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金抓着荷包原地转圈,"好不容易能见到他了,但这鸳鸯怎么越绣越丑了啊啊啊!"
一旁进来送茶水的那婢女偷瞄一眼
——霍!
啧啧啧~那何止丑啊,那针脚乱得活像被鸡挠过的蜘蛛网。
但见小少爷急得眼眶都红了,她咬咬牙:"少爷,奴婢帮您改改..."
"不行!"金却把荷包护在怀里,"我要自己绣完!"
结果......当夜
金房里的烛火直接亮到了三更时...
差点他把自己都给绣得后悔为什么没有答应婢女的帮助了。
最后倒是直接如同自暴自弃般的躺倒在床铺上想着反正不管绣成什么样格瑞反正都会收下了
翌日清晨,金就这么直接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站在东宫门前了。他死死攥着袖中那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连侍卫行礼都没注意到。
"金少爷?"老太监笑眯眯地迎上来,"太子殿下在荷塘等您呢。"
穿过九曲回廊时,金满脑子都是荷包上那对歪脖子鸳鸯。他越想越心虚,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直到——
"你是打算在廊上站到日落?"
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荷塘中央的凉亭里,格瑞一袭月白长衫,正执卷而读。阳光透过琉璃瓦在他银发上投下细碎光斑,连带着那双紫眸都较为柔和了几分。
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我、我这不是来了嘛!"他小跑着过去,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袖中荷包随着动作滑出半截,又被他慌乱地塞回去。
格瑞的视线在某人袖口停留片刻。
"听说你最近..."太子殿下慢条斯理地合上书卷,"在学女红?"
"噗——!"金一口茶喷了出来,"谁谁谁说的?!"
"你府上管家前日来送节礼。"格瑞淡定地擦去溅到衣袖上的水珠,"说你夜夜挑灯,还总对着块绸缎傻笑。"
金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他低头猛灌茶水。
"我本来是想绣着送给你当生辰礼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话音戛然而止。他眼睁睁看着格瑞从自己袖中抽出了那个丑绝人寰的荷包,鸳鸯的翅膀上还沾着昨夜的血渍。
时间仿佛凝固了。
葱酱(...疑似被丑到?)
格瑞看见后似乎有些无奈,嗤笑一声道:
"听说你练出了三十块废料,怎么就绣出这个。"
金被格瑞几句话说的有些无地自容了,双眼死死盯着桌岸不知道在想什么。
却听见玉石相击的清脆声响——格瑞解下了腰间玉佩推过来。
"既收了你的礼..."某位太子殿下指尖轻点玉佩上的并蒂莲纹
"该回礼才是。"
"对了,
这个东西针脚太松。"
格瑞突然开口,"收线时要用指腹抵住背面。"
金呆呆抬头,正对上那人微微扬起的唇角。阳光突然变得滚烫,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蝉鸣,还有格瑞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
"...挺有特色...
我很喜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