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奴婢(颂芝)奴婢听说那枫叶需鲜血染就得才好看!
华妃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就算用她的血为宫里的枫叶积点颜色!
夏冬春慢着!
夏冬春华妃娘娘恕罪,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娘娘是否将大清律法放在眼中?依我大清律例,嫔妃纵有过错,亦需按律处置。即便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在上,亦不得随意杖责嫔妃。娘娘虽协理六宫,掌管内廷事务,却并无杖杀宫嫔与奴婢之权。
夏冬春能入宫侍奉的奴婢,其家世皆非寻常,皆出自包衣旗,甚至比不少小主的家世更为显赫。
夏冬春先皇驾崩尚不足一年,在先皇孝期举行选秀本已是犯了大忌,况且皇上刚刚登基,朝堂局势尚未稳固,娘娘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考虑皇上的境地。
夏冬春嫔妾自知冒犯,甘愿向皇上请罪领罚,此事就不劳烦华妃娘娘费心了。
夏冬春斜睨了华妃一眼,那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屑,随后她优雅地福了福身,举止间尽显从容。
夏冬春嫔妾告退!
华妃你……你……
年世兰望着夏冬春渐行渐远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一时语塞,竟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然而,她终究没有派人去追赶。毕竟,她深知皇上若因此遭受非议,局面只会更加难堪。皇上不好过,她们这些身处深宫中的女子,又岂能有安生日子?想到此处,她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攥紧的手指在袖中微微颤抖。
华妃颂芝,回宫!
养心殿。
奴才(苏培盛)低垂着头,声音恭敬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皇上,方才后宫传来消息,说是夏常在言行嚣张,冒犯上位。华妃娘娘震怒之下,欲赐她一丈红以儆效尤。然而,那夏常在巧舌如簧,竟凭一番辩解将此事搪塞了过去。
皇上都说了什么
奴才夏常在言辞恳切,指出依据大清律例,即便是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也无权随意杖杀宫人或嫔妃,更何况华妃娘娘不过协理六宫之职。
奴才还说……
皇上继续,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奴才苏培盛深深埋首,心一横,闭上眼将话咬牙道出:“眼下尚在先皇孝期,选秀之事本已是大忌,何况皇上初登大宝,朝堂局势未稳,实在不宜为此平添烦忧。”语毕,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双膝跪伏于地,额头重重磕下,贴在冰冷的砖面上,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那片寒凉之中。
上首,皇帝端坐于御案前,原本流畅批阅奏折的手忽然一顿。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只余朱砂笔尖微微颤动,映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思绪。
皇上孝期选秀……皇额娘为了老十四,竟不惜将朕推上风口浪尖,她难道还嫌朕承担的指责不够多吗?
皇帝缓缓放下手中用于批阅奏折的朱笔,那鲜红的笔尖在灯火下映出一抹深邃的光。他沉声一喝,声音如雷霆般在寂静的大殿中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意,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得微微一颤。
皇上苏培盛!摆驾慈宁宫!
苏培盛忙不迭地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头一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
奴才皇上起驾~
随着皇帝銮驾的静鞭声在空气中清脆响起,慈宁宫那厚重而威严的大门缓缓映入眼帘。周围的气氛似乎因这即将开启的宫门而凝滞,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只余下一片庄严肃穆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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