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太子X清冷女医10
一年后,老皇帝驾崩,萧烬登基为帝。
登基大典那日,他穿着十二章纹的龙袍,站在太和殿前接受百官朝拜,眼神冷戾如旧,却在看到丹陛下身着凤袍的苏清鸢时,眼底瞬间漾起温柔。
他牵起她的手,一起接受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音掷地有声:“皇后苏氏,乃朕此生唯一妻室,即日起,后宫不设妃嫔,唯皇后一人。”
满朝哗然,却无人敢反对。谁都知道,这位新帝疯戾护短,皇后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死。
成为皇后的苏清鸢,并未困于后宫。萧烬为她在皇城西侧建了“惠民医馆”,允许她定期出宫坐诊,甚至调拨太医院的药材供她使用。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抱着她坐在龙椅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何况是一间医馆。”
苏清鸢确实没让他失望。她带着太医们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为贫民窟的百姓义诊;她改良药方,降低药材成本,让寻常人家也能看得起病;她甚至在医馆里开设女医课,教贫苦女子医术,让她们能自食其力。
百姓们都叫她“仁心皇后”,说她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可只有萧烬知道,他的皇后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他的爱。
那日,他处理完奏折,悄悄去了惠民医馆。苏清鸢正在给一个得了天花的孩童诊病,不顾太医的阻拦,亲自为孩子擦身喂药,素白的衣袖沾了污渍也毫不在意。
“不怕被传染?”他站在门口,眉头紧锁。
苏清鸢回头看他,笑了笑:“有陛下在,我怕什么?”
萧烬的心猛地一软,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薄茧的粗糙擦过她的掌心:“以后不准再这么冒险。”语气是责备,动作却温柔地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陛下是天子,要护天下苍生。”苏清鸢反握住他的手,眼神清澈而坚定,“臣妾是皇后,便替陛下护好这天下苍生的安康。”
萧烬看着她眼底的光,忽然明白了。他的疯狂是为了守护她,而她的温柔,是为了成全他的天下。他们是彼此的铠甲,也是彼此的软肋。
回宫的路上,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萧烬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拿出一支簪子——那是支赤金点翠的凤簪,却在凤喙处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像极了黄芩花的花蕊。
“生辰礼物,补上。”他笨拙地为她戴上,指尖不小心勾到她的发丝,两人都笑了。
苏清鸢抬手抚上发间的凤簪,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萧烬,”她轻声说,“有你,真好。”
萧烬的心脏像是被温水浸泡,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岁月沉淀的醇厚。他知道,自己这颗曾被黑暗吞噬的心,终于在她的爱意里,找到了最温暖的归宿。
往后的岁月里,大曜王朝在萧烬的铁腕治理下日渐强盛,而苏清鸢的仁心也传遍四方。百姓们说,陛下狠戾,却护皇后如命;皇后仁善,却能拴住陛下的疯性。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缺一不可。
某个深夜,萧烬从奏折中抬头,看到苏清鸢靠在软榻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疲惫。他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杀伐果断的帝王。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脸上,肌肤莹润,眉眼温柔,比初见时更多了几分风华绝代——那是被他的爱欲滋养了无数个日夜的模样,鲜活而动人。
萧烬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虔诚的吻,在心里默念:清鸢,此生有你,足矣。
窗外的风拂过,带来远处药圃里黄芩花的清香,像一个温柔的承诺,缠绕着帝后相守的岁月,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