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带着栀子花香钻进窗，宋亚轩趴在琴键上打盹，额前的碎发蹭到冰凉的琴键，惊得他猛地抬头。刘耀文不知何时坐在了对面的小马扎上，手里转着他的谱子，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银。
“梦见什么了？”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敲了敲谱子上的休止符，“这里的停顿，比你打盹的呼吸还长。”
宋亚轩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流了点口水在谱上，晕开一小团湿痕。他慌忙去擦，手腕却被刘耀文抓住，对方的拇指在那团湿痕上轻轻按了按，像在弹某个无声的附点。
“别动。”刘耀文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月光的凉，“这样就挺好，像你给旋律盖了个章。”
他突然倾身，鼻尖几乎碰到宋亚轩的手背，呼吸扫过那片发烫的皮肤：“刚才是不是梦到我了？”
琴键反射着月光，亮得晃眼。宋亚轩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指腹摩挲着他的指缝，像在数琴键的黑白。“没……没有。”他的声音发虚，感觉那处皮肤被月光和目光一起烫得发软。
刘耀文笑了，松开手去够琴键，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掌心。“那我现在让你梦到。”他弹起那首《星子落地时》，月光顺着琴键流进旋律里，每个音符都带着点痒人的温柔。
宋亚轩靠在琴箱上，看着他的侧脸。月光在他下颌线投下浅浅的阴影，手指跳跃时，影子也跟着在墙上跳舞，像在演一场只有两人能看懂的默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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