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慢羊羊是在喜羊羊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发现不对劲的。

慢羊羊喜羊羊你干啥去？

喜羊羊我出去一趟

慢羊羊“出去一趟，背个包袱干什么”（慢羊羊把拐杖往地上顿了顿，眼神沉下来）“把单子给我看看。”

喜羊羊（喜羊羊抿着唇没动，指尖把包袱带攥得发白）

慢羊羊（慢羊羊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傻孩子，病了怎么不跟村长说？”

慢羊羊（这话一落，喜羊羊眼里的光就颤了颤，没忍住掉了滴泪，把那张皱巴巴的化验单递了过去。慢羊羊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看完，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拐杖“当啷”一声磕在石阶上）“怎么会……怎么就这么重……”

喜羊羊“村长，我没事的。”（喜羊羊赶紧去扶他）“医生说配合治疗就行，我自己去住院就好，不用麻烦……”

慢羊羊“胡说！”（慢羊羊打断他，眼眶红了）“你一个孩子怎么自己去？收拾东西，村长陪你去。”

去医院的路上，慢羊羊一直攥着喜羊羊的手暖得很，把喜羊羊冰凉的指尖裹得严严实实。喜羊羊靠在车座上，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偏头看窗外，见慢羊羊偷偷抹了回眼睛，又赶紧转回来，假装没看见。

病房是双人的，靠窗的位置能看见楼下的小花园。慢羊羊帮他铺床时，动作放得极轻，铺完又去拧毛巾，想给他擦把脸，手刚碰到他脸颊就顿住

慢羊羊“瘦了这么多，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喜羊羊（喜羊羊低头抠着床单，小声嗯了一声。前几天总觉得恶心，闻着饭味就犯晕。）

慢羊羊“不行，得吃饭。”（慢羊羊把毛巾搁在床头，从布包里掏出个保温桶，）“我给你熬了青菜粥，放了点蜜枣，你尝尝。”

粥是温的，甜丝丝的滑进喉咙，倒没像前几天那样反胃。喜羊羊小口小口喝着

喜羊羊“村长，你不用一直陪着我的。（他放下勺子）“队里还有事，你回去吧。”

慢羊羊傻孩子，队里能有什么事比你重要？（慢羊羊头也没抬）

傍晚护士来送药，叮嘱要按时吃，还说后续要做化疗，可能会掉头发。喜羊羊接过药瓶，指尖碰着冰凉的玻璃，心里空落落的。等护士走了

喜羊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小声问）“村长，我掉头发会不会很难看？”

慢羊羊“不难看。”（慢羊羊凑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你就算光头，也是最好看的小羊。实在不行，村长给你织个毛线帽保证好看

喜羊羊被他逗得弯了弯嘴角，眼里却还是蒙着层雾。他躺回床上，慢羊羊帮他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给他讲以前的事——讲他刚学会走路时，跌跌撞撞追着蝴蝶跑；讲他第一次踢足球，把球踢进了自家球门还傻乐。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病房里的灯是暖黄色的。喜羊羊听着听着，眼皮开始发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慢羊羊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慢羊羊“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慢羊羊的声音很轻）“村长在呢。”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枕头，终于没忍住，眼泪悄悄浸湿了枕套。原来生病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场要走很久的路，他能不能真的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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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没了，宝子们，下集见