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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教室比平时多了几分躁动，艺术节临近的氛围无声地弥漫在空气中。
姜见夏坐在张真源旁边的空位上——她的课桌下午被他不由分说地搬了过来——摊开理综卷，却有些难以集中精神。
隔壁组，刘耀文正抓耳挠腮地对着一道物理题，时不时偷偷朝她这边瞄一眼，用口型比划着“姐姐”，眼神哀怨得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张真源注意到她的走神，用笔轻轻点了点她卷子上一处空白。
张真源“这里，动能和动量守恒联立，注意方向。”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和而清晰。
姜见夏“啊，谢谢。”
姜见夏回过神，连忙低头看题，耳根有些发热。
张真源“不用管他，”
张真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笔下不停，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张真源“他那题我会，下课给他讲。你先弄懂这个。”
他的话像有魔力，瞬间抚平了她心里那点莫名的焦躁。
她点点头，努力将注意力拉回到公式和定律上。
张真源的讲解确实如马嘉祺所说，非常通俗，他甚至会用画图的方式帮她理解抽象的概念。
然而，平静没能持续多久。
一张揉成团的小纸条精准地越过两排课桌，“啪”地一声轻响，落在姜见夏摊开的卷子上。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刘耀文迅速埋下头，假装奋笔疾书，只是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斜前方，丁程鑫背对着他们，肩膀似乎微微耸动了一下。更远处的宋亚轩，则借着立起的书本遮掩，对她做了个“打开看看”的口型，眼睛弯弯的。
姜见夏心脏怦怦跳，做贼似的飞快地捏起纸团，在张真源略带无奈的目光下展开。
皱巴巴的纸条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哭脸，旁边写着。
【姐姐，救命！磁场电场复合场！要死了！T-T】
字迹潦草，充满了真实的绝望。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想了想，在纸条背面写上。
【先受力分析，画轨迹。下课。】
画了一个简单的箭头符号，指向张真源。
她把纸条重新揉好，趁着值班老师低头看教案的瞬间，手腕一甩，想扔回给刘耀文。
或许是紧张，力道没控制好，纸团划出一个低平的弧线，眼看就要砸到正低头安静看书的马嘉祺后脑勺。
姜见夏呼吸一窒。
就在纸团即将命中的刹那，马嘉祺仿佛脑后长眼，头也没回，只是自然地向后一抬手，精准地将那个小纸团捞在了手中。
整个动作流畅随意，像是只是拂了一下头发。
姜见夏僵在原地，脸颊瞬间烧起来。
马嘉祺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展开纸团，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姜见夏看到他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
接着，他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然后手腕轻轻一抖，那个纸团便以一个无比精准的抛物线，稳稳地落入了刘耀文大张着、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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