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让队伍在镇外绕行了一段路,来到了陈安说的秘密仓库。
“王镖师,在这停一下。”
“是,姜姑娘。”
姜愿让镖师们在外面警戒,自己走进仓库。里面堆满了打成捆的棉花、粗布、成卷的皮革,以及一袋袋的盐和糖。
她快速地将棉花、布匹、皮革和全部的盐糖收入系统空间。空间保鲜仓储区几乎被塞满。
刚收拾妥当,砖窑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镖师的呵斥声。
“什么人?!”
“站住!”
姜愿心中一凛,立刻警惕地走到窑口,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山路上来了五六骑,为首一人锦衣华服,面容儒雅,不是苏文瑾又是谁?
苏文瑾勒住马,对着警惕的镖师拱拱手,朗声道:“各位镖师不必紧张,在下苏文瑾,是姜姑娘的朋友。偶然路过,看到车马在此,特来打声招呼。”
姜愿心中念头飞转,苏文瑾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这地方很隐蔽。是巧合,还是……她定了定神,推开门走了出去。
“苏东家今日这是要去哪儿?”
“还真是姜姑娘,我瞧这马车眼熟,来与姑娘打个招呼,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愿微微点头:“自然。”
两人走到一边,苏文瑾低声道:“我瞧姑娘带了不少物资,姑娘可是要去北境?”
姜愿不动声色的观察他,“苏东家何出此言?”
“不瞒姜姑娘,我正打算去北境送些东西。”
姜愿挑了挑眉,之前陈平就说过,苏文瑾和秦夙有些旧交。
“苏东家,北境如今很是危险,你为何…”姜愿状似不解。
苏文瑾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追忆:“为何?为了还一份恩情,也为了……心安。姜姑娘可知,我与已故的秦夙秦将军,乃是旧识?”
姜愿自然知晓,“略有耳闻。”
“当年在京城,我苏家曾遭大难,是秦夙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了我全家。”苏文瑾语气沉痛,“此恩重如山!如今他……他虽战死沙场,英年早逝,但他麾下的将士还在!北境防线还在!我苏文瑾岂能坐视他的袍泽弟兄在天寒地冻中缺衣少食,被朝中宵小断送?我这些物资,虽杯水车薪,但求问心无愧,告慰秦兄在天之灵!”
他说得动情,眼圈微微发红。
姜愿听着苏文瑾真挚的话语,看着他眼中毫不作伪的悲痛与决然,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能告诉苏文瑾秦夙还活着的真相,但苏文瑾的这份义举,让她看到了希望和同盟。
“苏东家高义,姜愿佩服。”姜愿郑重一礼,“不瞒苏东家,我筹集些物资,也正是想送往北境,略尽绵力。”
苏文瑾更加惊讶:“姜姑娘你……你与北境又有何渊源?”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偏远村庄的女子,为何要冒死做这件事。
姜愿早已想好说辞,半真半假道:“我虽出身乡野,但也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北境若破,战火必将南烧,我等平民岂能安生?再者……”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秦将军忠勇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心寒。我做这些,不求其他,只盼前线将士能少受些苦,也算……替这世道存一份公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