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羽开车来到普瑞森监狱,填好表后,耐心的等着。不一会儿,狱警带着李爵来了,此时李爵的手臂包扎过,看起来还有点不方便使用。李爵见到荆羽,也没感到意外。李爵坐下后拿起呼机。
李爵:“今天是我在监狱的第二天,我原以为苏境会是第一个看望我的人,没想到被你抢先了”
荆羽:“如果不是为了苏真,我也不会来见你”
李爵:“苏真怎么了?”
荆羽:“苏真被那群人捉走了,那天我没有追上”
李爵:“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苏真?”
荆羽:“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我原以为你会知道,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
不等李爵说话,荆羽继续说下去。
荆羽:“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天苏真带你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想知道是什么人捉走的苏真,就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可以从中探出什么线索。
李爵:“我们俩虽然同为苏真,但我跟你是敌对关系,我没有理由向你透露信息?”
荆羽明白他这是要好处了,思考一会儿后。
荆羽:“你只要告诉我,我等下告诉你一个消息,或许对你有用,怎么样?”
李爵看荆羽这么认真的样子,心中盘算一下后,决定相信荆羽。
那天苏真带着李爵左跑右找,终于找到了出口,眼看出口就在眼前,突然持手枪的几个杀手冲进来,苏真率先开一枪,然后带着李爵躲进旁边的办公室里,随后子弹横飞过来。尽管苏真奋力反抗,但对方人多,单是火力就把苏真压在办公室反击不得。杀手们慢慢靠近办公室,苏真和李爵强压恐慌,紧紧贴在墙壁,静等接下来的情况。这时冲锋枪的声音响起,一分钟过后,外面恢复了安静,苏真感到奇怪,刚探出头,就被几把冲锋枪指着。这群人戴着头罩,身穿普通衣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跟常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人手一把冲锋枪。苏真以为他们是来灭口的,就试图套他们的话,还没得到回答,就被他们带走了。走的时候一个人朝李爵的手臂开一枪,然后也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就如荆羽所看到一样。
回到监狱探监室,荆羽听到事情的经过,敢惹白安石,说明这群人的指使者也不简单。
荆羽:“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但绝不会是白安石的人,更不会是匕首帮”
李爵:“但新浮市除了这两个势力,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势力了,除非最近新浮市出现了我不知道的第三个势力”
提到第三个势力,荆羽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深沉的问李爵。
荆羽:“或许还真有你不知道的第三方势力”
李爵:“是谁?”
荆羽:“你听说过白鸽会吗?”
听到白鸽会,李爵一下来了兴趣,急忙俯身向前。
李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白鸽会,黑鸦会,这两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荆羽:“这个组织以前跟黑鸦会发生过一次大冲突,双方两败俱伤,因此签订了和平协议,因为年代久远,白安石也没有跟这个组织交手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任何信息”
李爵:“看样子这两个组织也是一对老冤家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消息,似乎对我没任何作用啊”
荆羽:“你所在的监狱就有一位白鸽会的人,他叫雷天赤!”
李爵听到监狱长是白鸽会的人,感到很意外,这时李爵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在说话。荆羽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离开。荆羽开车离开,途中和苏境的车擦肩而过,不用说是去看李爵,看来苏境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双方都不认识对方的车,也就没有理会。
苏境大厦。苏境坐转椅上思绪万千,想起匕首帮,想起李爵,既然救了自己又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他和白安石斗了这么多年,本以为匕首帮会败给黑鸦会的,没想到会败在自己人手里,还是既是兄弟又是秘书的李爵,苏境心中也是拔凉拔凉的。
苏境昨天去探望李爵,两人见面后,李爵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苏境问李爵为什么会出卖匕首帮,李爵也只是说命不由己。听谁的命不由己?难道是白安石,难道李爵真是为了活下来才出卖的匕首帮,出卖自己多年的心血。思绪深沉间,苏境手机响起,上面显示未知号码,接通后里面传来沈丘文的声音。
沈丘文:“对不起先生,因为事发突然,这几天正在安顿剩余的兄弟,所以没来的及给你汇报!”
苏境:“只要人没事就好,只要你没被捉住,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匕首帮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丘文:“本来人员还有一半,在逃走前,因怕被拖累,所以我对他们说要留下的留下,要走的走,我决不强留,现在人数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了,我把他们安置在了一个大仓库里!这里远离市区,是个绝佳的藏身处”
苏境:“做的好,这些日子你们低调点,别惹出事,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们!”
沈丘文:“我先代兄弟们感谢先生了”
手机那边挂断后,苏境放下手机。匕首帮的事可以放一边了,现在该想想苏真哪里去了。
李爵说过荆羽因为苏真找过他,或许荆羽会找到线索,虽然苏境一直不屑于跟杀手一类的人为伍,但就在这件事上,苏境还是可以放下芥蒂找荆羽合作。但找一个职业杀手谈何容易,不然黑鸦会早就被赶走了。苏境思来想去,这时想起苏真提到过的教堂,苏真和荆羽在哪儿约过会,或许可以到那儿去碰碰运气,不在犹豫,随后起身去开车。
西部酒吧。荆羽贺金相对而坐,两人点的都是黑啤酒,时不时的各自抿一口。这次荆羽是经过贺金的邀请来这儿蹲守人的,蹲守的人叫陈令,这家伙太狡猾,先前贺金捉过他几次都被他逃走了,于是贺金就请荆羽帮忙,并承诺给他三分之一的赏金。荆羽就当帮朋友一个忙答应了。今天是两人蹲守的第三天,这三天两人一直没回家,酒吧关门后,荆羽就住在对面的旅馆,以便晚上监视,至于贺金就不知道住哪里了。
这时目标出现了,荆羽二人急忙别过头,极力隐藏自己,今天贺金特意穿的很普通,再加上人多,灯管闪烁,环境昏暗,所以陈令没认出他。陈令在吧台点了一杯酒,扫视酒吧一周后,一杯酒下肚后,结完账就起身离开,荆羽二人跟了上去。
跟至平民窟,这家伙果然还没有离开平民窟。突然陈令猛的加速跑起来,荆羽二人明白被发现了,急忙跑起来跟上去。荆羽和贺金分头追。这里道路错综复杂,好在荆羽来过几次,才勉强跟的上陈令。
追到一栋平顶民房前,荆羽先是在窗口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发现后门的窗口打开了,急忙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这时左侧的桌子上什么东西在“滴滴”作响,定睛一看,是一个正在倒计时的定时炸弹,此时还有三秒,荆羽来不及吃惊,急忙往外面狂跑,用力一跳,只听“彭!”的一声爆炸,整个民房被夷为平地。荆羽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而远处的陈令看到火光,以为荆羽就此被炸死了,得意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陈令走在小路上,突然荆羽从左侧跑来,凌空一脚踢向陈令,陈令急忙双手交叉在胸前,强大的力道让陈令连退几步后摔倒在地上,陈令起身,想和荆羽肉搏,他不会格斗,结果自然是被荆羽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被荆羽一个膝顶,身体飞出去,撞破一户人家的大门,直接摔进房屋里面,荆羽走进去,拿枪瞄准陈令脑袋。
荆羽环顾房屋,这房屋布置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两张椅子,一张长方形桌子,靠在墙壁,没有多余的其它家具,令荆羽和陈令惊讶的是,长方形桌椅上有许多试瓶试罐,还有各种颜色的液体,地上还散布着许多破碎的体温计,里面的水银不见了。
通过手机,荆羽叫来了贺金。贺金拿出一副黑色的手铐,这手铐是贺金自制的,以贺金的关系,警局对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铐走陈令后,陈令最后不忘对荆羽说一句“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荆羽回答“想报仇随时恭候!”。到这儿陈令的事才告一段落。
苏境大厦。这个时间大厦内的人都在忙碌,苏境也不例外,苏境正跟客户谈生意,约好那天一起吃饭后,挂断电话后,苏境才总算舒一口气,然后打算去洗把脸冷静一下。与此同时,一个清洁工人出来电梯,穿着清洁服,戴一顶鸭舌帽,推出清洁工具走在过道中,这时苏境正好出来办公室,来到过道中,清洁工人急忙压低帽子。苏境和清洁工人对立而行,苏境看一眼清洁工人,也没有在意,这时一个女职员追上苏境,拿一份文件给苏境看,苏境停下来翻开文件观看。这时清洁工人已经来到苏境眼前,此时和苏境相差三米左右,女职员无意间看一眼清洁工人,突然女职员的瞪孔放大,急忙护在苏境面前,只听一声枪响,子弹击中女职员的后背,女职员直接倒在苏境的怀里,苏境一看,只见清洁工人脱掉帽子,是艾欧斯。枪声引出所有人观看,艾欧斯急忙跑到电梯前,有两部电梯,一部正好开门,里面的人看到艾欧斯手里的枪,吓得跑了出去,艾欧斯进去后不停按关闭按钮。苏境看到是艾欧斯,立刻叫人打救护车,然后把女职员转交给其他人,并吩咐人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截住一个清洁工人,自己则去追艾欧斯。
艾欧斯出来电梯后,此时大厅内没有一个人,顾不得奇怪,艾欧斯边跑边戴上一个消防口罩,向出口跑去,突然一个保安从侧面扑倒艾欧斯,手枪掉落在地,艾欧斯起身,又有三个保安出现,个个手持电棍,围住艾欧斯,艾欧斯从口袋中拿出一瓶浓稠的白色液体,四个保安不明白他手中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时苏境也从电梯里出来,来到艾欧斯面前。
苏境:“我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这次你别想逃了”
艾欧斯:“你很幸运,要不是有那个女人,或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苏境:“没有下次了,就这情况你觉得还有下次吗?”
艾欧斯:“那可说不定,看到我手中的东西了吗?想知道是什么吗?”
苏境:“是什么?”
艾欧斯:“等你试过后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艾欧斯把液体摔在地上,瓶子瞬间爆炸出一朵浓白色的烟雾,不给人躲避的时间,烟雾瞬间扩散开来,不一会儿弥漫了整个大厅,呛的所有人咳嗽不止,而艾欧斯乘机逃离了大厦。
荆羽回到塔楼,一上来卧室就看到一架无人机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苏式医药药盒,上面写着“苏式大厦,我们聊聊苏真的下落,苏境”的字样。荆羽不屑一顾,但接下来的消息让荆羽改变了主意。打开电视,此时电视里正好报导起苏境中毒的消息,而且还是汞中毒,这让荆羽联想到那个房屋里一地的体温计,里面的水银不见了(水银就是汞),其中的情况有必要探究一下,看来非得去见苏境一面了。
苏境躺病床上,咳嗽不止,刚才医生给苏境喂过了牛奶和活性炭,但没多大效果。身边助理给苏境解释这种病毒。经过检查,这是一种主要成分为水银的气体毒,里面参杂了一些别的物质,最显而易见的就是炸弹用的原材料,爆炸威力虽然小,但这是从液体变成气体的关键。万变不离其宗,虽然看起来复杂,其原理和汞中毒类似,只不过这种汞气比贡中毒还要厉害。
汞中毒患者常表现为咳嗽、咳痰、胸痛,重者出现呼吸困难、发绀。汞中毒的原理就是,汞因子不易消化,具有很强的粘性,人一当误食,汞因子就会粘附在人的喉咙等器官的内壁上,然后和细胞中的物质产生反应,逐渐阻碍细胞生物活性和正常代谢,最终导致细胞变性和坏死。解毒的办法也很简单,可饮入牛奶或者蛋清、口服活性炭,其原理就是,利用牛奶和蛋清的粘滑性,把汞因子粘下来,牛奶包裹着汞因子落在胃里,然后赶往医院进行洗胃、灌肠、导泻、就可以解毒。
以上方法只能解普通的汞中毒,艾欧斯研制的这种汞气的粘附性是汞中毒的五倍,而且汞因子和细胞发生反应的速度加快,通俗点就是汞中毒的强化版,所以牛奶或者蛋清并没有多大效果。
苏境听后,明白照这样下去,如果还没有解药,不出多久就得因为呼吸困难而窒息而死。这时一个男护士端着药盘进来,对助理说我来照顾病人,助理看了一眼苏境,苏境只顾咳嗽,没有说话,助理也就退了出去。苏境还在哀伤,这时男护士退下口罩。
荆羽:“听说你要跟我谈谈苏真的事!”
苏境回过头,看到是荆羽,因为咳嗽,根本没机会惊讶。
苏境:“原来是你!咳咳……咳咳!”
荆羽:“谈苏真下落前,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藏身处的?”
原来那天苏境开车来到教堂,但此时教堂封住了,于是在教堂附近转悠,希望遇到苏境,虽然这方法很蠢,但这是目前最后的办法了,如果没有找到,那就当出来散心了。转了许久,别说荆羽,就是一个帮派人员都没看到。眼见无果,打算返回时,这时无意间看到远处的塔楼,塔楼是新浮市最有标志性的建筑,这是全新浮市人都知道的,苏境没办法,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下车后,充满历史气息的古老塔楼呈现在眼前,进出塔楼的门被锁,苏境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送一架带摄像头无人机过来,然后从药店买来一个药盒,在药盒上写上字,用无人机运上去,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里面一切生活用品都齐全,很明显有人住过,苏境更加确定这里是荆羽的藏身地。
这时荆羽问起病情,苏境把情况告诉了荆羽,在得知是艾欧斯所为的后,荆羽也没感到惊讶,他正是因为怀疑是艾欧斯才过来见苏境的。话毕,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荆羽看出苏境的难色。
荆羽:“如果你有什么话就早点说,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可是不经常回塔楼的”
苏境明白荆羽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就放下身段说了出来,跟命相比,面子和尊严算什么。
苏境:“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没有理由帮我,你也没必要卷进来,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完成我父亲的遗愿,所以我有理由活下去,我从来没有求过人,这次就当我求你了,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荆羽听到这番话,想起了苏真,苏境是苏真唯一再世的亲人了,虽然他们闹翻了,但还不至于看着至亲眼睁睁死去而不痛哭。荆羽和苏真早就分手了,但要放下这段感情谈何容易,更何况荆羽心里依旧还是爱着苏真的,如果被她得知,自己曾经有一个机会救她的亲哥,而自己选择不救,那到时候可就真挽不回了。
荆羽:“你既然知道教堂,说明你早就知道我跟苏真的事,也知道我是杀手的事,知道我是杀手的情况下还让我跟苏真谈恋爱,就这一点我就得感谢你,这次救你,就当还礼了,以后我和你们兄妹各不相欠”
苏境听到荆羽答应了,脸上逐渐泛起笑容,然后向荆羽伸出手去,荆羽也不理会,直接离开了医院。
照苏境这情况,留给荆羽的时间并不多,最多三天,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艾欧斯让他制作出解药来,还得去一趟那个小屋,希望现在艾欧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