音,这一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脊背发凉的意味:
万能角色“啊,看来今天我们有新的观众。迷途的羔羊,误入了我们的...乐园。”
平台上那可怕的刑罚仍在继续,惨叫声持续不断,但他却仿佛毫不在意,继续对着扩音器说话,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山谷,也传向我们:
万能角色“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我是这里的秩序官,你们可以叫我‘仲裁者’。”
他顿了顿,似乎很享受我们的震惊和恐惧。
万能角色“规则很简单:劳动换取生存点数,点数换取食物与安宁。禁止私斗,禁止窃取,禁止质疑,禁止逃离。”
他每说一个“禁止”,声音就加重一分。
万能角色“违规者,将接受‘净化’。就像你们眼前看到的这样。这里有多种‘净化’方式,总有一种能...洗涤罪孽。”
平台上又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伴随着某种可怕的啃噬声。
万能角色“当然,”
仲裁者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轻快,
万能角色“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乐园’鼓励...创造性思维。如果你们能找到规则的...漏洞,并利用它活下去,那也是一种本事。”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声。
万能角色“生存是这里唯一的道德,活下去是唯一的目标。祝你们...玩得愉快,新来的羔羊们。”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我们藏身的方向,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平台,仿佛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平台上的惨叫声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彻底消失。
只有容器里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啃噬声还在持续。
仲裁者挥了挥手。
两个同样装束的人上前,将那个已经毫无声息的人体从容器旁拖开,随意地扔下平台,像丢弃一件垃圾。
下面那些穿着灰衣的人群默默散开,让出道路,眼神依旧空洞。
随后,那具破烂不堪的尸体被拖走了,消失在谷地另一侧的洞穴中。
灰色的人群也在无声的命令下,如同被驱赶的羊群,麻木地向着谷地另一端的几个洞口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整个谷地只剩下仲裁者和他的几个手下,以及平台上那个血腥的容器和残留的污秽。
我们僵在原地,浑身冰冷,方才目睹的一切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极限。
贺峻霖“这就是...猩红岛...”
贺峻霖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绝望的认知,
贺峻霖“...地狱...”
马嘉祺猛地转身,声音压抑着极大的震动和愤怒:
马嘉祺“离开这里!现在!”
我们踉跄着后退,逃离那片弥漫着死亡和疯狂气息的谷地,重新钻入令人窒息的丛林。
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惊恐的喘息和慌乱奔跑时刮擦植物的声音。
那个冰冷的声音,那些规则,那个残酷的刑罚,还有仲裁者最后那句关于“漏洞”的诡异提示...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最深的噩梦,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我们逃回了那个临时的岩洞,仿佛只有那狭小的空间才能提供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洞内一片死寂。
丁程鑫在低声啜泣,严浩翔紧紧抱着他,脸色铁青。
刘耀文靠着洞壁,眼神空洞地望着洞顶,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张真源默默地为贺峻霖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后者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
宋亚轩盯着完全失去信号的平板,仿佛那是什么救命稻草。
马嘉祺站在洞口,望着外面渐渐亮起却显得更加阴森的天光,背影紧绷。
我靠在冰冷的岩石上,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但远不及心中的寒意。
这不是普通的犯罪窝点,这是一个有着自己扭曲规则和秩序的微型地狱。
我们不再是调查者,而是被迫加入了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残酷游戏。
宋亚轩“劳动换取点数...点数换取食物...”
宋亚轩喃喃自语,像是在分析数据,
宋亚轩“这意味着有某种管理系统,有记录...”
严浩翔冷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严浩翔“真是好规则。”
张真源“那个仲裁者说的‘漏洞’...”
张真源轻声说,眼神中有一丝思索,
张真源“他是什么意思?”
刘耀文“猫捉老鼠的把戏,”
刘耀文的声音沙哑,
刘耀文“给我们一丝虚假的希望,看我们挣扎。”
马嘉祺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马嘉祺“无论是不是把戏,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要活下去,就要弄清楚这里的规则,然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马嘉祺“找到那个漏洞。”
洞外,雨彻底停了。
但这座岛屿上空笼罩的无形阴霾,却比任何暴雨都更加沉重。
“乐园”的欢迎仪式已经结束。
生存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们手中的筹码,少得可怜。
唯一的优势可能是——我们八个人,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