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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回忆

新浮市

经过三个小时的驱车,贺金怕姜茂义失血而死,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但只是暂时的,血还在逐渐浸透绷带,现在姜茂义正变的虚弱。

     皮卡停在公墓,贺金带着姜茂义来到一座墓前,墓碑上写着“贺华”二字。贺金大声呵斥让姜茂义跪下来,姜茂义虽不情愿,但也慢慢的双脚跪地,贺金瞄准姜茂义的后背。

贺金:“当年你杀了我弟弟逃走后,我就发过誓,迟早会让你死在我弟弟墓前,现在我马上就可以做到了”

姜茂义:“决斗时你如果射击心脏,那时我就已经死了。我还再奇怪为什么。现在看来你是故意不杀我,就是为了把我带到一个死人面前来?”

贺金:“哼,现在才知道?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收尸的!”

贺金按下击锤,听到击锤声,一向冷静的姜茂义突然害怕起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劝说贺金。

姜茂义:“你以前可是警察!作为警察不是不能随便杀人吗?这么久了,难道你作为警察的正义感就不存在了吗?”

贺金看着姜茂义的后背,丝毫不理会姜茂义的挣扎,现在只要开一枪,就能为弟弟报仇了,但姜茂义的话让贺金陷入了回忆。

     当年姜茂义杀了贺金的弟弟后,就遭到了全国通缉。贺金也是利用职务之便,疯狂的到处寻找姜茂义。那段时间的新浮市,无论是罪犯,还是帮派人员,都多多少少被贺金折磨过,什么枪击四肢,铁锤砸手只要能用的上的刑罚,都往罪犯身上招呼。奈何姜茂义自那以后就销声匿迹了,这么久了贺金嫩是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就连女友都劝他放弃寻找,这样既放过了自己,也可以安下心来过日子。但当时贺金是个犟脾气,完全不理会女友的劝告,贺金因此和她大吵了一架,女友也因赌气离贺金而去。

     贺金的女友是一位身材曼妙的成熟女性,比贺金还大几岁,在靶场训练时与贺金相识。当时贺金年轻气盛,被她身上的女人味所吸引,并因此爱上了她。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很快贺金暴力执法的事情被上层知道,再加上当时的腐败,贺金很快被警察高层开除了。那时新浮市的帮派还没有统一,许多大小帮派占据着整个新浮市,贺金大张旗鼓的找姜茂义,得罪的帮派自然不在少数。很快这次贺金被开除的消息传出,以前是因为贺金警察的身份,才稍微忌惮贺金,这次贺金不再是警察了,这群帮派人员早就对贺金积怨已久,自然不会放过贺金。

     这天,一群手拿刀棒,凶神恶煞的帮派打手,追着贺金满大街的跑,贺金情急之下躲进一个服装店,这是一个专门售卖欧洲服饰的店,这里就不阐述。等打手跑过去后,这时一只手搭在贺金肩膀,贺金急忙抽出枪瞄准,这举动吓了女友一跳。见是女友,贺金才收起左轮枪,只见女友手拿一件西部牛仔服装,原来女友知道贺金喜欢看西部片,再加上贺金精通左轮,就特地到这儿买一件西部服装送给贺金。但此时贺金对这种小孩子想法绰之以鼻,完全不顾女友的感受,直接把服装扔地上,然后拉着她离开服装店。

     这时打手突然返回,见到贺金,急忙大喝一声别跑!,贺金急忙拉着女友奔跑,很快两人被打手堵在死胡同中。打手们围住贺金,手中刀棒跃跃欲试。一个打手刚抬起来一只脚,贺金就一枪射出,那打手心脏中弹,直接倒地上。众打手见有枪,急忙停住脚步。虽然明知左轮只有六发子弹,但是人都怕死,谁都不想当第一个死的人,于是都踌躇不前。

     僵持了一会儿,打手们的耐心也消磨完了,全都忍住恐惧上前,贺金快速开枪,最前面五人直接被射杀。这时警车响起,是打手找到贺金时,贺金报的警。众打手一惊,今天好不容易逮到贺金,他们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决定速战速决,于是纷纷持刀砍向贺金,贺金只能和他们肉搏,用身体护住女友。这时一声枪响,只见许多警车停在街道,警察很快控制住了所有打手,此时贺金手臂中一刀,鲜血直流出。

     女友扶着贺金准备上警车时,这时一个人从右侧走过来,贺金也注意到了这个人,突然看到这人再做抽枪的动作,贺金意识到对方是杀手,急忙习惯性的抽出枪,在杀手还没完全抽出枪来之前开一枪,只听一声空枪声,突然想到左轮子弹打光了,还没装子弹,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贺金忘记了躲避。此时杀手已经把枪对准了贺金,突然女友挡在贺金身前,只听一声枪响,只见女友的胸口开出一朵血花。众人惊讶, 杀手见任务失败,急忙逃离现场,警察急忙去追杀手。贺金一时呆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女友倒在自己怀里。

     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友,贺金不相信这是真的,跟自己相恋多年的女友马上就要离开了,内心的悲伤到达最深处,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贺金凑近女友,只见女友用她那弱小的声音对贺金说。

女友:“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答应我,不要再杀人了,做回那个有正义感的警察”

说完,女友便缓缓闭上了眼,贺金顺间仰天长啸,哭的歇斯底里。第二天,服装店的那件衣服就失窃了,从此新浮市多了一个匡扶正义的义警。

     回到墓地。贺金还在自责,如果当初那把左轮能够多一颗子弹,女友也许就不会死,可惜没有如果,姜茂义的声音让贺金回到现实。

姜茂义:“你就算杀了我,你弟弟也不能复活,反而手中会多一条人命,那你这还算正义吗?”

贺金:“新浮市只是一个囚笼,困在其中的人谁手中没有血?如果能为我弟弟报仇,多一条人命又如何?”

贺金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愤怒战胜了理智,然后把枪口对准姜茂义的后脑,准备扣动扳机,这时一把手枪对准了贺金的后脑,贺金吃惊,却也不敢动,是苏境。自从荆羽猜测苏逸还活着,苏境就一直念念

     不忘,于是来到苏逸墓前,希望寻求一丝安慰,正好遇到贺金准备祭杀姜茂义。苏境先是向贺金问一声好,贺金听到是苏境,表情略显惊讶。

贺金:“苏境先生这是要干嘛?”

苏境:“很明显,是在救人”

贺金搞不懂苏境为何会救一个罪犯,便提醒道。

贺金:“没想到苏家少爷会和一个罪犯扯上关系?我贺金真是大感意外”

苏境:“没有关系就不能救了?维护正义我们市民也有责任,更何况你还在这儿明目张胆的杀人”

贺金:“他杀了我弟弟,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劝你少管”

苏境:“我可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恨,反正这人我是一定要救走的”

贺金:“这么说你苏境是非要救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罪犯了,你可要想清楚,你可是公众人物”

苏境:“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要知道是谁先明目张胆杀人的,我就算杀了你,我也会对媒体说是为了救人才杀了你的”

贺金思考片刻后,觉得没必要为姜茂义丧命,于是举起双手投降,然后走到姜茂义的面前。

贺金:“今天你很幸运,不过只是暂时的,我发誓,下次见面一定杀了你!”

待贺金离开后,姜茂义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努力站起身,对苏境表示了感谢。见姜茂义如此虚弱,苏境叫来保镖将他送往医院。

     理发店里刚剪完头发,专伯文一改乞丐的形象,剪短头发,蓄着短胡子,穿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虽然年过半百,但依旧帅气,咋一看颇有大师风范。随后驱车三小时,来到一个高级餐厅,两人就坐谈起了往日之事。此时偌大一个餐厅人数稀少,餐厅里几乎没有人声,一片安静。

专伯文:“一路上这么多餐厅,为什么你非要驱车三小时来到这家餐厅?”

荆羽:“师父还记得小时候带我去吃饭的场景吗?”

专伯文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脸上有一种父亲般的慈祥。

专伯文:“怎么会忘记,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在街上捡到你,听到你的肚子在叫,所以我就带你去了餐厅吃饭”

荆羽:“这就是当初你带我去的那个餐厅,现在重新装修了一番,但整体结构没有变”

专伯文:“怪不得有点熟悉”

这时服务生过来给师徒俩倒红酒,待服务生退下后,专伯文拿起刀叉切牛排,突然的问起冷无夜的情况,荆羽顿感意外,荆羽还以为师父会最先问起自己的情况,没想到最先问起的是冷无夜。

     对于荆羽,冷无夜同样是专伯文的徒弟,而且冷无夜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荆羽正在自己面前,他的情况不着急问。所以专伯文有理由先问起冷无夜的情况。既然是师父开口,荆羽也就诉说了冷无夜最近的情况,专伯文听后。

专伯文:“我女儿并不是你们杀的,我虽然是你们的师父,但我早说过,杀手这一行并不能有过多感情,所以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想管”

荆羽:“我也希望师父你别插手,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们自会解决”

话说完,两人拿起杯子对饮一杯,然后插起一小块牛排送进口中。

     师徒俩边吃牛排边谈话,荆羽向专伯文诉说了近十年的情况,说到苏逸的事情时,专伯文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荆羽看出专伯文有事瞒着自己,既然师父不肯说,那便不在问了。这时荆羽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专伯文放下刀叉,想了想。

专伯文:“自从被丢在新浮市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黑鸦会在新浮市的势力,但效果甚微,所以以后我也会一直调查下去直至黑鸦会覆灭”

荆羽:“能不能让我来帮忙!”

专伯文:“不必了,你是了解我的,我只喜欢单独行动”

荆羽:“当年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落得如此下场”

听到这个问题,专伯文再次放下刀叉,回忆涌上心头。

     多年前的黑鸦会刚建立不久,而专伯文是当时组织中最厉害的杀手,那时的专伯文是组织的中流砥柱,因此得到了总会长的器重。那时黑鸦会和白鸽会正发生战斗,就像间谍大战,双方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场面极其惨裂,专伯文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董梦静。

     董梦静是白鸽会的头牌杀手,外表成熟的女性,魔鬼身材,面容较好,虽然刚过花季之年,但身上女人味十足,专伯文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她是自己一生要找的女人。

     因为身份的隔阂,两人决定逃离各自的组织,那时黑白两会就有追杀叛逃者的规定,为了躲避组织的追杀,专伯文带着董梦静过着隐退的生活,不久后,董梦静生下一女,就是日后的师妹。本来生活中的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有一天。那天董梦静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变得抑郁了起来,自从那天董梦静出去后,董梦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魂不守舍,专伯文问她也只是敷衍。

     这天,专伯文回到家,感觉气氛有点诡异,明显感觉到有杀气,突然家里出现几个杀手偷袭,这些杀手自然不是专伯文的对手,解决掉杀手后,专伯文抱起六岁的女儿逃离了住所。途中专伯文联系过董梦静,但董梦静自那以后就没了消息。得到专伯文的消息,黑白两会立即出动杀手追杀。就算专伯文再强,也不可能强过两个组织的围剿,没办法,专伯文只能带着女儿和冷无夜来到岛上,冷无夜就是在逃跑途中捡到的。

     在岛上生活了十多年后,就发生了雇佣兵袭击岛上的事。那天专伯文挟持住佣兵头子,掩护荆羽冷无夜逃走后。专伯文向佣兵连续的开枪,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群佣兵身上,对于女儿的死,这群人都该死,包括幕后黑手。然后问起佣兵头子雇佣他们的人是谁,佣兵头子知道专伯文已经是癫狂状态,在不老实肯定得死,于是就告诉了他,不过专伯文还是没有放过他,一枪解决了他。这时空中三辆直升机飞来,落地后,先是下来许多雇佣兵,最后从中下来一个中年人,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此人名叫墨天豪,是黑鸦会的主要创始人,也是黑鸦会总会长。当时听到专伯文叛逃的消息,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白鸽会的女人,立即下令全组织追杀专伯文,但此时黑鸦会的全部兵力都在对抗白鸽会,双方已经死伤惨重,迫不得已和白鸽会讲和,并签订了和平协议。

     两个手持轻机枪的杀手围住专伯文,墨天豪看到地上专伯文女儿的尸体,再看专伯文眼中的怒火,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墨天豪:“如果你乖乖跟佣兵走,你女儿也就不会死了,所以是你害死了你女儿”

专伯文:“我女儿的死,我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墨天豪:“哈哈哈,我随时恭候,不过目前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有命说狠话,就怕你没命报仇!”

专伯文:“你这么大废周张的捉我,不就是要我为你卖命吗?我郑重的告诉你,你最好今天杀了我,不然以后一定找你报仇!”

墨天豪:“在新浮市,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杀手能找到你们吗?还有,我为什么能找来这里?”

专伯文仔细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专伯文:“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我的,我们是夫妻,她没有理由背叛我!”

墨天豪:“人在利益面前,感情一文不值,何况以前她还是敌对势力的杀手,你之所以不愿意相信是她,是因为你在自欺欺人”

专伯文:“你别想骗我,这只不过是你想要我为你卖命的借口罢了!”

墨天豪:“如果不信,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你可以亲自问她!”

专伯文愤怒的举起枪瞄准墨天豪,两个杀手立马瞄准专伯文。

专伯父:“你别想骗我,我太了解你了,我以前确实跟梦静提起过这个岛,如果她在你手里,为什么她自己不来?”

见被拆穿,墨天豪也不装了。

墨天豪:“没错,她确实不在我手里,我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但看她出卖你时轻松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已经不爱你了,她已经彻底抛弃了你,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专伯文:“就算是真的,你杀了我女儿,我也绝对不会再为你杀人了”

墨天豪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杀气突显,生气的对专伯文说。

墨天豪:“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专伯文眼神变的坚定,紧握手中的枪。

专伯文:“我也最后再说一次,我专伯文绝对不会再为你墨天豪杀一个人!”

突然专伯文的左腿直接断掉,鲜血四溅,疼痛感好一会儿才传来,专伯文直接躺地上痛苦哀嚎起来,原来是直升机上的一名杀手,用一把M82A1狙击步枪瞄准专伯文的左腿。看着地上痛苦的专伯文,墨天豪得意的大笑起来。

墨天豪:“当初培养你的初衷就是要你为我杀人,现在你不肯为我杀人了,那你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既然我墨天豪能培养你,也能毁了你!”

此时专伯文已经被疼痛吞噬,意识开始变的模糊,逐渐晕了过去。墨天豪于是命人把他扔在新浮市,任由他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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