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回绕着神父的弥撒声,台下人忘神的望着神父,目不转睛倾听神父的话语,仿佛对神父的话语流失一句,就是对其的不敬重,其中就有苏真。荆羽在苏真旁边坐下,但看苏真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认真听神父的话语,显然苏真还没有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荆羽为了不打扰她,就没在理会,也看向神父。
弥撒结束后,众人都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听众都走光了。荆羽和苏真两人交谈时,这时神父走了过来,苏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神父介绍给荆羽,荆羽和神父握个手,以表友好,随即互相介绍起自己。
神父叫司马维图,以前是一个催眠师,因为操作失误害死一人而入狱。又因在监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出来后改过自新,五年前从上一任神父手中买下了教堂,从此在新浮市做起了神父。神父除了每天弥撒外,还会倾听别人诉说生活琐事,也会时常帮助诉说者,引导其走出困境。渐渐和附近的人熟络了起来,得到了这一片区域的好口碑。
神父离开后,荆羽和苏真交谈了几句,就准备分手告别,临走时,荆羽提醒苏真道。
荆羽:“我感觉这个神父不简单,尽量不要接近他”
苏真:“放心,我和神父认识多年,每次案件上遇到困难都是他给了我帮助,他对于我来说既是良师也是益友”
荆羽:“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以前是罪犯,我从来不相信真有人改过自新”
苏真:“没事的,就算他是罪犯,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有什么理由要加害于我?”
荆羽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约定下个周末再来,然后离开了教堂。殊不知,刚才这一番话,被躲在门口后面的司马维图听见。此时司马维图明白,这个荆天南(荆羽)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晚上的街道人迹罕至,沈丘文走在街道上,突然感觉后面有人跟随。后面这两人从三天前就开始跟踪沈丘文了,本来打算第一天就解决掉他们,因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沈丘文就让他们继续跟随,今天必须解决掉这两个尾巴。沈丘文点上一支烟,快速转进一个巷子里,那两人抽出手枪,也转进巷子里。两人一路尾随深进巷子,这时沈丘文从后面走出“嘿,哪里去?”,随后迅速攻击两人。很快,一人被沈丘文放倒制服,一人还想逃跑,沈丘文扔出一张扑克牌,扑克牌旋转划过那人的大动脉,瞬间血流不止,那人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捂着伤口转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沈丘文,慢慢的倒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随后沈丘文捡起地上的手枪,瞄准底下人的脑袋。
沈丘文:“你有五秒钟回答我,说!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随即倒数五秒,看着枪口对准自己,杀手一开始还很镇静,但倒数声越往后越害怕,心跳随倒数越来越加速。终于在倒数第一声的时候,杀手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用他那颤抖的声音说。
杀手:“我们是黑鸦会的杀手,是徐教长叫我们来跟踪你的”
沈丘文:“徐教长是谁?”
杀手:“徐进启,他是我们的雇佣兵教练”
沈丘文:“为什么派你们来跟踪我?”
杀手:“想通过你知道匕首帮的幕后人”
沈丘文:“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杀手:“是郭无晓告诉徐教长的”
沈丘文转念一想,自己和荆羽也是从他那里得到龙应星的位置,那时候也只有匕首帮的人会找龙应星,引起怀疑是必然的。郭无晓卖给徐进启的消息,这么说也对,毕竟人家就是做这行的,也不能怪他暴露自己。于是一枪解决了杀手,旁边有一个垃圾箱,正好藏匿尸体。刚打开垃圾箱盖子,就看到旁边昏迷的杨寅奇。沈丘文把杨寅奇送往医院,杨寅奇在医院醒来后,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沈丘文。
在荆羽打败杨寅奇后,杨寅奇为了变的更强,就询问郭无晓怎样才能加入黑鸦会,郭无晓就把赵洪安介绍给了杨寅奇,再由赵洪安介绍给徐进启。徐进启一开始就不看好杨寅奇,认为一个搏击手也只是一个花架子,虽然也杀过人,但那是比赛,没有实际的战斗力。但碍于郭无晓的面子,就给他一个机会。声称只要打败自己,就可以无条件加入组织,杨寅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场战斗毫无悬念,杨寅奇败了。一开始两人不相上下,但因为杨寅奇太想赢了,被徐进启捉住破绽,连续的拳脚攻击下,杨寅奇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后。徐进启轻藐的说赢得太轻松了,随后就命手下把他丢了出去。这才有了沈丘文捡到杨寅奇的一幕。
沈丘文把情况告诉了苏境,苏境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加入匕首帮,只要稍加训练,完全可以培养成匕首帮帮主。虽然实力不比龙应星,但现今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既然沈丘文被盯上了,苏境提醒他这段时间别联系自己,还提醒让匕首帮这段时间也低调点,以养精蓄锐,日后等待卷土重来。
塔楼上,荆羽拿出那顶鱼形吊坠。再次回想起地下研究所的场景。两个研究人员闯入荆羽的监房,荆羽问他们是什么人,见对方不说话,荆羽一个擒拿手制服一个人,然后一脚踢开另一人,这时两支麻醉剂射中荆羽的后背,荆羽挣扎了一会儿后,便晕倒了下去。醒来时,荆羽已经被绑在了实验台上。周围有几个研究人员,桌台上摆放着各种实验器皿,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一个研究人员正用针头抽取药剂。抽取药剂的人转过身。这人四十岁左右,众人都叫他艾博士。举着针筒向荆羽而来,荆羽不停的挣扎,艾博士就叫人按住荆羽的手脚。只见针管没入荆羽的手臂,白色的液体进入荆羽的身体。荆羽感觉到头晕,渐渐昏睡下去。韩博士见状,就命人把荆羽送回监房。第二天,荆羽又被拉了出去,注射液体时,荆羽看到,一个小瓶子的标签上写着“Ebola virus”,翻译过来就是埃博拉病毒。注射药剂后,荆羽再次被丢进监房。接下来每过两天,荆羽就会被注射一种病毒,但这么多天过去了,很奇怪荆羽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这天博士亲自来看荆羽,荆羽抓住机会用一小块玻璃碎片抵住博士的脖子。周围的人一惊,很奇怪荆羽哪里来的玻璃碎片。原来几天前荆羽注射完病毒时,荆羽故意打翻一个玻璃瓶,突然的攻击佣兵,故意被佣兵打倒在地,趁机捡起一块碎片,藏了起来。荆羽挟持博士,周围的人不敢轻举妄动,问起杨恭父女的去向,博士说被人押走了,但不知道哪里去了。一直挟持博士到出口时,用力一推博士,然后快速逃出了地下研究所。
自那以后荆羽四处寻找杨恭父女,最先查的是苏氏医药,因为他们是全市最大的医药研究机构。但荆羽调查了很久,也没发现苏式医药有什么不对,直到查到山顶有一所苏氏研究所。正好荆羽的任务也是去苏式研究所暗杀苏逸,但唯一的线索还没来的及查看,就被张景刚给炸掉了。
这天荆羽和苏真正在教堂听弥撒,台上司马维图念着祷词,时而忧郁,时而哀愁,就像朗诵诗词一般,把台下的听众听的入了迷。只有荆羽越听越感到不太对劲,神父念的不像是弥撒,倒像是在洗脑。很快,司马维图弥撒结束,荆羽推一下旁边的苏真,苏真才回过神来。两人走至门口,苏真问起荆羽的住处,荆羽说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苏真见荆羽在敷衍,既然不肯说,也就作罢。这时荆羽再次提起神父司马维图。苏真听到荆羽这样说自己的朋友,瞬间有点生气。
苏真:“天南,你是不是对神父有什么误会,为什么总要我提防他呢?”
荆羽:“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弥撒,倒像是在洗脑,刚才不是我推你一下,你还以为他还在弥撒呢”
苏真:“我只是听的入了谜而已,这和他害我没有任何关系吧”
荆羽和苏真吵了几句,荆羽见她这么固执,也不再说话。双方都冷静后,苏真也觉的言语过激了点,就跟荆羽道歉,然后跟荆羽说起自己的故事。
苏真母亲名叫董梦辰,是个既温柔又漂亮的女性。苏真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带她来这个教堂听弥撒。十年前,那天全家去游乐园玩,回去的时候,苏真看到一个玩具,因为车停在了远处,为了不多走路,苏逸就让老婆去买玩具,自己则去把车开过来。因为此时这边街道停满了车,苏逸就把车停在了街道另一边的空位上,苏真母亲带着两孩子过马路时,突然一辆车疾驶过来,直接撞向了苏真母亲,苏真母亲在最后一刻把两孩子推了过去,自己则被车撞飞。看着被撞飞的苏真母亲,全家人围着满身是血的董梦辰身边,都跪在其尸体旁大哭。而那个肇事者见撞死了人,感到害怕,顾不得其它,急忙疾驰而去,苏境看着那肇事者逃离的方向,紧紧握着拳头,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从那以后苏逸在黑白两道发出悬赏,谁能把肇事者带到他面前,赏金五十万,那个时代的五十万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万。悬赏令一发出,看到这么高的赏金,全新浮市的人都投入到搜寻肇事者的事情当中,一时之间弄的全新浮市动荡不安。警察局立即出动全部警员维持治安,但奈何人手不足,不得已,警察局以发布虚假信息诈骗罪为要挟,要求苏逸撤回悬赏令。当时苏逸的事业到达顶峰,全新浮市都知道苏逸的大名,更何况死的还是他的至爱,岂会被小小的警察局给唬住。于是动用了关系,苏逸在警局只待够二十四小时就被放出来了。但奇怪的是,悬赏令发出去多年,也不见有人来领赏金。苏逸私底下还用过多种办法,也找不到那个肇事者,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儿踪迹可寻。
苏真就是从那时起,发誓以后要捉住肇事者。于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警校,再以优异的成绩被警察局长选中。在警校两年时,因为查到一丝当年车祸案的线索,就孤身一人潜入了一个贩毒集团中,虽然最后线索断了,但也破获了一起重大贩毒案,因此破格升为一级警司。普通人要想从一级警员升至一级警司,至少需要四年,而苏真只在警局待了两年就升到了。虽然升职了,但苏真还没有放弃调查车祸案,直至现在。
听完苏真的故事,荆羽也感慨万千,没想到一个富家千金居然也有这么波折的故事。作为他的男友,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找出当年的肇事者。
西部酒吧,贺金坐吧台上,点了一杯黑啤酒。旁边坐着沈丘文,也是独自一人喝着黑啤酒。贺金一看到沈丘文,两人相望一眼,贺金微笑着向沈丘文举起杯子,沈丘文礼貌性的举起酒杯。突然贺金感觉这人有点熟悉,但一时记不起来是谁。结完账,沈丘文就离开了酒吧,贺金也随之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已是深夜,街道没有行人,几辆车停在街道边。沈丘文突然的往旁边一跳,同时反身向后扔出一张扑克牌,纸牌旋转着向贺金袭来,贺金快速抽枪,一枪击中纸牌,子弹打飞纸牌。随后周围陷入一片寂静,两人死死的盯住对方,沈丘文见贺金这身衣着。
沈丘文:“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赏金猎人贺金吧”
贺金:“没错,正是我,没想到我在新浮市这么出名,连号称“飞牌侦探”的沈丘文都认识我”
沈丘文:“我和普通通缉犯可不同,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捉住”
贺金:“我查过你,也知道你的过去,如果没有这个实力我也不会来捉你”
沈丘文:“等下我劝你下死手,不然死的可就是你了”
贺金:“我只是赏金猎人,不是杀人凶手,再说了,你也太小瞧我了,对付你不需要出全部实力”
沈丘文微微一笑,语气中夹杂轻蔑。
沈丘文:“等下你会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
气氛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贺金紧紧握住左轮,沈丘文手中的牌蓄势待发。
沈丘文率先扔出一张纸牌,纸牌径直飞向贺金,贺金一枪打飞纸牌。然后沈丘文一个翻滚到车后面,躲过几颗子弹,贺金也一个翻滚到车后面,躲过几张纸牌。沈丘文躲在车尾,贺金躲在车身。两人都在等对方的动作。沈丘文先从上面扔一张飞牌,然后从旁边快速跑向贺金。贺金看到飞牌从头顶飞过,探出头查看一下情况,谁知看到沈丘文从车旁跑来。沈丘文跃过车头,一脚踢掉贺金手中的枪,贺金一枪打空,枪掉在马路中间。然后贺金快速拉开距离,沈丘文扔出一张纸牌,贺金一个翻滚躲过,纸牌硬生生扎进一辆车的车尾。贺金捡起地上的枪,沈丘文见状,拿出几张飞牌,用力一甩,几张纸牌同时旋转着向贺金飞去,贺金快速开几枪,飞牌尽数被打落。料到贺金没了子弹,再次扔出飞牌。贺金露出腰间的弹夹,只见腰间缠满了装满子弹的弹夹。
自从徐进启一战,贺金明白了装弹的重要性,就制作了一条可以缠住弹夹的腰带。换弹时只要卸去空弹夹,然后从腰间拿一个弹夹换上就可以了,非常方便快捷。
两人边躲边攻击对方,一时间两人在街道中间围着转圈,子弹和飞牌不停的从对方身旁飞过,一时间整个街道被枪声包围。新浮市每天都有枪声,附近的居民也早就习惯了,所以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这“噪音”,都怕出来后一不小心就被枪杀了。不一会儿,纸牌击中贺金,子弹击中沈丘文。两人同时摔在地上,然后同时快速起身,各自躲在一辆车后面,都喘着粗气,大汗从头顶滴落在地上。贺金的弹夹还剩下五个,沈丘文兜里还有一整副牌。现在看来优势在于沈丘文。
既然两人不分高下,沈丘文提议下次再战,贺金也觉得这样打下去没有任何结果。于是同意了休战。过了一会儿,贺金见对方没有了动静,往后面一看,发现沈丘文已经悄悄走了。贺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拔出纸牌,捂着伤口,鲜血已经浸湿了衣服,然后起身准备走。殊不知,冷无夜正出现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