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菩提祖师收回手，目光落在孙悟空苍白的脸上，忽然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三下。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嗔怪：“谁让你用功德去复活那些猴子的？”
孙悟空被敲得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握着糖葫芦的手紧了紧，低声嘟囔：“他们是俺的家人……”
“家人重要，你就不重要了？”须菩提祖师的声音沉了几分，眼底却藏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你可知用功德逆天复活，代价有多大？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你若真死了，你以为我们会好受？”
他说着，抬眼看向一旁的老猴子：“你问问他，你要是没了，这花果山上下，谁能不心疼？”
老猴子连忙点头，抹着眼泪哽咽道：“是啊大王！您是俺们的天！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刚才您硬撑着施法的时候，老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啊！”
孙悟空看着老猴子泪纵横的脸，又瞅瞅师父眼里的担忧，握着金箍棒的手慢慢松开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花果山的顶梁柱，得护着所有人，却忘了，原来自己的安危，也被这么多人牵挂着。
额头上那三下轻敲的余温还在，像带着某种沉甸甸的分量，压下了他心中的戾气，也压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柔软。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俺……俺知道错了……”
须菩提祖师这才放缓了神色，重新将他揽入怀中：“知道错就好。往后行事，多想想自己，也想想在乎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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