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岁秘辛

凌承泽（笔锋一顿，起身快步走出）怎么了？

只见院中南瓜架下，五岁的凌珩之坐在地上，膝盖蹭破了皮，正瘪着嘴哭。林悦琰提着药箱赶来，见状立刻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声音里满是急切

林悦琰珩之，疼不疼？姨姨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动作自然地从药箱里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珩之膝盖上，指腹轻柔地打圈按摩。凌承泽站在一旁，看着林悦琰眼底毫不掩饰的疼惜，突然想起前几日嬷嬷说的话——珩之每次见了林悦琰，总比见了旁人亲近些，连睡觉都要抱着她送的兔子玩偶。

凌衍之姨姨

凌珩之哭着往林悦琰怀里钻，小手攥着她的衣袖

凌衍之珩之想知道，娘亲长什么样呀？嬷嬷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什么时候才回来？

林悦琰的身子猛地一僵，涂药膏的手顿在半空，眼底瞬间涌上一层水雾。她连忙别过脸，用袖口擦了擦眼，声音发哑

林悦琰（手一僵，声音发哑）："珩之乖，娘亲……娘亲会回来的，等珩之长大了就回来了。"

凌承泽（目光锐利）："悦琰，你跟珩之……是不是早就认识？"

林悦琰（避开视线）："凌公子说笑了，我只是……看着珩之乖巧，多疼了些。"

凌承泽（语气沉了几分）："前日珩之说梦话，喊的是'阿姐'；你送他的兔子玩偶，绣的纹样跟你闺中时的手帕一模一样——悦琰，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林悦琰（肩膀微颤）："我……"

丫鬟（从院外跑来）："林姑娘！家里来报，二公子和三小姐醒了，吵着要见您呢！"

凌承泽（瞳孔骤缩）："二公子？三小姐？悦琰，你有孩子？"

林悦琰（泪如雨下，抱住珩之）："是……珩之是我的孩子，是我当年离开你后生下的三胞胎中的老大。老二叫林砚，老三叫林溪……"

凌承泽（踉跄后退）："当年你说去江南探亲，竟是因为……"

凌承泽（声音发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悦琰（哽咽）："你母亲说过，若我生的是女儿才能留下……我怕你为难，更怕孩子被送走……"

凌衍之（茫然）："姨姨，你说我是你的孩子？那爹爹是谁呀？"

凌承泽（握住珩之的手，温柔而愧疚）："珩之，我是你爹爹……是爹爹不好，没认出你。"

凌衍之（扑进他怀里大哭）："爹爹！你为什么现在才认我？"

凌承泽（红着眼眶看向林悦琰）："悦琰，对不起……往后我们一家五口，再也不分开。"

林悦琰（靠在他肩头落泪）："……好。"

蝉鸣声中，阳光透过南瓜叶的缝隙，洒在三人相拥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