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沉香提着宝莲灯，一阵风似的冲上凌霄殿，小小的身影里满是倔强。他仰头看着那个脸色依旧苍白的张仁，鼓着腮帮子道：“舅老爷，别以为你改了个名字，我就会放弃挑战天规！快说，到底怎么才能破天规？”
张仁看着他眼中的执拗，像极了当年的杨戬，也像极了曾经无所畏惧的自己。他缓了缓神，压下灵魂深处的隐痛，认真道：“首先，你得踏踏实实地修炼。从筑基开始，一步步精进，直到修至大罗金仙。”
他顿了顿，补充道：“期间要经历飞升渡劫，锤炼道心。最终的关键，是在不成圣、不被天道束缚的前提下，拥有能与天道抗衡的力量——那时，你才有资格谈破天规。”
这番话条理清晰，却让刘沉香皱起了眉。他本以为有什么捷径，没想到竟是如此漫长的过程。再看张仁那副平静的模样，少年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反正你这人看着就讨厌！说这么多，肯定是想糊弄我！”
话音未落，他握紧宝莲灯，一道微弱却凌厉的灵光便朝着张仁打了过去：“我先打你试试！”
张仁没有躲闪，任由那道灵光落在身上，只是微微晃了晃。他看着刘沉香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的少年时光，嘴角竟难得地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想打便打吧。等你什么时候能真正伤到我了，或许就离破天规不远了。”
凌霄殿上，少年的怒目与天帝的纵容形成了奇妙的对比。谁也没注意到，张仁袖中的手，正悄悄握紧——他期待着这个孩子能打破僵局，却又怕他重蹈自己被天道玩弄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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