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拘留室,荆羽坐凳子上闭目,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魔幻,十年前荆羽才十几岁,虽然能独自完成任务了,就算那时苏真母亲就是荆羽的任务目标,但那时以苏逸的名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新浮市不可能不会报导,荆羽不可能会忘记杀了苏真母亲,到底是什么让苏真认为荆羽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荆羽缓慢睁开眼,然后敲响铁栏杆,引来值班警察,值班警察过来忙问什么事,荆羽说要认罪,并说只告诉你一人,值班警察信以为真,忙把耳朵凑过去,荆羽一把搭住他后脖颈,把他的头使劲往铁栏杆上撞一下,值班警察瞬间晕厥倒地。然后拾取他腰间的钥匙,打开门,走之前删除了所有有关自己的视频,备案信息因为电脑没有权限,就想着以后黑进去再删除,做完这一切后,就离开了警局。
天空一轮明月,清风微凉,荆羽推开铁门,这时三只乌鸦落在教堂屋顶,黑色的眼珠看向底下,只见荆羽拿着消音mk22从阴影中出现,径直走向教堂大门。推开大门,这里的一切还是没有变,周围很冷清很安静,空气很干净,月光自窗口进来,照在讲台上。这时黑暗中有脚步声响起,突然,整个教堂亮堂了起来,有人开启了电源开关,是司马维图。
随着电源开启,正对面高处的十字眼图案依旧摄人心魄,角落中四根燃烧过的蜡烛。司马维图走到讲台上,此时司马维图穿一件神父常服,下面还有两排穿黑袍的信徒,双手交叉放衣袖中,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似乎久等荆羽过来。
荆羽没有感到意外,眼神犀利,大步向前走在过道,司马维图看一眼荆羽手中的手枪,感受到了荆羽的杀气,不过脸上没有丝毫惧色,见到荆羽来反而很兴奋。因为有信徒拦路,荆羽停在过道中央。
荆羽:“就知道是你在搞鬼,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难道就这么想死吗?”
司马维图:“你毁了我的事业,我每天只能躲在这若大的地方苟活着,还得靠信徒通过暗道进来维持生计,现在的我只能活在地底下,你知道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是多么难受吗,这一切都拜你所赐,所以我发誓要让你付出代价!”
荆羽:“难道你做的事能见光吗?”
司马维图:“难道你做的事能见光吗?同样都是杀人,为什么警察只捉我而不捉你?你不觉这不公平吗?”
荆羽:“至少我没有被人们发现,更不会像你这样滥杀无辜!”
司马维图:“哼!杀人就是杀人,别说的那么高尚,不过开战前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怀疑是我的?”
荆羽:“苏真告诉我,那天她去过教堂后,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还说她想起来了我是凶手。如果我杀了她母亲我不可能不记得。这时我突然想起苏真说过你以前是催眠师,因为你的失误,一个人被你植入了自杀的想法,你连一个人自杀都能控制,变换一个人的记忆还不容易。不考虑其它人,目前知道教堂的也就我,苏真和你三个人,所以我猜测是你在搞鬼”
听到荆羽的分析,司马维图忍不住鼓掌,掌声响彻整个教堂。
司马维图:“猜的不错!确实是我做的,本打算借苏真的手杀掉你,我没想到这小妮子正义感这么强烈,就算是“杀母凶手”在自己面前都不开枪,宁愿交给法庭也不报仇,是我失算了!”
荆羽:“现在话说完了,也该送你上路了!”
荆羽准备抬枪射击时,司马维图急忙叫停。
司马维图:‘“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司马维图这样说,荆羽也感到好奇,就等他说下去。
时间回到那天教堂。周围依旧漆黑,没有月光照耀,只有苏真手里的手电筒提供照明。今天苏真穿着休闲,牛仔裤,针线衬衫,颇有小女人的柔软,与以前那种正义感爆棚,外表刚强的女警截然相反。因为把今天当作约会来着,所以今天苏真特意穿着这样温柔。苏真还在期待这场约会,这时一只手触碰到她的肩膀,苏真回头,只见司马维图站在面前,苏真吃惊,急忙习惯性的抽枪,结果发现没带枪,紧接着几名信徒进来,二话不说扣住苏真,让苏真动弹不得。司马维图从中拿出一块怀表,在苏真眼前左右摇摆。不一会儿,苏真感觉眼皮沉重,闭上眼睡了过去。
苏真靠在讲台,司马维图和信徒围在周围。周围一片安静,司马维图看着苏真,许久过后对信徒说“退下吧!”,然后所有信徒戴上兜帽,走到台子下面,一字排开。司马维图则准备对苏真实施催眠,下面是催眠的过程。
经过催眠,苏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此时的苏真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要司马维图说什么苏真就会回答什么。
司马维图:“你叫什么名字?”
苏真迷迷糊糊的说出自己名字。
苏真:“我叫苏真!”
司马维图:“很好,你想知道当年撞死你母亲的凶手吗?”
苏真:“想知道!”
司马维图:“告诉你之前,你必须先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司马维图开始引导苏真进入梦境。
司马维图:“你想睡觉,很想做梦,很想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更想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现在开始进入梦境中吧”
在一片“花言巧语”下,苏真一片安静,不一会儿就陷入梦境中。
苏真的梦境中。苏真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整个事件。此时的游乐园人满为患,这时街道边一辆车停下,苏逸下来后给妻儿开门,从中下来小时候的苏真和苏境。最后是苏真母亲。苏逸让妻儿先到门口等他,他先去停好车再来。苏逸四十五岁左右,意气风发,⼩麦⾊的⽪肤,眼睛深邃有神,冷峻的脸庞,蓄着短胡子,虽年近半百,但依旧非常有精神。这是苏逸近些年来唯一一次带全家来游乐园,以前因为公司繁忙,这次好不容易挤出时间,一定要带全家好好玩乐一番。
玩乐过后,全家出来游乐场。苏真看到街边的玩具店,急忙跑进去,苏逸夫妻见了急忙相视一笑,此刻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苏逸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交代妻子先带儿女去看玩具店,自己则去把车开过来。因为停车位满了,现在街道上全都是车,这时街道另一边正好空出了一个停车空间,苏逸把车开过来停在这个空位上,这时苏真母亲也买好了玩具,带着苏真苏境过马路时,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时苏逸也注意到了,急忙提醒苏真母亲,但已经来不及了,苏真母亲见状,急忙推开苏真苏境。只听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苏真母亲被撞飞出去,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苏逸急忙跑到妻子尸体身边,见妻子没有了呼吸,抱起妻子痛哭。苏真苏境在一旁也哭得泣不成声。见死人了,肇事者急忙开车逃离了现场,留下苏真一家悲痛的哭泣。
这时睡梦中(现实中)的苏真激动的大喊一声:“不要!母亲!不要离开我!”,不理会苏真的呼喊,司马维图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下一步。
司马维图:“你当时看到了凶手的面貌吗?”
苏真:“看到了,但是没看清楚”
苏真:“那么我郑重的告诉你,凶手是一个叫荆羽的杀手!”
苏真:“不可能,我们是情侣,他很爱我,不可能伤害我!”
听到这个回答,司马维图明白这苏真心里还是放不下荆羽,尽管荆羽是罪犯。
司马维图:“如果不信,你先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把凶手想象成荆羽”
苏真照做,于是再一次陷入梦境中。此时的苏真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像一只听命于人的行尸走肉,现在司马维图要做的就是,让苏真相信肇事者是荆羽。
回到苏真的梦境。肇事者开车逃走时,期间差点撞到小苏真,小苏真和肇事者擦边而过,因为车是疾驰而过,小苏真隐约看到肇事者的面貌,待车开走后,小苏真一家才跑到母亲身边痛哭。这时,梦境中再次回到小苏真看到肇事者的一幕,车子再次和小苏真擦边而过。过了几秒后,这一幕再一次重现,车子过去后,又过了几秒后,突然时间停止在了这一幕,整个梦境都停住了,仿佛时间停止一般,周围一切都停了下来。这次苏真清楚的看到肇事者的侧脸。看到这儿,睡梦中的苏真逐渐变的激动,胸脯此起彼伏,苏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肇事者面貌是在梦里。虽然自己是在睡梦中,心中还是忍不住激动。突然,小苏真眼前的肇事者和荆羽来回切换,这是因为苏真始终不相信肇事者是荆羽,所以司马维图只能不停的用话语催眠苏真,强行让苏真相信肇事者是荆羽。在司马维图强烈的“攻势”下,苏真的意志逐渐被击垮,肇事者直接变成了荆羽,这次苏真清楚的看到是荆羽在开车,现在苏真已经彻底相信肇事者是荆羽了。
回到教堂,司马维图见催眠成功了,为了验证自己的成果,司马维图问道。
司马维图:“现在告诉我,你看到的肇事者是谁?”
苏真:“是荆羽!凶手是荆羽!是荆羽杀了我母亲!”
听到这样的回答,司马维图很满意,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为了不留下痕迹,就又对苏真说。
司马维图:“我要你忘记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只记得荆羽是肇事者!”
苏真:“好的!”
司马维图:“那么好,现在沉沉的睡去吧……”
苏真不再出声,应该是沉入睡眠中去了。现在催眠结束,司马维图站起身,命令信徒把苏真送到警局门口。
回到现实中的教堂,听完司马维图的诉说,荆羽表现的很平静。
荆羽:“我一直有个问题,你怎么会有苏真母亲的手镯?还有,上面又为什么会有我的指纹?”
司马维图:“当时的一个医务人员是我的信徒,抬尸体时看到苏真母亲手腕上的镯子,一时见财眼开,偷偷摘了下来。然后献给了我,至于指纹,你以前每天来教堂,椅子上多少会粘有你的指纹。我只要用塑料纸把指纹印下来,然后贴在手镯上面就行”
这和苏真获取指纹的方式如出一辙,现在这指纹已经成为荆羽的麻烦了,日后也会是。现在警察局里已经有荆羽的备案了,如果不尽快删除掉,以后必会成为一个麻烦,这更加让荆羽坚定了删除资料的想法。
荆羽依旧很平静,手握一下手枪,犀利的看着司马维图,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头司马维图,看一眼眼前的信徒,就对司马维图说道。
荆羽:“现在话已经说完了,该送你上路了!我知道你还会挣扎的,有什么花招使出来吧,不然等下就使不出来了”
司马维图听后,大笑起来。突然大喊一声“开枪!”,底下信徒听到教主命令,急忙从长袖中抽出蝎式冲锋枪,向着荆羽就是“突突突!”,荆羽急忙向右侧跑,然后一跳摔在座位底下,子弹打在座位上,溅起阵阵木屑,荆羽只能抱头不让子弹打到自己。
“蝎”式冲锋枪,体积不比战斗手枪大多少,它既可以作为近距离战斗中的突击武器,也可以代替手枪作为个人防卫武器。由于它尺寸小极易隐藏,而且消声效果极好,因此也被一些恐怖主义组织所使用。
司马维图先是叫停攻击,然后示意所有信徒包围荆羽。信徒们散开来,举枪慢慢靠近荆羽躲藏的地方。荆羽见枪声停止了,从椅子底下看到信徒正包抄过来,于是一枪击中一个信徒的脚,信徒惨叫一声跪地,其余信徒急忙跳上椅子,乘他们跳上椅子这工夫,荆羽快速起身,两枪解决掉两个信徒,同时向左侧跑去,其它信徒急忙开枪,荆羽奔跑,身后子弹横飞,又一个侧跳躲进椅子下。所有信徒慢慢向荆羽躲藏的地方靠近,一个信徒踩着椅子上前查看,发现没人,突然荆羽从后排的椅子出现,并一枪击中信徒,同时快速躲在椅子下,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声。原来每条长椅的底下正好够一个人通过,刚才荆羽摔在地上的时候,就从长椅底下滚过,来到了后一排长椅底下,经过一阵消磨,司马维图见情况不妙,急忙往侧面跑,此时荆羽解决了最后一个信徒,看到司马维图准备逃,向其开一枪,子弹从司马维图眼前划过,击中墙壁。司马维图一惊,明白荆羽的枪法,急忙停住脚步。荆羽来到面前,揪住司马维图的衣领,枪口顶住司马维图脑袋。
荆羽:“我早就警告过你离苏真远点,为除后患,这次一定杀了你”
此时司马维图依旧没有惧怕,反而很镇静。
司马维图:“哈哈哈,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当年那场车祸是我指使的!”
听到这话,荆羽也感到惊讶。
荆羽:“什么!你为什么要杀苏真母亲!”
司马维图:“那只是一个意外,当时我们要杀的人不是苏真母亲董梦辰,而是一个叫董梦静的女人,她们是双胞胎,我的人把她们两个搞混了,所以才错杀了苏真母亲!”
荆羽:“你的人?你指示谁去杀人的?”
司马维图:“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的一个信徒”
荆羽:“他叫什么名字?”
司马维图:“我的信徒什么人都有,我从来不强求他们,我也不会刻意去知道他们的名字”
荆羽知道司马维图没必要说慌,如果他说慌就没必要说给荆羽听了。 为了夜长梦多,荆羽也不再废话,准备扣动扳机时,突然一声枪响,荆羽向后看去,只见苏真正举枪瞄准荆羽,荆羽急忙把司马维图挡在前面。
荆羽:“苏真,我找到杀你母亲的凶手了,这一切都是司马维图搞得鬼,当年就是他指使人去杀害你母亲的!”
苏真:“别在狡辩了,虽然不确定我母亲是不是你杀的,但你是职业杀手,杀了人准没错,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抓你,投降吧,警察马上就到了”
这时司马维图在一旁蛊惑起苏真。
司马维图:“没错,这个杀手手上有很多人命,他不敢在你面前杀人,快!赶快开枪!这样就能为你母亲报仇了!”
荆羽急忙威胁他闭嘴,而苏真也对司马维图骂道。
苏真:“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不也是杀人凶手吗?为了杀荆羽,居然利用我!”
这时,外面警笛声突然响起。荆羽还不能被警察捉住,在这儿和警察起冲突没有好处,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荆羽突然想到司马维图说这儿有暗道,知道这种情况下苏真不敢轻易开枪杀人,于是挟持司马维图往侧边走,苏真见他们要走,急忙往他们要走的方向开一枪,想以此来震慑住荆羽,但荆羽岂会被一把警枪吓住。这时一个没死透的信徒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荆羽开枪,司马维图乘机挣脱束缚,向里侧跑去,荆羽急忙躲在讲台下。司马维图逃跑时顺势关掉电灯开关,霎时间整个教堂陷入一片黑暗。荆羽朝司马维图的大致方向开一枪,这一枪荆羽也不知道打中没,只听脚步声只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荆羽顾不得其它,急忙跑去追。苏真听到脚步声,急忙去追荆羽,途中摸索到并开启了电源开关。
荆羽追到一个地道入口,刚下入地道中,就看到一个黑袍人跑过拐角处,不见了踪影。地上平躺着司马维图,走过去一看,只见其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一地,看样子应该是被刚才的黑袍人谋杀了。不再管司马维图尸体,荆羽去追刚才的黑袍人。
荆羽追至地道尽头,发现是地下水道。撑开井盖,来到街道,此时街道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荆羽不理会周围行人异样的眼光,自顾自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