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的办公室里，全息地图正投射着华夏各地的三维模型。林凡指尖划过南海区域，赤潮的红色预警在屏幕上闪烁：“海洋神族的先锋已经越过位面壁垒，比上一世提前了三天。”
司蕴推了推眼镜，调出一组数据流：“空间监测网络初步建成，但覆盖范围只有华东地区。要实现全国覆盖，至少需要五十个监测站，还得请江澈帮忙协调各地法院的场地——他们的建筑地基最深，适合安装探测器。”
“江澈？”金老皱眉，“那个二十一岁就当上最高法主法官的年轻人？听说他刚正不阿，连部委的面子都不给，会同意借场地？”
林凡笑了笑：“他会同意的。”上一世，江澈以凡人之躯审判过堕落的天使，用法律条文怼得神明哑口无言，最终执掌审判神职，成为裁决善恶的审判之神。“我去见他。”
最高人民法院的审判庭里，江澈刚结束一场跨国商业诉讼的庭审。年轻的法官穿着黑色法袍，面容清俊，眼神锐利如刀，正低头整理案卷时，一个身影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江法官，借一步说话。”林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江澈抬眸，目光在林凡身上停留三秒：“我不认识你。如果是案件咨询，请到立案庭。”
“我来谈一笔交易。”林凡递过一份文件，“我知道你正在追查的跨国器官走私案，主谋藏在开曼群岛。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同意在全国法院安装这种设备。”
文件上是空间探测器的设计图，旁边附着走私案主谋的详细藏匿地址。江澈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些信息是最高检都没掌握的机密。他指尖敲击着桌面，沉默片刻：“设备用途？”
“三个月后，会有‘特殊访客’降临。这些设备能提前预警。”林凡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信或不信，三天后，开曼警方会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抓人。而你，会成为第一个用法律对抗神明的人。”
江澈看着林凡眼底的认真，忽然想起年少时在孤儿院看到的那本《正义论》——里面说，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我信证据，但也愿意赌一次。”
与此同时，协和医院的手术室里，风栩生刚完成一台历时十二小时的心脏移植手术。二十岁的医学教授摘下口罩，眉宇间带着疲惫，却依旧难掩那份温润。护士递过一份加急文件：“风教授，军区送来了一位特殊病人，全身器官衰竭，各项指标都……”
“让他们转去特护病房。”风栩生揉了揉眉心，“我需要休息半小时。”
“可是病人情况危急，金老亲自下令……”
风栩生脚步一顿，转身走向特护病房。病床上躺着的是位老兵，胸口有一个焦黑的伤口，那是被海洋神族先锋的能量灼伤的痕迹。常规治疗手段完全无效，生命体征正在快速下降。
“准备体外循环机，给我准备一把手术刀。”风栩生突然开口，“还有，把这个配方交给药房，立刻熬制。”他写下的药方里，竟有几味早已失传的古药。
三小时后，老兵的生命体征奇迹般平稳。护士看着风栩生脱下的手术服，上面沾着的不是血，而是淡淡的金色光点——那是生命能量的具象化。风栩生望着窗外，想起童年时在爷爷的医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医者，既要救死扶伤，亦要逆天改命。”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林凡和司蕴走了进来。“风教授，”林凡递过一份血液样本，“这是海洋神族的基因序列，我们需要你研制出克制他们的血清。”
风栩生看着样本中活跃的能量粒子，忽然笑了：“有意思。正好我最近在研究干细胞的能量转化，或许能派上用场。”
西北边境的训练场上，陈砚辞正赤手空拳放倒三个特种兵。二十四岁的兵王穿着迷彩服，肌肉线条流畅如刀刻，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坑洼——那是力量淬炼到极致的证明。
“陈队长，有人找。”通讯器里传来指挥部的声音。
陈砚辞抬头，看到停机坪上走下的林凡和司蕴，眉头瞬间皱起：“我在训练，没空见闲人。”
“我知道你在找能劈开坦克的方法。”林凡扔过去一把普通的军用匕首，“试试这个。”
陈砚辞挑眉，接过匕首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他转身冲向旁边的装甲车，匕首落下时，厚重的钢板像豆腐般被切开。“这……”
“三个月后，你要面对的敌人，比坦克硬一百倍。”司蕴调出一组数据，“你的肌肉密度是常人的五倍，骨骼强度达到合金级别，是天生的力量容器。我们需要你成为华夏的剑，劈开所有来犯之敌。”
陈砚辞握紧匕首，指节泛白。他想起三年前在边境牺牲的战友，那些被未知生物撕碎的躯体，那些永远没能传回的家书。“地址。”他声音沙哑，“我什么时候报道？”
一周后，鲁州军区的地下指挥中心。
林凡站在中央，左手边是捧着法典的江澈，右手边是握着手术刀的风栩生；司蕴在全息地图前调试参数，陈砚辞则靠在墙角擦拭匕首，阳光透过通风口落在五人身上，在地面投下交叠的影子。
“空间监测网络覆盖全国，江澈搞定了所有审批。”司蕴调出三维模型，红色的监测点像星火般遍布华夏，“风栩生的血清研制成功，能暂时压制神族的能量护盾。陈砚辞的力量测试突破人类极限，普通神族的肉身扛不住他一刀。”
江澈推了推眼镜：“我整理了针对神明的‘特殊法律’，虽然现在只是草案，但至少能在舆论上占据主动。”
陈砚辞掂了掂手里的匕首：“什么时候能开打？”
林凡看着眼前的四人，眼眶忽然发热。上一世，他们是在尸山血海里才凑齐五人，如今却在灾难降临前齐聚。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圈：“三天后，南海赤潮会引发海啸，那是海洋神族的第一次正式进攻。”
“我们的第一战，就在那里。”
指挥中心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有全息地图的光芒映着五人的脸庞。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跃跃欲试的火焰——那是属于王者的锋芒，是即将划破黑暗的星火。
无人知晓，这场注定载入史册的会面，会成为人类对抗神明的起点。但此刻，当五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时，一种名为“希望”的信念，正在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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