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她在我怀中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你明明知道留着我有多危险。"

"朕不怕危险。"

"我怕。"她抬头看我，"我怕有一天你会后悔...会恨我。"

我吻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直到她在我怀中软化。分开时，我们气息都不稳。

"听着，"我捧着她的脸，"朕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能留住那个给我送梅花糕的小女孩。这一次，朕绝不会放手。"

她眼中泛起水光，却什么也没说。

大典前一天夜里，刺客来了。

我当时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听见春熙宫方向传来喧哗。冲出房门时，远处已经火光冲天。

"陛下！有刺客！"侍卫慌张来报。

我甚至等不及备辇，直接运起轻功奔向春熙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喉咙涌上血腥味。温芷，你千万不能有事...

春熙宫外横七竖八躺着侍卫的尸体，院内传来打斗声。我抽出佩剑冲进去，正好看见一个黑衣人举刀向温芷砍去——

"住手！"

我的剑比声音更快，直接贯穿了那人的胸膛。温芷跌坐在地，脸色惨白，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没事了。"我一把抱起她，声音发抖，"朕在这里。"

影卫很快控制了局面。刺客一共八人，死了五个，剩下三个服毒自尽。但在搜查尸体时，我们在领头者身上发现了一枚令牌——当朝左丞相府的通行令。

"果然是他。"我冷笑，"去，把左丞相'请'来。"

温芷拉住我的袖子："别..."

"这次不能听你的。"我轻轻拿开她的手，"来人，送温姑娘去温泉宫休息，派双倍守卫。"

安顿好温芷，我回到御书房。左丞相很快被押来，这个年过六旬的老臣一脸镇定，仿佛早有预料。

"为什么？"我开门见山。

左丞相挺直腰板："老臣不能看着陛下将祖宗基业拱手让给前朝余孽！"

"所以你就勾结梁国余孽？"

"梁国至少不会让燕人坐大！"他激动起来，"陛下，您被那妖女迷惑了！她接近您分明是为了复仇！"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她是谁吗？"

"前朝余孽！"

"不。"我摇头，"她是当年在冷宫里，每天给我们母子送食物的那个小女孩。"

左丞相僵住了："不...不可能..."

"二十年前，若不是她，朕早就饿死了。"我走到他面前，"你说她该不该恨朕？该不该复仇？"

老丞相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朕给你两个选择。"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以叛国罪论处，诛九族。二，明日亲自在立后大典上献贺礼，朕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瘫软在地："陛下...老臣..."

"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