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废弃车道的颠簸碎石路,我们一路向下狂奔,肺部火辣辣地疼,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身后那场短暂而惨烈的搏斗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刘耀文最后的身影和嘶吼如同烙印,灼烧着每个人的心。
丁程鑫“耀文他…”
丁程鑫声音破碎,眼泪混合着汗水滑落。
严浩翔“他会没事的!”
严浩翔咬牙低吼,不知是在安慰丁程鑫还是在说服自己,他换过张真源背上的老鼬,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
严浩翔“那家伙命硬得很!”
马嘉祺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催促我们加快速度,警惕地观察着前后左右。
失去刘耀文这位最强战力的痛苦和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
车道尽头,是一片意想不到的景象——一片茂密得近乎异常的竹林。
这里的竹子与外界不同,竹竿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紫色,竹叶狭长锋利,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铁锈味在这里变得格外浓郁,几乎令人窒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许多竹子的竹身上,有着明显人为刻划的痕迹,深浅不一,杂乱无章,像是绝望的抓挠,又像是某种未完成的留言。
贺峻霖“这里…感觉好怪…”
贺峻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靠近张真源。
马嘉祺“他们可能随时会来,先躲进去!”
马嘉祺压下心中的不安,指挥我们进入竹林。
竹林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阴森。竹叶茂密,几乎完全遮蔽了月光,只有零星的光斑洒落在地厚厚的腐叶上。
暗紫色的竹竿密密麻麻,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却也像是无数沉默的囚笼。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连风声似乎都被吞噬了,只有我们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和粗重的喘息。
我们找到一处竹丛特别密集的地方,暂时歇脚。
张真源立刻开始为老鼬做更细致的检查和处理,我和严浩翔负责警戒,马嘉祺则和宋亚轩研究着下一步路线。
贺峻霖似乎被周围竹身上的刻痕吸引了。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过一道深深的、已经变成暗褐色的划痕,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迷离。
贺峻霖“…疼…”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丁程鑫“霖霖?”
丁程鑫担忧地靠近他。
贺峻霖仿佛没听见,他的手指滑过另一片竹身,那里刻着几个歪歪扭扭、几乎无法辨认的数字和符号。
贺峻霖“…不是…不是这样…”
他摇着头,呼吸开始急促,
贺峻霖“…顺序错了…会死的…”
我们都被他异常的状态吸引了注意。
马嘉祺快步走过来:
马嘉祺“贺儿,你发现了什么?”
贺峻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奇异的明悟,他指着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刻痕:
贺峻霖“…是…是‘竹刑’…他们被绑在这里…让竹子慢慢长穿身体…或者在竹子上刻下…刻下…”
他说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翻腾,干呕起来。
竹刑!光是听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
想象着活人被捆绑在竹子上,被那缓慢却不可阻挡的生长力量穿透,或者被强迫在竹子上刻划东西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