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碎星渊盟·石上双影

碎星渊底，亿万星辰残骸铺成银灰色的荒原，最深处立着一块丈高的玄石，石面光滑如镜，却无半分倒影。星辰罗盘化作的玉佩在此刻发烫，指引他们走向玄石。

“上古道侣的盟誓，该是什么样的？”苏沐瑶指尖抚过石面，玄石忽然泛起涟漪，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一男一女背靠背立于石前，男子以剑划掌，女子以指蘸血，共同在石上写下“共生”二字，血字落处，石身竟生出同生树的纹路。

凌渊握住她的手，掌心金纹亮起：“我们也该留下点什么。”他引秩序道纹为笔，在石上勾勒出星轨的轮廓；苏沐瑶以混沌气为墨，沿着星轨晕染出星云的流动。金灰二色交织处，渐渐凝成两个依偎的身影——正是他们此刻的模样。

“这样，以后来这里的人，就知道我们也来过。”苏沐瑶看着石上的双影，忽然踮脚在凌渊脸颊印下一个轻吻，像混沌气落在星砂上，柔软又清晰。

凌渊一怔，随即反手将她揽入怀中，指腹摩挲着她耳后同生树形状的胎记：“不止是来过。”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对应位置的吻，“是要一直在一起。”

玄石似是感应到什么，石身轻轻震颤，将他们的对话与身影刻得愈发清晰，连混沌貂凑过来蹭他们衣角的憨态，都一并留在了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