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物私设
ooc致歉
酒吧的灯球慢吞吞地转，像一颗喝多了的星球，把碎银似的光斑撒在每一张桌子上。空气里混着薄荷糖浆、烤花生和一点点荷尔蒙的味道——吧台的冷气口还“呼啦啦”地往外吐着雾，像谁偷偷往夜色里塞了一台干冰机。
lego正盘腿坐在吧凳上，一手攥着diamond的围裙带子，一手端着杯草莓牛奶——粉色液体表面浮着三颗“噗噗”跳的泡泡，像极了他此刻按捺不住的小心脏。
“我跟你说啊！”他猛吸一口奶，嘴角沾了一圈白胡子，“当时，我就……我就傻了！整个人像被雷劈过的Wi-Fi，满格信号瞬间掉成2G，反应过来到处找纸巾，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哭一下”
diamond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悄悄绕到lego背后，捏了捏他后颈的软肉：“那真的很神奇诶——自己的好朋友突然变成自己哥哥，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
“聊什么呢！快去招揽客人！”一声低沉却带笑的男低音从吧台尽头杀过来。est穿着黑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锁骨在灯下像两片薄薄的月色。他手里拎着一打空玻璃杯，叮叮当当，像提着一串水晶风铃。
diamond“嗖”地站直，冲Lego吐了吐舌头：“老板发威了，我先去巡台，宝贝待会儿见”说罢，猫着腰溜进人群，尾巴似的围裙带子还被lego拽了一下，发出“啪”一声轻响。
lego撅撅嘴，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转头就扑向est，像只大号树袋熊：“P’est——”尾音九曲十八弯，绕得吧台顶上的玻璃杯都起了共鸣。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清亮的嗓音从更衣室门口荡过来。hong刚换好工作服——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胸口处露出一条银色项链，那是搬家那天母亲偷偷塞到他掌心里的“平安链”他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耳钉闪了一下，像一颗小小的星子坠落在人间。
lego眼睛一亮，立刻转移目标：“嗷！P’hong——我正要跟你们说件大事！” “别卖关子” hong走上前，曲指在lego额头轻轻一敲，“再拖更，扣你今晚的小费”
“嗷！别打我嘛”lego双手抱头，委屈巴巴，“快说快说，待会儿你的P’hong又要敲你头了” est在旁边憋笑，肩膀一抖一抖，像台偷偷启动的按摩椅。
lego清清嗓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好吧，其实我之前做过一个梦——” “又是梦?” Hong挑眉，顺手从冰桶里捞出一块方冰，抛到半空又接住，冰块在掌心“咯啦”碎了一角，“再吊胃口，这块冰就请你吃”
lego缩了缩脖子，语速飞快：“就是，我梦见和前几天一样的认亲场景，P’hong和P’nut坐在沙发中间，四位爸妈一人抱一个哭成水龙头，我在旁边——”他双手比了个方框，“全程高清直播，连P’nut的眼睫毛都数得清！”
“呦！宝贝，那你这是未卜先知了！”diamond不知从哪个卡座又晃回来，手里还端着托盘，托盘上两杯 “蓝色妖姬” 在灯下泛着幽光。他凑过来，吧唧一口亲在lego侧脸，“看来我得赶紧买张彩票了”
lego被亲得一愣，耳尖瞬间熟透，却还惦记着后续：“还有还有——梦里那天早上，P’hong叫我起床，他站在床边，笑得跟偷腥成功的猫一样，说：‘叫声哥，给你买漂亮衣服，限今天，过时不候！’”
空气安静了0.01秒……
hong：“？？？”
est：“噗——”
diamond：“哇哦！”
hong抬手，指尖“咔哒”一声掰响指关节：“要钱直说，编故事是要加利息的” 说完作势要去揪Lego的耳朵。lego “嗷呜” 一声，滋溜一下，躲到est背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证人！我有证人！有P’est作证！梦里你也在场，你还说如果我不叫，就把我游戏机藏起来！”
est哭笑不得，反手把lego拎出来，像拎一只偷吃的小猫咪：“我可没说过，那是在梦里，游戏机是你自己藏沙发底下的”
hong被这一来一回闹得没脾气，伸手揪住lego的后领，把人提溜到自己跟前，语气软下来：“行，漂亮衣服是吧？今晚下班带你去买，不过——”他故意拖长音，“你先叫声 ‘哥’ 来听听”
lego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凑近，用气音软软地喊了一声：“哥”
尾音像含着一颗糖，甜得hong指尖一抖，差点没稳住表情，一嫌弃的把他推开。est在一旁“啧啧”两声，摇头晃脑：“完了完了，让你俩当兄弟”
diamond笑得见牙不见眼，托盘往吧台一搁，顺势勾住lego的腰：“那我呢？我有没有漂亮衣服？” lego反手抱住他，吧唧回亲一口：“你穿围裙最好看，全场免费！”
“喂——”Hong屈指在两人额头各弹一下，“P'est~他们秀恩爱，加工资里扣！”酒吧的音乐恰好切到一首轻快的老歌，霓虹灯球“哒哒”地转，光斑像一群喝醉的萤火虫。
est把杯子排成一排，开了一瓶新的汽水，“嘭”一声，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来。lego被喷了一脸，一边“呸呸呸”一边用袖子乱擦，脸颊上的奶沫还没蹭干净，又被diamond抓过去用指腹轻轻抹掉。
“哎，说真的”Hong靠在吧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银色手链，“梦也好，现实也罢，能这样闹腾……挺好的”
lego歪头想了想，忽然伸手，把hong和est的手叠在一起，再把自己的手覆在最上面，diamond的手最后盖上来。
四只手，一大一小，一冷一暖，像四片不同季节的叶子，被命运的风吹到了同一根枝条上。“那就说好了啊”Lego笑得眼角弯弯，“以后不管梦里梦外，我们都要一起把日子过成段子，再烂尾也要烂在一起”
“烂尾？”Est挑眉，“我看你是真的想扣工资” “别啊——”lego惨叫，“我错了我错了，我要豪华大结局，还要漂亮衣服！”
笑声混着汽水“滋滋”的气泡声，一路飘到天花板，又被灯球反射成无数细小的光斑，落在每个人的发梢、睫毛、指尖——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烟火，把“家”这个字眼，照得亮亮堂堂。
夜色像一瓶被晚风轻轻拔塞的蓝调啤酒，泡沫细腻，香气沿着长街一路往霓虹深处漾。九点一刻，nut推开“Gravity”那道胡桃木门——门轴吱呀一声，像老唱片先起的前奏。
酒吧里正沸腾到七分熟：鼓点、笑声、玻璃杯碰撞声，一层层叠成软绵的云。可他一出现，所有声音就像被谁轻轻调低了音量——仿佛有人把聚光灯误打在一棵晚来的月桂树上。
lego第一个从舞台上弹下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布偶猫，“P’nut？！你不是说你今晚飞清迈——”他的尾音被nut抬手打断。男人今天没穿惯常的西装，只一件炭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银灰表盘在灯下闪得克制。他温声答：“航班改签了，想先来看看你们把日子过成哪部连续剧”
diamond正端着托盘旋转，托盘里三杯“蓝丝绒”晃得像迷你银河。他眨眨眼，故意拖长腔调：“哥，欢迎光临——今天的特调是‘晚归的人’，免单，但得先回答一个问题：落地就来，是不是怕我们……”
nut失笑，目光却穿过人群，精准捉到吧台最里侧——hong正低头调酒，睫毛在脸颊投下两把小扇子。少年将刘海别到耳后，露出一段白净的后颈，像一节刚洗过的瓷柄。
他走过去，指尖轻敲台面，“hong，一杯Old Fashioned，少苦，多橙皮”hong抬眼，先是一怔，耳尖慢慢浸出粉：“……你怎么来了？”
“想看看一下我弟弟的……新哥哥是怎样照顾他的”nut微微俯身，声音低到只有两人听得见，“顺便确认一下，你的那几声‘哥’还算不算话”
hong“噗”地一声，手里的橙皮扭成尴尬的小问号，lego不知什么时候把脑袋凑过来，把脑袋搁在nut肩上，“哥，你来得正好——我们缺个压轴节目！diamond说如果你能现场弹一段，今晚的酒水他全包！”
diamond在远处高举托盘，无声地用口型喊：“我包！我包！” est把麦克风递过去，灯光师很懂事地打下一束追光。nut没接麦，只抬手示意乐队降key，自己走向角落那架旧钢琴。琴盖掀起的一瞬，木纹里飘出雪松与晚风的味道。
第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自动静音，旋律是《La Vie En Rose》，却被他改得极轻极慢，像把玫瑰花瓣一片片放进月光里浸软。hong靠在吧台，看着那人的背影——肩线被灯勾勒得温柔而锋利，像夜色本身。
一曲终了，他按下最后一个和弦，余音在玻璃杯壁上来回折射，像不肯落地的雪，三秒后，掌声与口哨轰然炸开，lego直接跳上高脚凳，挥舞餐巾：“把今晚的‘最佳男友力’奖，颁给我们的nut哥！”
diamond端着“蓝丝绒”冲上台，强行把其中一杯塞进nut手里：“哥，你得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nut晃了晃杯子，忽然低头，在杯沿轻轻碰了一下hong的杯壁——清脆一声，像极小的铃。“敬赊账那声‘哥’”他笑了一声，“也敬所有迟到的团圆”
hong被那一碰烫得指尖发麻，慌乱间把整杯橙汁一口闷，结果呛得直咳。nut顺手给他拍背，动作自然得像在拍一只自家的猫，lego在旁边“啧啧”摇头：“喂喂喂！我才是你们的弟弟，再这样举报了啊！”
十二点散场前，est宣布临时福利：今晚所有卖出去的“晚归的人”，每杯抽一成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站。理由是——“因为真正晚归的人，都懂得把温柔留给下一个夜行者”
人群散去，只剩吧台顶灯还亮着，lego和diamond去后台数钱，est在擦杯子，est：两个没谈上的人在调情就算了，活怎么还全给老板干了！
nut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指间转着一张便签——是hong刚才偷偷塞给他的，上面画了一只戴眼镜的小兔子，旁边一行小字：“哥，下次别再改签了，航班很贵——H”
他抬眼，hong正在关酒柜，背影像一截刚被月光削好的铅笔。
“hong”
“嗯？”
“回家吗？”
hong愣了两秒，耳尖红了，nut把便签折成飞机，轻轻一掷，纸飞机稳稳落进hong胸前的围裙口袋。
夜风从门口灌进来，带着啤酒花的苦香，hong低头摸出口袋里的纸飞机，唇角一点点翘起来。
远处，lego的声音从后台飘来：“哥，记得把账结一下！diamond说你那杯‘晚归的人’要付双倍，因为你弹得太好，客人全点了同款——”
nut笑着应了一声，却没回头，他只是伸出手，掌心向上，像在邀请一段尚未命名的旋律，hong看着那只手，终于把自己的指尖放上去。
十指相扣的一瞬，酒吧的灯球恰好转完最后一圈，所有光斑落在他们交握的地方，落了一场安静的雪。
门外，长街尽头，月色刚好漫过24小时便利店的招牌，晚归的人，终将被夜色温柔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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