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格瑞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跟我过一辈子。”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煽情的铺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直接、坚定、不容拒绝。
这不是问句。
"你连问都不问啊！"金噘嘴，用自由的那只手捶他肩膀，但没使劲。"啊啊啊，哪有你这样求婚的！"
格瑞用拇指摩挲他指节：“不答应？"
金抽了下鼻子，突然扑上来抱住他。格瑞被撞得后退半步，后背抵在沙发扶手上。金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呼吸滚烫。
"废话！你说呢！"他闷声说：
"......你买的东西呢？"
格瑞终于笑起来。他摸出丝绒盒子，单手挑开盒盖。铂金素圈在顶灯下泛着冷光，内侧刻着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
金小心翼翼地取出戒指，对着灯光眯起眼睛："这是...？"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了，"你居然记得...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去记这些东西的......"
格瑞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拿回了那一枚戒指，然后把戒指缓缓推上了金的无名指，尺寸刚好。
金有些发愣。
他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忽然觉得这样的求婚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格瑞……”金再次抱住他，“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在拒绝你一样！”
格瑞收紧手臂，低头吻他的发顶。
“你不会。”
窗外，暴雨仍在继续，雨声模糊了城市的喧嚣。格瑞突然抓起手机拍了张金戴着戒指的手，开始打字。
"你在干什么？"金问。
"本来我预定了餐厅的，凯莉还做了些别的准备，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格瑞把手机翻了个面展示给金看。
"哦，那就顺便问问她推荐的婚礼策划人联系方式。"
格瑞叹了口气，但没阻止。他看着金兴奋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进厨房："对了！我饿死了！先做饭吧？"
厨房里飘来温暖的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格瑞想，或许这样更好——没有烛光，没有乐队，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场打乱计划却恰到好处的暴雨。
两个小时后，凯莉在电话里大骂他浪费她精心策划的求婚方案。
"你不知道本小姐到底为了你这次求婚准备了多少！乐队档期调了，甚至烟花燃放许可证都搞到了！！！结果你就这么随便在家里解决了？！"她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听筒。
格瑞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嗯。"
"嗯你个头啊！"凯莉咬牙切齿，"金怎么说？"
格瑞转头看了眼厨房里哼着歌盛饭的金——他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围裙带子松垮地系在腰后，露出半截白皙的后颈。
"他很开心。"格瑞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金甚至没有任何怨言吗！...算了，你们开心就行。"凯莉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下来，"不过婚礼策划得交给我，你们再给我偷工减料就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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