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辞缓缓睁开眼睛,那熟悉的天花板又一次映入眼帘。他安静地注视着头顶的那片白,思绪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只有耳畔隐约传来自己的呼吸声。片刻后,他才恍惚回过神来,低声喃喃道,“我是不是根本没离开过这间卧室?”那种感觉难以形容,既像是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却又真实得令人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埋藏在心底,隐隐作祟,搅得他心绪难平。
言安辞我不是在山洞里吗?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几不可闻的“咔哒”一声。卡米尔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块精致的蛋糕。那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松软的表面泛着淡淡的金黄色光泽,奶油的甜腻味道扑面而来,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治愈力量,令人心头一暖。
事实上,从开学第一天开始,卡米尔对言安辞便生出了一份难以名状的兴趣。也许是因为她那令人过目难忘的外貌,太过耀眼夺目;又或许是因为那份无可争议的成绩单,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然而,最让卡米尔感到困惑的是,学校里几乎每个学生的异能都被详细记录在案,毫无悬念,唯独言安辞的能力却如同笼罩着一层迷雾,无人能够窥探其真相。更让他记忆犹新的,是那次偷溜出去吃烤肉时无意间瞥见她的身影——那一瞬间的画面,像烙印一般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中,惊鸿一瞥之余,却又夹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警惕。
直到后来,卡米尔终于得知,原来言安辞不过是一名身体较为虚弱的恢复治疗系异能者。然而,越是了解,疑问便越多:明明她的身体如此孱弱,为何她的治愈能力却强大得令人咋舌?甚至学校里的某些老师似乎也在若有若无间刻意隐瞒这个事实。
卡米尔醒了?
卡米尔给,吃点东西吧。还有……谢谢你。
言安辞没事没事,还要谢你的小蛋糕呢。
卡米尔将蛋糕轻轻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平静如水,但眼神却微微闪烁了一下。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蛋糕的甜香,却隐约夹杂着一丝未解的疑虑,像是一场无形的拉扯,纠缠在两人之间。
卡米尔你多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关门的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然而就在门合上的瞬间,卡米尔猛地靠在墙上,忍不住大口喘息起来。他的呼吸急促而不受控制,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扑通扑通,像是要冲破胸膛一般。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微微颤抖,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卡米尔心跳好快……为什么?
言安辞却没有动那块蛋糕,只是静静地盯着它,眼神复杂难明。她心里很清楚,卡米尔送来的任何东西都不可掉以轻心。毕竟,此前他可没少用各种手段逼迫自己加入雷狮海盗团,为雷狮效力——跟踪、威胁、追杀,无所不用其极。想到这里,言安辞不禁缩了缩身子,将被子拉高了一些,闷闷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安安哭唧唧,安安无奈,安安害怕
与此同时,卡米尔已经坐在书房里,忙碌起来。他拿起一本厚厚的小本子,飞快地记录着一些琐碎却又充满怀疑的事情。
记小本本:帕洛斯今天只吃了两个糕点,对比昨天和以前多吃了一个,对大哥心怀不轨,想要夺取他的地位。
记小本本:佩利今天出去到回来一共玩了五个小时,比昨天多了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佩利想离开雷狮海盗团,他对大哥心怀不轨。
记小本本:安迷修今天又和大哥起争执了,对大哥心怀不轨。
一页页纸飞速翻过,一行行笔记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纸面。卡米尔的眉头越皱越紧,手中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模糊却又具体无比的画面,仿佛所有人都隐藏着什么秘密,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帕洛斯:“So?”
佩利:“So, what did I do?”
安迷修:“I finally know how this inexplicable blame came from.”(我终于知道这莫名其妙的黑锅是怎么来的了)
安安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快黑了,便赶忙起床。
安安下床穿好衣服,随后慢悠悠地来到客厅……嗯……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佩利在一边疯跑,帕洛斯在一旁劝解,卡米尔忙着整理情报,雷狮老大正和安迷修激烈地争吵。
嗯……很正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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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的话更一下雷安这两天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