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眼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嘲讽,在天地间回荡:“改个名字便想脱胎换骨?天规未改,你依旧是个废物。”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巨力骤然攥住张仁的心脏。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便感觉到胸腔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是心脏被生生捏碎的滋味。
鲜血从他七窍涌出,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瑶姬、杨戬等人惊怒交加的脸,看到他们朝自己扑来,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天道之眼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直至张仁的气息彻底断绝,才缓缓闭合,天际的裂缝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庭院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瑶姬抱住张仁冰冷的身体,看着他涣散的瞳孔,第一次为这个兄长落下眼泪。杨戬握紧三尖两刃刀,指节泛白,银甲下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杨蛟、杨天佑、甚至闻讯赶来的孙悟空,都沉默地站着,脸上写满了复杂。
这个叫张仁的天帝,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天道的制裁。他用短暂的时间,偿还了原主的部分罪孽,换来了一声“哥哥”,换来了杨家的些许谅解,却最终死在了“天规”二字之下。
风卷起地上的血迹,带着浓重的悲凉。或许正如天道所言,天规未改,可张仁用生命证明的,从来不是对规则的屈服,而是对“人”的温度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